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俊俏王爷手上的东西,不但兰香傻了,连一贯面无表情的宁宵也傻了。自家王爷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君子,但是也绝非龃龉之人啊。怎么此时拿着一个肚兜,盯住不放?
宁远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冷眼扫过身前的丫鬟和身后的贴身侍卫,只见那两人就如白痴一般,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视线转回手中之物,宁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该死的,这女人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里。
伸手从肚兜的夹层中掏出一物,把衣服一股脑扔回到仍处在呆滞状态中的兰香怀里,宁远丢下一句:“等猫儿洗完,让她到书房见我。”扬长而去。
欧阳凌凌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书房。一进门,就看到宁远手拿一物,正在思拊着什么。欧阳凌凌迟疑片刻,开口道:“不知王爷叫奴婢来所为何事?”
宁远不说话,只是纵身来到欧阳凌凌身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直对上宁远探索的双眼。-=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欧阳凌凌不知所措,难不成自己又有哪里惹到这位火爆王爷了?不会啊,她把自己的身段已经放得很低了,一口一个奴婢地自称,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没有人格了,他还要怎样?
越想越觉得窝囊,欧阳凌凌恼羞成怒。只要遇到这个宁远,她就事事不顺,先是被他看光,接着委曲求全,成了丫鬟,再然后掉进池塘,狼狈不堪。现在还要被他把下巴捏得生疼,大眼瞪小眼。
一直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欧阳凌凌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她受够了。撕去绵羊的外衣,欧阳凌凌变成了一只小恶狼。她顺势抓住宁远捏着她下巴的手,一低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宁远吃痛,条件反射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欧阳凌凌咬牙切齿:“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受够了,什么奴婢王爷的,统统一边去。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告诉你,我欧阳凌凌不是你的丫鬟,我是自由之身。”
一番叫骂,欧阳凌凌发泄完了心中的怒火。然后僵着身子,倔强地看着宁远。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欧阳凌凌反而有些不安,依宁远的火爆脾气,现在应该暴跳如雷才对。这样静悄悄的,该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定是海啸山崩。
最初的冲动过去之后,欧阳凌凌现在很害怕。但是,她不准备再退让。该来的早晚躲不过去,如果宁远真的想杀她,那她迟早躲不过这刀。所以,就给她来个痛快吧,总比将来猫戏老鼠的游戏玩腻了,再咔嚓了她来得有尊严。
宁远看着手腕上那整齐的半月形血痕,刚才她的嘴唇印在上面的触感依然清晰可辨。软软的,凉凉的,似一泓清泉,平息了刚才他心中的烦乱。
宁远整理了一下心神,直直看向欧阳凌凌:“猫儿,我问你,你是从何处得来此物的?”欧阳凌凌看向宁远手中,那块玉佩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上,似乎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欧阳凌凌大惊:这可是她回家的“钥匙”啊,怎么会在宁远手中?习惯性地摸了摸胸口,方察觉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都是刚才见到浴池太过兴奋,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见欧阳凌凌不说话,宁远又继续逼问:“快说,你是如何得到它的。”欧阳凌凌有些惊讶,听这口气,似乎宁远识得这块玉佩,那么,说不定他知道送自己回家的方法。
一念至此,欧阳凌凌急忙回答:“我是从一个老婆婆那里买的。”宁远一听,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欧阳凌凌的肩膀:“说,是怎样的老人?她长得是何模样?”
欧阳凌凌肩膀被捏得生疼,她不知道宁远为何如此紧张。仔细回想一下,欧阳凌凌仔细描述了老太太的长相,以及她说得那几句话。当听到“有缘人“三个字时,宁远一呆,顿时松开钳制着欧阳凌凌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