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艰难终调成 指望新处有前程
作者:秦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17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六日,上午,由于我使用的是一把坏铁锹,在田里劳动非常吃力。@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中午,我向班长提出,希望能够帮我找到一把好锹,可得到的答复又不一定。这样,我又想到去团部办自己的事情,便向排长请了假。

我来到了团部,这时的劳资科办公室,只有那位干事老刘在。他翻出了我的商调函,其中,我还看到了第一次发来的那份,上面的名字有些错误。

老刘这次很爽快,很快就跟我办理了。他在商调函上签了字,盖了章,叫我自己拿到市农林垦殖局去,办理调令。我希望的这一天,总算是来到了。

我回到了连队,将商调函向领导们作了展示。这个时候,杨冬青副排长没有了热水瓶用。他的热水瓶,被黄国生养的小狗打掉了。我退还他给我的路费,他又不肯,我便把自己的热水瓶,以及一些东西给了他。

十二月七日上午,我回到了南昌。下午便去了市农林垦殖局,我的调动手续,也是那位姓曾的干事管,可是他仍然不在。

几天以后的一个上午,我终于在局里找到了这位姓曾的办事人员。他看了看我的商调函,上面已有我场几级单位的签字和盖章,便马上跟我写了一份调令。

正好,这时我的同学郭振凡在南昌。我下放的那天,他还在知青点,没能够去送我。这一次,可去农场玩玩,我要带回来的行李,也需要他的帮忙。

当天的下午,我和郭振凡在八一广场,等到了场里的拖拉机。驾驶室里,除司机外,还坐了一个人。

我们站在拖斗上,司机请我们帮他拿到一瓶白酒,那是他们还没有喝完的。(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路上很冷,我们忍不住了,把司机的酒,一口又一口的,喝得只剩了一点点。

下车时,司机见他的白酒,几乎只剩了个空瓶子,样子很生气,但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拖拉机开到场部时,已经是很晚了。各处都买不到东西吃,我们饿着肚子,找到水电队的张忠良。这个时候,他那里也早开过了饭,我们也不好意思说。

小张带我们去了朋友们那里玩,那些朋友,见我办了到去省农科院的调令,都很羡慕。场部的一些女知青,拿出了她们的零食,来招待我们。

这一次,因为大家在一起谈的很晚,团里的一位漂亮的女广播员,竟在我坐的床上睡着了。我估计,这一张床,可能就是她的。

我们在张忠良那里,睡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去了团部机关,办理了户口和人事关系手续。户口迁入的地址,写了我家里的地址,人事档案上,用薄纸封了口,盖上了好几个章子,由我自己自带。财务上,还跟我预支了3元钱的旅差费。

手续办好了,我和郭振凡,来到了连队。连里的伙食不好,平时很难见到有荤。还是周国忠想到了办法,晚上去抓麻雀。

晚上,我们拿着手电筒,去了连里的粮食仓库。那里的屋檐上,麻雀最多。我们先用电筒搜寻,照到了便想办法上去抓。

麻雀突然受到强光,一般会暂时不动,很好抓。当然,麻雀也是很精灵的飞鸟,当时也被跑掉不少。后来,我们再去了几个地方,收获还真算是不小。

十二月八日上午,我们去营里买了酒,在我妹妹的寝室里,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那一袋子麻雀,弄好和烧好。

中午,我们把洗衣服的大木盆,翻转过来当桌子,叫了小淑玲一块吃。在这个时候,却见她在一边,两手拿着我的调令,一边看,一边小声念,眼角流留出了眼泪。

这样的情景,在我的心中,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为此,我的心情很是复杂,也喝了不少的酒。

酒后,我们三个出来散步,走到了禾场边的机耕道。这里有一条小水沟,在平时,我随便一跳,就过去了。

可是,我这次一跃,却到了云里雾里,脚是过去了,可身子在后,斜着过不去,晃晃荡荡地又赶快蹬回来。结果,我还是跌在了水沟里,身上又是水又是泥的,毕竟酒喝得有些过量。

收拾行李时,我把一些医药书,以及针灸用的几小包型号不同的钢针,送给了周国忠。这些东西,都是同学的弟弟陶捷和我的朋友,在我下放之前送的。周国忠对中医学很感兴趣,平时经常问我借着看。我觉得这些东西,留给他更为合适。

下午,我们乘着拖拉机,离开了永远不会淡忘的鲤鱼洲,不会忘记在那块广阔天地里,朝夕相处的知青战友们。

拖拉机一路经过了徐槎血吸虫病院、江纺李文忠纪念馆、赣江大桥,回到了南昌市区的怀抱。

一路上,郭振凡大骂我没有把握机会,去跟小淑玲确定恋爱关系。对于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说我不懂得去爱。

“我是很喜欢她,但没有把握确定,她也一定喜欢我。”我不得不向他解释。

“我注意到了,人家是很在乎你的,你这样对待她,是很伤人家的心的。你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将来很难再找到这样一个人。”郭振凡肯定的说。

为了此事,郭振凡同学,在较长的时间里,还多次地责备我,特别是在一起喝酒的时候。

说来,郭振凡也确实是说对了。在几年后,已在蚕茶研究所中学当教师的我,无法克制对这样一个小女孩的思念,托了江西成新中学的一位老师杨晓苍,寻找已经回到成新农场的小淑玲。

不久,杨晓苍老师给我来了信。当年的小淑玲,已经在成新的一个机修厂,当了一名钳工。信上,还留了这位女孩的地址。

我很快给小淑玲去了封信,信中倾诉了几年来的思念之情。但不知为何,并没有得到她的回信。后来,听我妹妹说,小淑玲回了成新农场后,找了一个高干的子弟。当然,这是后话。

我回到了家里,迫不及待地去了西湖派出所上户口。家里所在的地段,属于该派出所管辖。派出所的经办人员说,有单位的人员,要把户口上到单位,这里不能上。

我又来到省农科院万处长家里,原来那个蚕桑茶叶研究所,并不是在距南昌不远的莲塘那个省农科院,而是在一个叫梁家渡的地方。

万处长叮嘱我,在去该单位报到时,先找所里一个叫老兰的政工处主任,他是通过这位兰主任的关系,把我调过去的。

我的工资介绍信上,虽然注明的是“工资已发到十二月十五日”,可我在连里和团里,并没有得到工资。

我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去省农业科学院蚕茶研究所报到。但愿在新的工作岗位上,找到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