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你倒是学精了,心中所想连一个字都不肯告诉我。[手打吧(www.shouda8。com) 疯子手打]”
我暗暗吃了一惊,脸上强诞着笑颜,娇声道:“燕王殿下是在和我玩笑吗?”
朱昱盯着我,抛了书籍,冷冷道:“你看我是和你在玩笑吗?”
被他这样一激,反倒是心底生出几分倔强来,我昂起头颅,对着他的眼睛道:“是不是玩笑只有燕王殿下自己明白了。臻夜愚钝,参悟不了燕王的心思。”
见着我这般强势,他忽然轻笑了起来,片刻笑声又沉了下去,朱昱盯着中间鎏金大鼎里明明灭灭的火光,漫不经心道:“府里的马的确是被下了药的,可笑他们以为我连自己的马正不正常都不知道,倒是太小看我了。不过…….”他顿了顿,眉目间有光芒闪过,“北戎这场仗他们也想得太简单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搅和进去。如今倒是正好随了我的愿,将计就计,替我免去这一苦差事。”
朱昱的话不实不尽,我一时倒也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是长久以来和他打叫道的情形已叫我知道千万不能信了他的鬼话,因此也就淡淡地笑笑,随口问道“那么王爷就打算这样放过那个下药之人吗?”
他蕴出一抹笑意望着我:“自然不会,你应当还记得我说过,我是和你一般的性子,睚眦必报的个性,只是……”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闲适地倚靠在榻背上,沉沉地笑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温和的笑容,沉稳的声音落到我身上竟让我不自觉地泛起了鸡皮疙瘩,有意无意,我不禁思量:朱昱,你这话是否也是说给我听的。
这样想着便有些心寒,便不再有太多的兴致,只是又絮絮地陪着他聊了一会儿闲话,他却不再往朝政上面提了。
我见从他嘴里不能再也打听不出什么,于是便起身告辞。
从燕王府里出来,坐在自己的软轿里仍旧依稀可以闻着自己身上从朱昱房中带出来淡淡的瑞脑香,氤氲馥郁,仿佛不可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