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悄悄地拉过被子,轻轻盖在莉的身上。宽内心很是激动的,他埋怨自己的冲动,也为莉这样献身自己感到不值。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今后将如何面对如此爱自己并为自己献出青春、献出贞操的女人。现在宽心里也非常清楚,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所有的埋怨都是毫无意义的。
宽要为这个女人做点什么。他知道哪怕是用自己一生来补偿,恐怕也难以赎清自己的罪孽。但宽必须做点什么?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热毛巾给莉擦掉身上的血迹。他要自己的用心、真心去抚慰莉身上的伤口,用自己的爱去愈合莉可能已经受到伤害的心灵。宽准备翻身起床,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突然莉拉住了他,问,你干吗去?宽说,你怎么醒了?莉没有回答。其实莉早就被宽弄醒了,但她没有吱声,静静地躺在哪儿,等待着宽对自己身体的欣赏,就像士兵等待将军的检阅。光着身子裸露在宽的面前,莉已经一点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害羞的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和宽在一起过了多少年的老夫妻。
宽又用手指了指莉大腿的位置,说,你腿上有血迹,我去找块热毛巾帮你擦擦。莉不相信,她说,不会呀,我这几天不是例假。宽说,我还是去拿毛巾吧!随后挣脱了莉的手,进了盥洗间。宽把热水龙头开到最大,拼命流掉一些热水,他不想让水管里放出来的水哪怕有一点点杂质,他必须让毛巾干干净净。
因为宽觉得自己马上要从事的是一件神圣的事。他要像一个艺术家一样,小心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宽把毛巾用热水烫了再烫,然后又凉了凉,感觉很干净又很舒服时拿了过来。他掀开莉身上的被子,要准备轻轻擦拭。莉说,还是我自己来吧!宽说,你别动,躺好了,要是疼就说话。
看宽如此用心,莉有些感动,她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躺在那儿,任凭宽为她做他所做的一切。宽问,还疼吗?莉说,不疼了,你擦得很舒服,真的好爽!听到这话,宽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宽说,我再去烫一下毛巾。莉说,不用了,亲爱的。我直接去洗洗就好了。宽说,你别动,你等着。
就这样,宽又来回了几趟,总算满意些。莉说,你过来吧,别感冒了。于是莉把宽拽进了自己的被窝。两人就这样亲亲密密折腾了好一个够,但宽没有再去满足莉说再来一次的要求。他说,太晚了,咱们睡吧!莉也没有再勉强,因为她担心刚才宽已经播种进自己身体里的种子会遭到外来冲击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