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凌还未回答,只听一声晴朗的嗓音传来:“她是本王府的人,没有本王许可,哪里也不能去。”话音刚落,船身一阵轻摇,欧阳凌凌已被拉到一人怀中,淡淡的檀木香气瞬间笼罩了她。
冀璃站起身,目光淡淡地直视着宁远。两个外表,气质完全不同,但却一样杰出的男子,立刻吸引了其他游人的注意。
宁远眉毛拧成了一团,低头把胸前努力想钻出来的小脑袋按了回去。再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上了客套的笑容:“三皇子好兴致,无论在何处都能随遇而安。”
冀璃一样笑得儒雅:“彼此彼此,滕王爷的闲散也很是让人羡慕。只是不知道这种闲散还能继续多久。”
“过奖了,反正本王闲散也非一天两天了,也到了该忙的时候了。倒是三皇子要留神,最近天气不好,说不定会有狂风暴雨,一不留神,被淋成落汤鸡可就让人贻笑大方了。”宁远说着,又使劲把欧阳凌凌的脸向怀里压去。这丫头,像一只大虫子一样,一个劲地拱什么?
“谢谢王爷关心,冀某每日深居简出,即使有雨,也淋不到冀某头上。”冀璃把宁远的举动尽收眼底。他很想把欧阳凌凌拉回来,可是不行。现在还不是和宁远撕破脸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年多都忍了,绝对不能在此刻让这个看似散漫,实则狡猾透顶的滕王爷抓住把柄。
宁远不再多说什么,抱起欧阳凌凌,纵身跃至一旁等候多时的船上。弯身一探,自水中抓起一条鲤鱼,扔到冀璃手中,朗声道:“雨下之时,江水泛滥。此鱼是化身为龙,还是任人宰割,都很让本王期待啊。”一扬手,船夫急忙撑蒿,将船向岸边划去。
欧阳凌凌差点被宁远闷死,挣扎了半天,宁远终于放开了她。深呼吸之后,欧阳凌凌才发现,她已经脚踏实地,站在岸上了。正在回头寻找冀璃的身影,忽然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扔在了马上。
欧阳凌凌顿时愁眉苦脸,不会吧?又要被颠儿回去?上次晕马的感觉还记忆犹新,这么快又要回味了?
正在暗自郁闷,就见宁远也上了马,随手一拉,把欧阳凌凌扶起侧坐在马上。嗯,这还像话。欧阳凌凌正暗暗庆幸,忽然身子一抖,宁远已催马疾驰。
欧阳凌凌闭紧双眼,只觉耳边风声阵阵。吓得她回身抓住宁远衣襟,把脸埋进里面,一动也不敢动。耳边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恐惧感也似乎小了很多。
滕王府守门的侍卫只见远处疾驰而来一匹快马,转眼到了跟前。一声长嘶,骏马人立而起,一条人影借势跃起,消失在门内。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刚才一瞬之间,好像看到:他们那霸道的王爷主子,今天脸色格外难看。瑟缩了一下,几双眼睛不由得望向府内,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他们在外院当值,可以离火山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