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威胁

第二天一早，小东从梦中睁开眼，发现天色已亮，他坐起来，看到三个女孩还都睡着，

他悄悄起来，下楼去买了豆浆和大果子，上楼进屋，发现姜艳和齐玉环都已经起来，正在浴室洗脸。而娜塔莎还在睡。

他过去捏了娜塔莎的鼻子，睡梦中的娜塔莎伸手扒拉他的手一下：喃喃地说：别闹。

哈哈，睡性真大呀。小东笑着。

他把自己的被褥搬到小卧室放好。然后到浴室刷牙。

待到吃早餐时，小东还嘀咕：昨天与郑军一伙较量完，那小子躺在地上还在叫嚣：要带家伙来挑衅，

带什么家伙？刀，枪？齐玉敏咬了一口大果子问。

我就不信，他敢带枪来？小东说。

也许是猎枪呢。把枪管锯短，便于携带，像我们哈巴市的光头党那样。娜塔沙说。

那怎么办呢？齐玉环担心地问。

报警吧。姜艳说。

小东反对：如果报警，郑军他们肯定会反咬一口，说娜塔沙违约在先，

违什么约？明摆着他们就是以请教师辅导为名，行流氓调戏之实呀。姜艳说。

那个被撕坏的吊带衫还在么？小东问。

唉呀。我把它扔了呀。娜塔莎后悔地说。

唉，这么关键的证据，你怎么能扔了呢？齐玉环埋怨道。

这么地吧，我去找我伯父，让他帮我们一下吧。姜艳说。

好，这样最好了，齐玉环和娜塔莎都认为这条路最妥当。小东虽然觉得那个无赖郑军很可能就是吓咋乎，他并不敢真的来挑衅。可是，事情就怕万一。事关几个女孩的安全大事，他只能选择最稳妥的方案，于是他也同意了。

姜志文总局长听了侄女的报告，就给省森工总局公安局局长打了电话。

局长安排刑警大队的申江副大队长给姜艳打电话，按照地址找上门来。林业公安局的警察申江说：按理说，我们负责下边林业局发生的木材盗伐和经济案，重要刑案，森林火灾等。至于这市区的治安案件，是属地管理，你们绿原小区，归通北区公安分局管，这两位是通北分局的治安民警小沈和小高。

你们说，郑军一伙在歌厅骚扰留学生娜塔莎，有什么证据呢？小沈问。

有被撕坏的吊带衫，小东说。

吊带衫呢？小沈问。

她当时不知道保留证据，她随手把它扔了呀。小东说。

可是，娜塔莎手中有一份合同，是郑军请她为他辅导俄语，月报酬2000元，说是如果一方违约，要赔对方十倍的月薪。这不是霸王条款么？姜艳说。

那两个民警看了这份合同，其中一位小沈说：嗯，是有些不合理。不过这属于工商局管的经济合同纠纷。我们只管治安案件。你们在太阳湖西山跟下比拳脚，不是没吃亏么？

是没吃亏，但是那姓郑的叫嚣：过几天要带着家伙来找我们算账。齐玉环说。

家伙，什么家伙？小沈问。

我们猜，也许是刀，也可能是枪。姜艳说。‘

枪？什么枪？小高一听说枪，马上来了兴趣。

也可能是自制的火药枪吧？小东说。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真得重视起来，我们姜总局长说，一定要保证几位大学生的安全，申大队说。

那是，我给市局信息中心打个电话，让他们在局网上查查这个郑军有无案底，如果有就好办了，

于是，通北分局的治安大队副大队长老关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回来了，局信息科的人说：这个郑军几年前曾因流氓罪，被处以劳动教养半年。还有过两次寻衅斗殴的记录。

这就好办了，郑军再给你们打电话，寻衅报复，你立即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安排人埋伏，他持械斗殴，我们当场拘留，把他送进去。小东咬着牙说。

你刚出警院大门没几天，咱们都先摸摸对方的背景。不要简单从事。小沈瞪了小高一眼，

好。小东答应着。

还有，那件被撕坏的吊带衫，能不能找到？

已经扔了呀。早被垃圾车拉到郊区垃圾处理厂了吧？小东说。

试试吧，那东西很重要。申大队说。

那我们想想办法吧。小东觉得可能性很小。

三位警察走后，娜塔沙领着小东，来到小区外的一处垃圾箱，娜塔沙说：我就把那件吊带衫就扔到这个垃圾箱里了，小东忍着异味，俯身伸手在垃圾箱中翻了一会儿，没有发现那件被撕坏的吊带衫。他想，自己每天上学院，从这儿过时，常看见一个拾荒的老头，他每天清晨都会赶在垃圾清运车来之前，到这儿翻动，捡东西。

刚回到住处，那边申江大队长的电话就打到小东的手机上。

小东呀，那个郑军的背景，我们调查了，他爸是省林业厅常务副厅长郑少辉，颇有背景呀。申江说。

是么，那怎么办呀。

看看吧，我跟姜总局长汇报一下，再说吧。申江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