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西风烈

在“东风和雍正”一章中分析了如果东风是雍正的话，胤?就是西风，因为他们是对头。宝玉的《怡红快绿》诗中有这样一句：“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宝玉是贾珍（胤?）的影子，元春疼他，妙玉想他，秦可卿和他有一梦之交，足以证明。“主人应解怜”――主人应该怜，这个主人就是互为影子的贾珍（胤?）。确实，曹雪芹在二牍中对胤?寄予极大的同情，把他代指为西风，并以熙凤姓王来暗示西风就是胤?――十四王子。西风给人的印象是“烈”，东风无情、西风烈。历史的胤?就以“烈”著称。史书说胤祯（胤?）聪明过人，才能出众，“甚有义气”。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当康熙怒斥胤?妄蓄大志、企图谋害胤?时，胤?挺身而出，跪奏曰：“八阿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这使康熙更加愤怒，“出所佩刀欲诛胤祯，皇五子胤祺跪抱劝止，诸皇子叩首恳求，唯有胤?不语，上怒少解，命诸皇子挞胤祯，将胤?、胤祯逐出。”胤?被康熙打了几记耳光，脸部红肿，胤祯被打二十大板，行步艰难。康熙五十七年春，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五十七年十月胤?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策妄阿喇布坦，如同天子出征一般，十分威武气派。同年十一月,康熙病逝胤?登基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他震呆了，不知所措。恍惚之中，他按新帝的旨令，把大将军印务叫给平逆将军延信，立即动身回京。他抵京后，即落入雍正布下的罗网，失去了行动上的自由。但他不肯屈服，在景山寿皇殿拜谒乃父灵柩时，见雍正也在那里，他只是远远地给雍正叩头而已，并不向雍正请安祝贺。侍卫拉锡见此僵局，连忙拉他向前。他大发雷霆，怒骂拉锡，并到雍正面前，斥责拉锡无礼，说：“我是皇上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胤?大闹灵堂，使雍正十分恼火，斥责他气傲心高，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雍正在位间，胤?三次被削爵，所以贾珍的封号就是三品爵，威烈将军。曹雪芹是在第十一回中用谐音“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把西风和胤?联系起来的。从后面的几首诗中可以看到秦可卿厌倦东风，依恋西风：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桃花对东风懒于理睬）

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 （暗拆书札――改十为于的东风）

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 （与东风共处有别因，非因有情）

与西风有关的字眼则是娇羞、倦倚、怅望、断肠：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东风与西风、即雍正与胤?的对立书中有一段是这样暗喻的：

―― 时值暮春之际, 史湘云无聊,因见柳花飘舞,便偶成一小令,调寄《如梦令》其词曰：

岂是绣绒残吐,（祭起朽雍残头）

卷起半帘香雾,（燃起拜天香烛）

纤手自拈来 （奸首置奁内）

空使鹃啼燕妒（恐使允?养狗。允?是雍正给胤祯改的名字）

且住,且住!（且去、且去）

莫使春光别去（莫使清皇?住）

――吕四娘用雍正的头祭祀后放在匣子里装好，别让胤?去喂狗――太有创意了。

书中胤?和雍正的对立有一些是通过贾珍和贾蓉的冲突来表现的。第二十九回在清虚观打醮，

――贾珍道:"去罢."又问:"怎么不见蓉儿?"一声未了,只见贾蓉从钟楼里跑了出来. 贾珍道:"你瞧瞧他,我这里也还没敢说热,他倒乘凉去了!"喝命家人啐他. 那小厮们都知道贾珍素日的性子,违拗不得,有个小厮便上来向贾蓉脸上啐了一口.贾珍又道:"问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道:"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 贾蓉垂着手, 一声不敢说.。

仅仅从一牍上看，贾珍对贾蓉的态度也是相当恶劣的，这么点小事竟然遭口唾。这有原因，曹雪芹安排书中的贾珍（假祯）就是胤?，贾蓉（假雍）就是雍正。"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王爷的位置还没趴热，怎么先称皇（乘凉）去了？还专门点了“哥儿”，雍正是胤?的一母同胞哥哥，哥哥先称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