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若水眼神有些涣散，思绪飞得很远。

小姐，你是何人？

是姜府的大小姐，还是云府的宛夫人，或者是身负骂名的**。

究竟，你是何人？

当一个有着和你那么相像的面容的女孩问我，你是何人时，我该如何开口，给她说你是何人。

若水摇摇头，连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漫不经心说道，“就是闭月簪真正的主人。”

闭月簪真正的主人。

云姜记得，记得那日若若姑娘见到闭月簪时那种欣喜若狂，眼底饱含的那份思念的神情。

那么，姜宛和她是何种关系，和莲姨又是何种关系。

“闭月簪真正的主人？”云姜重复着，笑道，“若若姑娘那么宝贵那支簪子，青央想，若若姑娘挂念的那名女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会吧，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就像小时候，她宝贵着娘亲的东西，娘亲总是弯着嘴角，淡淡笑着，言语轻柔道，“娘的云儿真是个好孩子。”

是吗？

若水起身，打开桃木柜，在最底层的小盒子里将那支闭月簪拿出，转身放在云姜身前。

若是小姐见到这支簪子，一定会很开心吧！

“闭月簪是她最爱的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想，她若是见了，定会开心。”若水嫣然轻笑，将云姜上下打量一遍，才道，“青央，你和她很像。”

若不是那双眼睛，不是流逝的岁月，她真会将她误认为她。

云姜直直望着那支闭月簪，心中百转千回，她和她们口中的姜宛真的很像吗？

怪不得莲姨会在她面前失态，问她是否认识姜宛。

原来，是这样啊！

“青央，你娘叫什么名字？”

娘的名字，云姜心底沉重万分，面色不由浅白，贝齿轻轻咬着嘴唇，终是低语说道，“我娘叫姜云染。”

说出这个名字，整个人轻松很多，却见若水失望的笑容。

似绝望，似懊悔。

“是啊，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我怎么还抱着希望呢？”

小姐，怕是早就香魂消散了。我却还在这里抱着希望，抱着这可笑而又绝望的希望。以为有一天，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轻声唤我，“兰兰”。

小姐，终是我太过执着了吗？

若水声音太低，云姜没有听清楚，见她失落的神情，便也没有再问。

身边的气息，变得有些沉重，有些哀愁，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