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到团找小瞿 不料反常被冷遇
作者:秦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67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在下午5点来钟,我又去营部找熊书记,这次见到他,已经在家里面了。

“我已经找了文书,他说要问过一下你,”我过去告诉他说。

“是嘛,是嘛,你去跟他哇一下就行了嘛。”他显得似乎不大耐烦的样子。

我只有又来到营部文书的房间,见文书不在,而与文书住在一起的营通信员小邓,以及我连的通信员小个子,也都在这里。

我问他们:“文书呢?”

“文书不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小邓告诉我说。

既然文书不在,我便在这里等等,与他们聊聊天,以待文书回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位营部的文书,骑着自行车,同着我连的指导员李忠德,一起过来了。

我先跟李忠德打了个招呼,再问营文书说:“我的商调函,现在签了字没有?”

“还没签,你不要急,等下我会过去问问熊书记。”营文书回答说。

“刚才我已到了熊书记那里,他叫我跟你说一下,由你签了字就行了。”我恳求他说。

“等下我会去说,等下就会去说,你不用这样急。”他的口气有点傲,不容我分说。

我只好跟李忠德指导员说了一会话,聊了聊调动的事情。几分钟后,这位文书便出去了,李忠德指导员也骑着车子走了。

我见营文书是向熊书记家去,为了慎重起见,便也跟了过去。

熊书记不在家,但其家里说,是到屋后的禾场上去了。营文书便去了禾场找熊书记,我在熊书记家门口站了站,迟疑了一下,想想也过去到禾场看看。

到了后面禾场,在另一头的远处,我正听见那位文书,在大声地跟熊书记说:“他想签了字就要拿走哩。”

随后的声音比较低,他们还说了些什么,我就听不大清楚了。

文书看见我过来了,又说到李忠德想批什么的事情,熊书记没有答应。我见他们在那里谈工作,不大好过去,就在一旁等了等。

等他们话谈的差不多时,我就过去,问文书说:“你跟熊书记说了吗?”

“我明天会给你转到团部去,……”这位文书回答我后,又嘀嘀嘟嘟地,有些发毛。

“会跟你转去的,会跟你转去的。”熊书记见文书如此,也把话插了进来,竟突然改了口。

我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只好表示说:“好嘛,好嘛。”

我闷闷不乐地,转身回到了连队。是啊,事情果真是如此,我决定在后天去一趟团部,直接去找一下小瞿。

十一月二十二日,我没有再去出工了。在连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同一排的刘志华,去了新联圩玩。小刘因胸部为气胸,这几天没有出工,在休病假。

我们来到距离连队有五、六里远的新联圩,由于该天不是当集,街上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好大的意思。我们在几家小饭馆里看了看,见也没有什么东西卖。

我们在这里逛了逛,后来,只买了一根乡下人的甘蔗,一路啃着回来。其实,我们之所以到这里来,只是因为以前没来过新联圩,这次也只是到此逛逛而已。

回到连里后,我又陪着刘志华,到了一下营部。路上碰到了熊书记,我跟他打了个招呼。本想问问我的商调函已经转了没有,但想想还是没有问,省得惹他烦。

我想,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能够把商调函拿到手里的话,立即就可以到团里去办手续。若搞得好的话,在下午拿到了调令,明天还可以乘营里的拖拉机回去呢。

下午上工时,我班的班长戴阿扣,为班里出工的人数不够,在寝室门口,突然大发脾气。这样一来,弄得坐在房间写日记的我,心里也很不安。

他在这个时候,竟跟三毛副排长斗起了气,说他也有补休,下午不干了。后来,刘二板排长来了,经过他的劝解,才总算了事。

这一次,他们虽然并没有说到我没去出工,但在连干部都在外面的情况下,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当然,我已经正在办理调出的手续,在这期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出工的。

我的嘴唇和人中右侧,肿起了好几个小疙瘩;右脚的中趾,起了两个小水疱;左手拇指和脚趾,也都是肿的。我猜想,这可能是在上次连里大会餐时,因为吃的都是些公鸡,从而造成的火气吧?

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一早赶到团部,在场部的商店附近,遇到了小分队的魏国荣,他说是正要到团医院去,明天小分队要演出,他的嘴巴烂了,想办法采取一点措施。

我来到总场办公楼,穿开那些正在贴和看大字报的人群,进了了劳资科办公室,见小瞿正在一个保险柜里翻着什么。

“小瞿。”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你的那个商调函,我们已经收到了,现在还没有研究。”我没想到,小瞿他今天,竟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无表情地跟我说。

我答应了一声,因话不投机,不好多讲,便走到桌前,看了看压在桌上玻璃板下的一首诗,原来是郭沫若发表的诗――《水调歌头 揪出四人帮》:

大快人心事,

揪出四人帮。

政治流氓文痞,

狗头军师张。

还有精生白骨,

自比则天武后,

铁帚扫而光。

篡党夺权者,

一枕梦黄粱。

还没有仔细看完,就见小瞿走到门口,然后回身对我说:“嘿,关门了。”

小瞿这样一说,我内心陡然感觉很是恼火,升起一股怒气。他今天好像变得不认识我一样,连我的名字也不叫。

我很快地克制住了,怎么办呢?有气只能往肚子里憋,他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我的,今天这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由于小瞿的冷淡,我在办公室呆得也尴尬,便出了了办公室,以看大字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平静。

小瞿则进了隔壁的办公室。一会,他又从那间办公室出来了,也过来看了看大字报。然后,他又进了劳资科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