钟北站在走廊上,看着顾若晖走出那个房间。
“你实在说得太多了,她说得对,你有必要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吗?”他问:“你这么做,沈羿知道吗?”
“我会告诉他的。”顾若晖淡淡地回应:“我只是觉得,他们有权利知道,合作,不是坦诚最重要吗?而且……”
“而且这样可以博得他们的同情?然后他们就会因为同情而不计前嫌,全力以赴?”钟北拍了一下手:“我的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在这一点上,你和沈羿还真是天生一对呢!说到坦诚,你为什么不敢坦诚告诉那位小姐,她现在身体里面还有沈羿的保险?”
“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样的话?”顾若晖忧伤地看着对方:“难道有希望不比没希望好?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能做到?伤了我们的心,你自己就不会受伤吗?”
“如果希望的结局是失望,”钟北耸耸肩:“那还真的不如不抱任何希望,搞不好到最后还有奇迹出现。”
“你这是口是心非。”顾若晖说道:“如果你不抱任何希望,为什么他说的每一件事你都那么努力地去做?你完全可以不管啊!”
“这场游戏大家已经玩了一千多年了,为什么不接着玩下去?好好,不是游戏,这词你反感,就算是家族事业吧,大家一起来才有气氛嘛!”钟北做了一个小小的舞蹈动作:“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顾若晖有些气结,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表姐――”钟北叫住她:“别去了,他正在给姓雷的动手术,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