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
作者:火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104

四十四 公厕

按照鲁中昌“生产与生活并重,工作与娱乐协调”的思路,后勤副矿长魏延申天天督察,无忌矿生活环境有了改善:大食堂门两侧搭了凉棚,早餐摆上了包子、肉合、煎饼、菜馍、糊辣汤、豆腐脑、油茶等平原人惯吃的品种,午餐,晚餐更是花样繁多。澡塘严格执行先淋后浴,池水变清了。几个花园包给专人看管,也整洁干净了。

夏日到来,鲁中昌每次召集班子成员开会或其它规模不大的会议活动,大多选在距矿十多里的南山湖疗养院。疗养院为矿务局和下属主要生产经营单位共同投资建设,无忌矿在里面单独建了一幢几十间房的小楼,独院内有食堂、会议室、游戏室、观景大阳台等。开会、就餐、下湖游泳、跳交际舞、打牌等活动十分方便。

鲁中昌每次到疗养院开会,参加记录的叶炯会提前通知矿团委书记于闯豪,让她选挑七、八名未婚女青年当舞伴。矿生产服务公司女工甘娜舞技娴熟,姿态优美,又生得小巧玲珑,开郎活泼,常为鲁中昌伴舞。

一个骄阳似火的上午,鲁中昌在疗养院召开部分单位支部书记、政工科室负责人参加的“六好区队”创建座谈会,中午美餐后下湖游泳。鲁中昌身着游泳裤头,在于闯豪和几位支部书记的陪同下准备下湖,碰到腰里套着救生圈在湖边嘻戏的甘娜等几个舞伴,鲁中昌扫了她们几眼即下水。甘娜看着鲁中昌强健雪白的驱体,眼睛发亮,又望着他拨水划行的泳姿,心生羡慕。静静地在水里呆了几分钟上岸,进房间一番穿戴修饰,上了观景阳台,站在一角遮阳处,戴上防晒镜,?望湖面涌动的人潮。

十几分钟后,甘娜望见鲁中昌、于闯豪几人上岸回房休息,便到小买部买了两罐饮料,悄悄听了鲁中昌屋内没动静,轻轻地推门进了单间,见鲁中昌披着浴巾开着空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鲁书记,今天热,我给你送两罐冰镇饮料。”鲁中昌盯着身着粉红色皱纱短裙、浅蓝色紧身汗衫、两乳高挺的甘娜微笑着:“小甘想得真周到!”甘娜走近冲他一笑,声如银铃,带着柔情:“全矿上上下下都得你操劳,多辛苦呀!”说着打开一罐递给鲁中昌,鲁中昌喝了两口,咂咂嘴:“*快,夏天吗,凉凉哩多好!”故意摇摇脖颈,“哎呀,刚才水激着了,脖子酸痛。”甘娜白净小园脸略红:“你要是不嫌弃,我给按几下怎样?”“太好了!”鲁中昌起身坐在折叠椅上,甘娜在他后颈揉起来,约5分钟,鲁中昌笑着说:“好了。”试着拉她葱根似的纤手,“没想到这么一双小手,还真行!”轻轻往怀里拉,甘娜羞红着脸,半推半就被鲁中昌抱入怀中,锁上屋门,一阵开合。事毕,鲁中昌发现她不是处女,便问:“小甘今年多大了?找对象了吗?”“今年20了,以前找了两个全吹了。”鲁中昌想:多好一朵花,竟被别人先开了苞。“你回屋休息吧,以后有啥事找我。”

翌日上午,甘娜到鲁中昌办公室,“鲁书记,我很喜欢团里工作,能否让我到团委工作?”鲁中昌望着她娇小白嫩圆脸上一双渴求的圆眼睛,“可以,我给小于说一声,这几天让他通知你。”甘娜起身往鲁中昌茶杯里添了茶,还想亲近一番,鲁中昌起身推说要去开会,上楼转了一圈又拐回来,心想:这种女孩只能沾一次,如果与她缠绵下去,将来甩不掉会惹麻烦。拿起电话交待于闯豪:可让甘娜暂借团委帮忙。暗下决心:只给她办一次事,算作补偿。

甘娜借调到矿团委后,于闯豪让她负责女青年跳舞、唱歌等娱乐活动。每周六,无忌矿团委等部门在家属区举办消夏文艺晚会,甘娜每场必到,出尽风头。矿机关、基层搞娱乐活动,不少科长、队长不会跳舞,略会一点的不是踩对方的脚就是踏不住音乐节拍。只要有人请教,她会落落大方指点,不厌其烦做示范,任凭男性抓肢拦腰。一个夏季下来,她与机关、基层爱好跳舞的干部混得厮熟。

一日下午,董安在办公室闲看报纸,几声轻轻地敲门,甘娜进来,“董矿长,昨天在疗养院跳舞,你咋没去?”董安笑答:“开完会,家里来电话说老家来了客人,先回去了。”“你这一段跳舞进步不小,上个月还踩人家的脚呢。”董安大笑,“多亏你这个老师啊!你说也怪,忙乎一天,晚上跳几曲浑身轻松舒服。以前在队里,累了就知道背床板,不知道巧休息。”甘娜冲着董安咯咯地笑起来,“你是领导才学会,看来你手下的兵不会的挺多。你们掘进系统什么时候开会娱乐,我挑几个舞伴,教他们也学学。”董安听罢来了兴致,“我跳慢三可以,快四就不行,有几个动作还不熟,牵手转身不协调,咱再演示一下?”甘娜笑着答应。董安锁了门,两人进入里套间,甘娜念着节拍两人演练,十几分钟后,望着她轻盈的身姿、娇小可爱的面容,嗅着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想起家里那位又黑又肥又粗俗的老娘们,董安拦腰的手慢慢上移到乳部,甘娜无所谓地轻轻一笑,董安再也控制不住把她抱起来,慌得顾不上脱下她的衣裙便**起来。事后,甘娜故意小声埋怨:“看你慌的,把人家新买的裙子都弄皱巴了。”董安爽快地拿出1000元塞给甘娜,“再买新的。!”

此后,董安只要有兴致,便电话约甘娜,每次忘不了塞钱送物,并帮忙给其弟调了好工种。

甘娜随后又找鲁中昌几次,不是屋内有人,就是鲁中昌推忙故意支开她,但仍旧给她笑脸。她的沾吸术在其它矿级领导面前重演几次,又有四人上钩。不过有几个尝鲜后,唯恐被人察觉影响仁途,在成人的儿女面前无颜,也借故疏远她,只有董安乐此不疲。

甘娜也觉得四十开外的矿级领导对她没以前热情了,给钱送物也少了,便想起了年轻气盛,长相英俊,着装光鲜的科队长。

7月下旬的一天上午,甘娜觉得这两天没跳舞,挺无聊的。下班时,电话约请老舞伴、新成立的机掘二队队长韦孟嘉到市内夜总会跳舞。韦孟嘉毕业于平原矿院,在无忌矿工作十几年,从技术员干起,直到队长,业务熟练,管理有方,月月任务完成得好,加上相貌英俊,举止洒脱,深受鲁中昌等领导器重。两人先进舞场餐饮部,点了几小盘凉菜,要了冷饮,边吃边聊。甘娜说:“不是夸你,我和你跳交际舞才能找到真正跳舞的感觉,动作能揉合在一起。别看有些领导斯斯文文,一上舞场就乱了阵脚,有时说几遍都领悟不了。”韦孟嘉呷口饮料,略黑慢长脸上浓眉一皱:“说的谁呀?”甘娜微微一笑:“别问谁啦,尽是土老帽,那有你时尚啊!”“我在大学学生会组织的活动中学会了跳舞,接触了些比较新潮的东西,要不也是土老帽一个。我那一位长相可以,和你比起来缺乏激情、浪漫,和她过日子象一潭死水一样,不是这几年小女儿在家里搅混*,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咦!我说吗,和你在一起感觉就是不一样,天地宽了。我们女孩吧,从小受父母的约束,长大了受单位制度 ,结了婚受男人管制,再有了孩子缠住手脚,从小到老都爬不出蜘蛛网,啥劲?你看电视上国外独身女子,多自由啊!还是自我解脱点,随心所欲好。”韦孟嘉听罢欣然一笑:“今晚咱俩都放开点?”“好哇!”

韦孟嘉要了一瓶状元红,每人倒了一大玻璃杯,碰着渴干后,进了舞厅。在五彩灯的闪烁下,在抑扬沉亢的节奏变化中,两人各展绝技,心领神悟,配合默契,如一双水蛇游荡嘻戏,在跳舞人群中穿梭自如,将流行的恰恰、探戈等种类表演得淋漓尽致。吸住了不少同场舞者的眼球。

约跳两个小时,二人上楼包了房间,冲了澡,一阵尽情狂欢,互相欣赏*。甘娜看着他略高颧骨上浓眉映衬下一双明亮的双眸,高挺而又不露孔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红唇,米高笔直强壮身驱,温情地说:“你真绝了,多么象电影图片上高仓健的脸型,赵丹的眼睛,斯大林的鼻子,嗯,施瓦辛格的身体。”韦孟嘉把她楼在怀里端详一番:“你眼再大一点,多么象《庐山恋》里的张瑜,充满诱惑,让人过目不忘。”甘娜叹口气:“可惜,咱们相见相知太晚了,要不,能伴你几年,死也瞑目了。”韦孟嘉说:“人总是美中不足的,做个好朋友也不错。”两人在相互拥抱,谈天论地中度过了*之夜。

次日清晨结帐,原本没打算过夜的韦孟嘉带钱不够,甘娜微笑着结了帐。吃过早餐,两人到附近商场,甘娜为韦孟嘉买了一件淡青色体恤,让他试穿,脱口赞道:“棒极了。”

此后,两人有时白天在韦孟嘉办公室,晚间在山坡草地小树林里亲密接触。然而,甘娜并不因倾慕韦孟嘉而受羁绊,几个月里,她又与七八个有个性、具阳刚之气的科队级干部零距离接触,尽情品尝不同特质的异性之异。

8月中旬一个闷热晚上,韦孟嘉把甘娜约到山坡上乘凉,在铺垫的报纸上欢快后,甘娜问:“你在乎我和别的男人有这事吗?”韦孟嘉淡然一笑:“只要咱俩在一起时高兴,我何必去想不在一起的情形。”甘娜咯咯大笑:“整天泡在醋缸里把自己腌得死去活来,值不值?这种人是傻子!”

韦孟嘉的妻子高淑梅几个月来发现了丈夫的异样,又听到风言风语,警觉起来。每当韦孟嘉借口值班、应酬时,便暗里打探跟踪,终有一天,高淑梅在韦孟嘉办公室发现二人诡诡秘秘,只差没按在床上。回家后,与韦孟嘉大闹一通,韦孟嘉只承认在一起切磋舞技,调节一下单调无味的生活。又一次,高淑梅晚上盯梢到山坡上,见二人窃窃私语,等到搂抱时,上前抓了个现行,挥手向甘娜打去,韦孟嘉急忙挡住,提示甘娜快走。甘娜走后,二人回家闹腾半夜,直到韦孟嘉发誓改过。

高淑梅想,和丈夫结婚近10年,他虽爱跳舞玩耍,从未发觉做出格的事,这几个月竟干出这事!是嫌弃自己?不象,自己与甘娜站在一起,除比她大几岁,身材长相均不比她差,况且韦孟嘉直到昨晚被抓获也未对自己恶语相加,伤害自己,只是唉声叹气,沉闷不语。对,肯定甘娜是个狐狸精,专勾有权有钱长相英俊的男子。

几天来,高淑梅找了几个机关的、生产服务公司的姐妹打听甘娜的情况,有的笑而不答,有的推说不知道,只有曾和甘娜一起上班的服务公司女工杜巧云直言快语:“嗨!外边都传疯了,你还蒙在鼓里呀?她沾的男人一二十个呢,人家都称她公共厕所。”“啊!真的吗?”“无风不起浪,你说这些男人个个人五人六的,明知脏地方偏往里进。”杜巧云轻声告诉她与甘娜有染的三个男人。

高淑梅晚上找到甘娜家,甘娜知道来者不善,恐父母在场难堪生气,故意以商量事为名把父母支出去。高淑梅忍着气把她和韦孟嘉结婚生女、恩恩爱爱的事说了,劝甘娜不要再介入她的家庭。甘娜认真地说:“我发誓向来没有调拨过你们夫妻关系,没说过你一句坏话,你们既然有了孩子,我压根就没取而代之的想法,我们只是投脾气的朋友。”高淑梅话中带气:“你可以结交那些未婚男友,与韦孟嘉这样拖家带口的男人交往多了,即便你没心,造成结果总是不好的。”“我交朋友自有我的标准,有些未婚毛头男孩我还看不上呢,有的约我几次,我就不搭理他们。”高淑梅红白鸭蛋脸变得苍白,两眼含泪,声音颤抖:“可是,可是你知人家叫你什么?”“什么?”“公共厕所!”甘娜脸色发红,嘴一撇说:“爱咋叫就咋叫!说明我有魅力,能吸引住他们,他们也许碰到别的公厕,捂着鼻子躲得老远。再说我看不上的也别想进来!今天你到我家没有闹,我可以答应你,今后我不会主动找韦孟嘉。”高淑梅大眼睛逼视她:“他找你也不要搭理!”“那……”甘娜咬一下嘴唇:“尽量吧。你走吧,我尽量避开他。”

韦孟嘉自妻子第二次闹腾后,中断了与甘娜的往来,生活又规律起来,但回到家里闷闷不乐,看会儿电视,倒头便睡,懒得与高淑梅说话,更无笑脸。高淑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时找点话题,韦孟嘉只是草草应付,高淑梅便把杜巧云的话给韦孟嘉说一遍,提醒免受污浊。不料韦孟嘉冷冷地说:“人言可畏呀!女人激情点,浪漫点,与男人接触了,便成了公厕、野鸡,不可思议!”

高淑梅听了此话,想起那天晚上甘娜无奈的表情,知道两人仍互相思念,藕断丝连。料想时间长了两人还会粘在一块,总不能象防贼似的老盯着,思虑着有什么好办法彻底了结:如果汇报给矿领导,韦孟嘉受了处分,一则自己跟着丢人,二则韦孟嘉肯定迁怒自己,真要闹离婚,岂不鸡飞蛋打?如果找甘娜的父母,看那天晚上的情势,她父母肯定管不了她。不如给公安部门写封信,以甘娜勾引男子卖淫,把她抓起来处分了,弄得臭不可闻,那时,你韦孟嘉还敢再沾她吗?

曾当过旅馆化服务队通讯员的高淑梅在稿低上写了改,改了又写,本来写上韦孟嘉的名字又给涂掉,最后用复写纸衬上,一写两份,台头分写了西中区公安分局局长,东门路派出所所长。

控诉

西中区公安分局局长:

我们是无忌矿的几位女工,是卷入“公厕事件”的受害者。近一年来,我们矿有一个被称为公共厕所的未婚女工甘娜,借在矿团委负责跳舞等娱乐活动之便,利用其色相,勾引无忌矿一批中青年干部与其*,趁机索要钱财。据说,被她拉下水的干部达20多名,其中现代化科长邢成功、物管中心主任闫占山、机掘一队队长武国浩等被沾染后,家里终日不得安宁,婚姻快要破裂了。这个未挂牌的卖*比挂牌公然卖淫危害更大,对男人的身体、灵魂一起腐蚀,不仅会拆散好端端的家庭,使人心慌慌,影响社会安定,还伤风败俗,让无忌矿丢人现眼,实为现代文明社会所不容。

我们作为“公厕”的受害家属,身心受到极度折磨摧残,儿女倍感耻辱,家庭日日慌恐不安。对此,我们强烈要求:惩治这个害人的狐狸精,不知耻辱的公共厕所!维护一方平安。如果你们不及时处理,我们将向上级继续控诉。

无忌矿几位受害女工

高淑梅写了两个信封分别寄给西中区公安分局局长、东门路派出所长。

西中区公安分局局长胡彦理接到信件后,批示给东门路派出所:请调查处理。所长马大明与副所长张全胜商量一阵,确定由张全胜主办此事。

当日下午,张全胜以调查案件为由将甘娜带到派出所。团委书记于闯豪慌忙告知鲁中昌。

张全胜当即对甘娜审问:

张:你与无忌矿多少名干部发生了关系?

甘:记不清楚。

张:这种事怎么可能记不住?那为何人们叫你公共厕所?

甘:嘴长在他们脸上,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张:我提示你一下,与邢成功、闫占山、武国浩有关系吗?

甘:我说有没有你能信吗?你抓住我们啦?有什么证据?

张:嗨!年龄不大,挺难缠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信件拿到甘娜眼前,指着三人名字)这是什么?

甘:(定睛看了几行)就算有吧。

张:谁占主动?你先勾他们?还是他们先*你?

甘:我占主动。

张:你好好回忆一下,说说还有谁。我们的政策历来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甘:(低头沉默不语)

张:(停了几分钟)想起来了吗?

甘:没有(张问了几句类似的话,仍不语)。

张:你要知趣点,坦白了有奖励,抵赖从重处罚。

甘:(斜他一眼)怎么奖?怎么罚?

张:坦白一个奖1000元,少说一个罚1000元。

甘:(暗忖:如果说出他们,我就是真为钱,这不是我的个性,我们全家也要跟着遭殃。让他们罚,房子是公家的,家当也值不了2000元)交个朋友犯法吗?

张:交朋友不犯法。可是你的行为已经危害了别人的家庭,影响了当地的安定。

甘:奇怪了?明知我不好偏要沾我?论力气,他们不沾我,我强迫不了;论年龄,论工龄,论党龄,他们为什么不知道危害家庭,影响安定?

张:你少耍嘴!还是放聪明点。

张全胜点支烟进了所长马大明办公室,“这小野鸡真刁,只承认控告信上的三个人。”马大明说:“不行先关她一夜,给她点颜色瞧瞧。”这时,刘平带着保安科长姚成伟进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全胜笑道:“你这个政工书记去给你矿的公厕做做工作,让她交待清楚,这样麻烦就少了。”刘平尴尬地陪笑道:“被你们抓了光条子?”马大明把控诉信递给刘平,“工作忙或是官僚?看你下边闹腾成啥了?”刘平看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这是匿名信,未必是真。”张全胜说:“信上的三个她都承认了,怎么不真?”“还有别的吗?”“正在审,让她考虑着呢。”刘平听罢稍稍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分这类人,不能再丢矿上的人,让派出所没面子。我们愿承担责任,接受处罚。”张全胜说:“罚款少不了。这种事如果及早发现,还会捅这么大漏子?都怨我们通讯工具没跟上。你们矿领导每人都配了‘二哥大’,也给所里四位领导每人弄一部?”“可以,没问题。你咋不早说哩?”刘平想着鲁中昌交待的罚个十万八万也认,今晚要把人领回来的话,慷慨地说:“派出所和无忌矿是一家人,有啥困难只管说。”张全胜说:“别的没有了。哼,今年底你的家属房竣工后,别忘了所里还有两个弟兄没房子咧。”“忘不了,放心吧。”张全胜看着马大明,“罚款吗……”马大明接过话:“刘书记来了,好歹得给面子,今晚让刘书记把人领回去,先不罚,以后再定吧。”刘平听罢如释重负,让姚成伟领着甘娜上车回矿。

刘平回矿向鲁中昌汇报与派出所交涉情况,鲁中昌警觉地说:“先不罚,以后再定,预示着派出所没结案,他们随时可能提审甘娜,牵着咱的鼻子走。过两天你去请他们坐坐,主动把罚款送去,让他们结案。破财心安啊!这个甘娜牵涉面太大了,意想不到哇!”

鲁中昌一面安排于闯豪带甘娜出外旅游,暂且躲避,一面交待劳资科长宗会义尽快联系单位,将甘娜调离无忌矿。半个月后,甘娜回矿,于闯豪代表矿领导做工作,调甘娜到矿务局青年矿发展公司,并许诺将来甘娜弟弟结婚,矿上分配给他一套家属房。

公厕事件在无忌矿一度传扬,数年未消,有诗为证:

一)

明知众污强颜进,追腥逐臭怨何人?

你用她体寻刺激,她借你位讨欢心。

男士*称*,女子移情谓浪淫。

花魁为情沉江去,难涤青楼纳垢身。

二)

人谓狐精颜面厚,激情大胆示*。

一枝艳花迎风香,只赏不撷焉陷沟?

三)

糗事置于光天日,泾渭分明天下知。

沾花惹草何忌讳?无需交易化险夷。

总统之尊尚莫避,莱温斯基风情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