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吊带衫
作者:辽凤黑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29

6、吊带衫

圣诞节这天晚上,小东,齐玉环,姜艳在家,准备好一棵圣诞树,一尺高的,塑料的。还有红酒,做了几样菜,就等娜塔莎回来,大家好好玩乐一番。

到七点多一点,齐玉环望着窗外的小雪花,给娜莎打电话,

她在电话中说:快了。就要回来了。齐玉环听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好像是在一个酒吧或歌厅之类。

后来,到了八点多,再给她打电话,就打不通了,

不会有什么事吧?齐玉环担心的说。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姜艳猜测着。

一直到九点多,门咚咚地响起。

娜塔莎手捂着胸前,气喘吁吁一下子倒在沙发上。脸上流着融化的雪水。

齐玉环惊讶地发现,她的貂皮外衣里面,胸前的吊带背心已经被扯断,上缘也撕开了口子。脸红红的,嘴里冒着酒气。额头还有摔在地上沾的雪水。

你可把我们急坏了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玉环急切地问。

我和郑军到歌厅去玩,郑军,还有两个小子一起灌我酒,还欺负我――娜塔莎流着泪说。

姜艳忙去浴室,端来盆水为她擦脸上的雪水。

齐玉环小声问她:莎姐,他们没把你‘那个吧?

‘那个’是什么呀?娜塔莎不解地问。

‘那个’就是……就是……,齐玉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

‘那个就是强暴了。他们没强暴你吧?姜艳心直口快地说。

那倒没有。他们非礼我,把手伸进我衣服乱摸,我制止了他们,

后来呢?齐玉环急着问。

郑军恼羞成怒,骂我臭婊子,还跟他装贞节烈女?那流氓一下子就把我吊带衫撕开了。娜塔莎哭着说。

太不像话了,这哪里是补俄语呀,简直就是流氓呀。齐玉环气愤地说。

幸亏你跑得快,还好,以后别理他了,还大学生呢。

我看不一定是大学生。也许是冒牌货。小东说。

反正不理他就是了。快吃饭吧,姜艳说。

是呀,菜都凉了,我再端去热一下。齐玉环说。

在厨房,姜艳小声对小东说:我听说俄罗斯女孩很开放的,单独与男孩在一起,一高兴就上床了,把上床看得像握手一样简单的。

也不全是这样的。我看娜塔莎就是这样,她虽然跟男孩拥抱甚至接吻都可以,但是做那种事也是很慎重的。小东说。

再说,他们是三个男的在场,带有强迫的意思呢。齐玉环在后面说了一句。

对呀,这是一种人格污辱的。小东语气重重地说。

娜塔莎洗了脸,跟大家吃了饭,眼睛有些红肿地喝了一小口红酒。

他们把带花盆的小圣诞树放在桌上,大家又围着圣诞树跳舞。

小东搂着娜塔莎的腰,特意把她搂得紧一些,娜塔莎紧紧依偎在小东的胸前,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在外面与别的男孩玩耍,受了委屈,回到家扑到自己爸爸怀里似的。

姜艳和齐玉环一边唠着,并没有说三道四,她们知道,受到伤害的娜塔莎需要安抚。所以,尽量不往这边看。

第二天,几个人在外面吃完晚饭,夜色中往住处走。

小东问娜塔莎:你还去给那个郑军辅导俄语么?

什么东西,我永远不会理他了。娜塔莎恨恨地说。

哈哈,这就对了,小东笑着说。

那家伙不是一个人,有同伙,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么?姜艳问。

他敢怎么样?耍了流氓还有理了?齐玉环气哼哼地说。

他如果真的是流氓无赖,不会跟你讲理的。小东说。

又过了两天,平安无事。

这天晚上,小东对大家说:我在院学生会文艺委员,我们诗社要搞‘绿精灵’诗会,你们都写点吧,到时候上台朗诵呀。

娜塔莎在哈巴罗夫市的高中就读时就是女诗人呢。姜艳的文学修养也很精湛,就我不行,齐玉环有些自卑。

没事,你大胆地写,写完我给你改一改。我这儿有几本名家诗选,你看一下,说罢,姜艳从皮箱里拿出两本诗集,扔在娜塔莎的床上。

娜塔莎,你的床也太乱了。姜艳皱着眉说。

我这个人,就是粗心,丢三落四了,卧室也弄得乱糟糟的。你们别烦我吧。娜塔莎报歉的说。

没事的,你给我们带来了异国的情调呀。哈哈。齐玉环大度地说。

正在这时,娜塔莎的手机响了。齐玉环和姜艳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是你爸妈,就是郑军那流氓――,姜艳说。

娜塔莎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她爸伊万诺夫的俄语问候。

娜莎,这几天好么?

好呀。娜塔莎没有把受到郑军一伙欺负的事告诉爸妈,怕他们担心。

虽然爸爸在白峰中俄林业项目基地,离省城也不远,但是毕竟工作挺忙的,娜塔莎是个懂事的女儿,她不想让爸妈为自己担心。

爸爸和妈妈在电话中嘱咐女儿,跟同室的男女同学处好关系,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听到爸的细心嘱咐,娜塔莎眼里含着泪,她差点张口就要把前几天在歌厅受到欺负的事说出来,可是咬咬牙,还是把要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挺好的,爸,你和妈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呀。娜塔莎撒着娇,柔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