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的电话就这时打了进来,她说刚去健好身想去宵夜,问裴苏苏在哪里一起去。裴苏苏正在气头上,也没多想,直接告诉她在上师大打羽毛球。那二说她在万体馆附近,离得不远去找她,说罢挂了电话。放下电话,裴苏苏想起来方若明在这里,不能叫那二看见。可这时论坛里的一个朋友却过来了,邀请她打一局。她想反正那二要到了也会先来电话,不见得就跟方若明能碰上,先去打一局球再说。
不多时,那二到了。她果然先给裴苏苏打电话,裴苏苏怕她进来,就跟同来的朋友打招呼告辞。再四周环顾一下,发现方若明不在球场,刚才打球激烈,竟然没注意他去哪里了。白领女倒是在场上战斗着。裴苏苏一边想着事一边往出走,看见那二傻呼呼在门口站着,也背着一个运动包。
球馆外不够明亮,门口的灯光就很突出。方若明从车里取水下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二,他感觉那个侧影很有些面熟。那二面朝大门,笑着向人挥手。出来的人却是裴苏苏。方若明闪进阴影里,看着两个人说笑着走出去……
“你还说跟他没关系。鬼才信”裴苏苏问那二。她嘴里嚼着烤肉串儿,嚼动的频率很快,一点都不淑女。她总这样儿,没男人在场的时候就很原形毕露。
“真的没有啊,那天完全是凑巧。”那二说。
“凑巧,不凑巧还看不见他给你跳艳舞呢。那小子长得挺帅的,好像还是个富二代?”
“关我什么事。”那二不想回答裴苏苏的问题。她用纸巾擦了下嘴角的油渍,继续吃烤肉串儿。
“什么关你什么事,能不能不这么拽啊?”裴苏苏听着那二的话来气。
“不能。”那二不理会她的脾气。
“切!你们泡过吧去哪儿了?肯定是开房间去了。”裴苏苏继续刨根问底。
“你都替我回答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二的回答叫裴苏苏立刻来了精神。她暧昧地笑着:“诶,年轻力壮的小男生,功夫不错吧?”
那二绷不住了。“去你的,成天瞎琢磨。”
“又装,又装。再装也成不了处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裴苏苏撇了撇嘴说。
“我干嘛要装啊,我说什么你又不信。倒是你,怎么跟那万先生又好上了,那个日本荷包蛋要是知道了能有你的好下场?你就成天瞎折腾,又没酒量,喝上几口就耍酒疯,还站在台子上跳*舞……你可算豁出去了,怎么骚怎么来,生怕耽误了好青春。也不把心思放在正路上,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好了啊,我最讨厌别人说教。什么叫心思不在正路上?告诉你,上星期王先生送了我一条带钻石坠子的铂金项链,我后来特意到珠宝店叫人家估了下价,至少要3万多才买得来。你说,就你和我这样的收入,会舍得花半年的工资去买一条项链戴嘛?做嘛事,总要衡量个值与不值。收益大于投资无数倍的事情,为什么不做?你呀,榆木疙瘩啊,什么时候能变聪明。”裴苏苏一副那二死狗扶不上墙的痛心样子。
那二也不示弱。笑着说她:“你啥时候能要脸皮不要钱财啊?”
裴苏苏认真地说:“啥时候要脸皮能换来钱财我就要。”
这话说完,两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