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小剑的日记(下)
作者:剑之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28

点名

因为教授有名,选修他课的人也多,所以上课就在一个大教室中。上铺去听了一次后就觉得教授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以后一遇到教授的课,上铺就躲在宿舍里睡觉。

一次刚开课,教授说我们有个平时分,我今天就抽名点下,到的人加十分,没到的人就扣十分。可巧抽到了上铺的名字,我硬着头皮站起来替答了一声“到”。可下面又点到我的名字,我忙拉起坐在我边上的老二救了一下场。老大在边上见了,嘿嘿地笑。他还没笑完,又点到老二了,他又被老二给拖了起来滥竽充数了一回。老大刚坐下,又听到教授点他的名。这下老大脸红脖子粗了,边上没一个认识的了,无产阶级的友谊发扬不下去了。我们端坐在下面,眼睁睁地看着老师低头在花名册上划了一笔。

老大如坐针毡地在座位上熬了一节小课,然后趁着课间休息,他就象竖着的箭一样飞快地射回了宿舍,把上铺直接从床上给揪了下来。上铺跟随老大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他问教授:“老师,你刚才点我的名了吗?我没听清,我就是某某。”说着,上铺指了指花名册上老大的名字。

扑克

大二时,我们开始迷上了扑克八十分。每天早晨,若是有人伸头问下今天什么课,立马一屋子声音:“扑克。”许多个中午,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时,我们宿舍在牌桌前精神抖搂,其中四个人鏖战,剩下两个做狗头军师。多少个夜晚,别人在花前月下乱啃时,我们宿舍每人出五毛钱买两副一元的扑克再去称一元的瓜子,然后足不出户直到要挑灯夜战。更多的时候,为了宿舍的荣誉,我与老二河北仁兄还会搭档去挑战或者应战隔壁屋的两个主席。只要课不是太重要,或者老师查得不太严,我们这铁四人组不是他们来我们宿舍就是我们去他们宿舍,一打就是一个下午,有的时候甚至耽误了考试。

那次我们正在隔壁宿舍客场做战时,突然电话响了。何主席边出牌边歪着脑袋夹电话:“什么考了多少分,通没通过?不知道。我正在忙,一会联系。”说完他继续全神贯注地出牌。一会他突然丢掉牌,然后一把抓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那门课什么时候考试?什么?前天下午就考完了?”同样的课,他选的老师不同,所以考试时间也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三个在边上听了很尴尬。前天三缺一,我们拉着他打了一下午的扑克,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又过了三、四天,我的搭档也有一门试要考,我们就劝他别去考了,因为前一门他考得很惨。这也不怪他,试卷太难,据说那场试诸多考生中若有一个人能通过,那就是华电祖坟冒青烟了。老二是准备修双学位的,有一门不过那别的考得再好也是浪费。

林主席说:“这门课我们知道你学得不错,但是前一门你又过不了,这门你考得再好不也白搭?”

我点头附和道:“就是,你这门若是考得分高的话反而更伤心。再说,我找别人合作不如和你配合默契啊。”

河北仁兄看了看我们,还有些犹豫。

“我为了陪你们打扑克,连主修课的考试都不参加”何主席有点愤愤地说。

“洗牌”,老二把笔、尺子什么的往床上一丢。

又过了两天,和老二同报双学位的一个同学过来问他“你怎么不去参加考试?”

“有什么好考的,我打扑克放松一下。”老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中不忘出牌。

“报名费那么贵,你说扔就扔了?”同学很是惋惜。

“哎,我也不想扔啊,前一门不是通过不了嘛。拿分”老二看见牌桌上有十分,“啪”的一声甩出一张大王。

“你过了啊,就你一个人通过了啊”同学很是惊奇。

坏了,河北仁兄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

事后为了让河北仁兄的脸色恢复正常,我们三人请他吃了不下五次的饭。

谁偷了我的被子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我们铁四角还在牌桌上斗得你死我活。水桶站在边上看得手痒得要命,一个劲地问我们谁累了换他打一把过下瘾。我们兴头正醋,哪能轻易让位。打着打着,我突然想起被子还挂在外面晒着,就让在一边没事干的水桶帮我把被子抱回来。

水桶好不容易才等到能上场的机会,怎么会轻言放弃。他直说他不认识,让我自己去抱。无奈之下,我只得让他接下手。水桶欢天喜天。

我到了晒被子的地方一看,别的被子都被抱光了,只剩一条。可是这条怎么那么脏,而且号码也不对。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升起:老子的被子被偷了。

我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宿舍,***,这么冷的天让我怎么过。

舍友都安慰我,说今晚就和谁将就挤一夜,明天再去买一床新的。我想想也只能如此,生气也没用。看见离熄灯还有点时间,我就叫水桶下来换我上阵。水桶正打得不亦乐乎,哪肯下来。他怂恿我:“不是还剩一床吗?人家偷你的,你就偷别人的。”

“什么?”我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看着他,这就是现代的大学生?

“那你就当是别人抱错了的,然后你也抱错了吧”水桶回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埋入牌局中。

“万一我的真是被人偷去了,不是被人抱错了怎么办呢?”天下乌鸦一片黑,我也立场不坚定了。

“那你也把它抱回来,反正别人偷你的,你就偷别人的。两不亏欠。”水桶倒是理直气壮,然后又鼓励我道:“快去吧,这么冷的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心一横,该谁倒霉谁就去倒霉吧,反正也不是我想偷的,要骂就骂那最先偷被子的人。我三步两跳的就跑去把被子给抱了回来,刚进门就熄灯了。

大家各自散伙回屋,水桶尤是满足。

我强忍着恶心钻进那条散发着怪味的被子中,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人猛敲我们宿舍的门。同一时间,水桶的杀猪嗓音直贯耳膜:“老剑,你刚抱的被子号码是不是98―0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