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安城,皇宫内。宁熙看着前线送来的快报,微微有些诧异。这宁远又受了什么刺激?之前已经够勇猛的了,现在越发变本加厉。虽说捷报频传,但是却让他隐隐担心,如此急功近利,难免给戊黜可乘之机。
亲笔写下一道圣旨,交给传旨太监:“告诉平南王,稳扎稳打即可,不必急于求成。”
太监诺诺退下,快马加鞭,南驰而去。
栖霞殿,霞妃手中摩挲着一只白玉小鸟,千娇百媚地倚坐在窗前。表面看来平静如常,内心早已暗潮翻涌。
对于前线战况,她早已知晓。看来,这宁远也并非如原来所想那般草包。五个月内,攻克十三座城池,戊黜第一、二道防线已经被摧毁,最后一道防线岌岌可危。
而且,宁远的战术也颇为诡异。平时以守为主,任凭戊黜如何叫骂,都不应战,只是将军营守得如铁桶一般。一旦营门大开,领军出战,必有出奇制胜的妙计,一举克敌制胜。
而且,据潜伏在军营中的探子回报,每隔七天,必有一黑衣蒙面之人潜入宁远营帐,一语不发,似乎只是传递信函。而赤鹘冀璃那里,也发现过宁远手下暗影。
细细想来,有一件事极为可能,那就是:宁远只是个幌子,虽然在战场上英勇无敌,斩将无数,但其实有勇无谋。真正指挥夜幽大军,出谋划策的,却是千里之外的冀璃。所以,宁远平时闭门不出,只有得到冀璃送来的密函之后,才依计行事。
此事乍一看似乎不合常理,但细想想,也不难想通。那冀璃的谋略过人,此时正与冀炎争夺皇位。而冀炎早已与戊黜联盟。孤掌难鸣,冀璃必须找到可靠的盟友。青晚公主已然与他结下婚约,若是他能助夜幽打败戊黜,可谓是一举两得。既可以对冀炎釜底抽薪,又能在宁熙面前表示自己的诚意,获得援手,助他登基。
越想越有可能,她真是愚蠢,怎么没有早些想到此处。手指蓦然收紧,掌中小鸟一声哀鸣,嘴角涌出鲜血,死了。
轻轻抬起手来,白皙的手指染上点点嫣红,透出几分阴森。伸出舌尖,慢慢舔了上去,浓浓的血腥气味布满口腔。惬意地眯起凤眼,这味道,可真是……诱人啊。
提起笔,蘸着还未凝固的鸟血,在绢帕上写下一字,甩手扔上房梁。一条黑影迅速接住,转瞬不见。
……
入夜,魅儿端着一杯热茶,巧笑倩兮地放到宁远案头:“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王妃有喜之后,王爷愈发骁勇善战了。”说话间,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宁远,毫不掩饰崇敬爱慕之意。
宁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咳了一声,宁远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辛苦了。”说罢,便欲离开。
魅儿猛然从身后抱住宁远:“自打第一次见到王爷,魅儿就爱上了王爷。魅儿自知配不上王爷,且王爷王妃伉俪情深,从未将魅儿放在眼里。所以,魅儿只得将这份情意深藏心中,只求每日能够伴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就足矣了。可是,近来王妃身子不便,无法服侍王爷。若是王爷不嫌弃,魅儿愿将这清白之身献给王爷。”
宁远身子一僵,缓缓扳开魅儿双手,依旧背对着魅儿,说道:“本王对猫儿发过誓言,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何况,现在她孕育着本王的孩子,受苦受累,本王又怎么能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所以,魅儿,对不起了。”
魅儿不依,快步绕到宁远眼前,逼他直视自己双眼:“魅儿只想一偿心愿,与王爷一夜缠绵足矣,绝不会妄图名分,纠缠不清,自然也不会让王妃知道。
说罢,一把扯开衣领,露出一对浑圆雪白的*,大胆地看着宁远,眼神中尽是诱惑与*。
饶是宁远脸皮再厚,也被这突然一幕惊得脸色微红。生生别开眼睛,宁远脸色微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