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司元相率领着千人部队出现在了经小屋山前的时候,整个经小屋山静悄悄的,那些暗哨都被世鬼政时的外闻众干掉了,其实这也是毛利军的运气使然,那个一开始就被世鬼政时干掉的忍者竟然就是这支暗中护卫经小屋山的忍者小头目,他的消失一下子断掉了其他暗哨之间的联系给外闻众个个击破提供了良机。
此刻已经是下半夜了,天气有点寒冷,经小屋山上的士兵们都在酣睡着,站岗的士兵因为受不了严寒和疲劳强撑着靠在树桩附近打着盹。
正当国司元相率领部队想要摸上去的时候,桂元贞和桂元亲的谈话刚好结束,桂元贞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寒风吹得突然有点寒冷,抖了一下身子,想要朝着火堆的地方走去,突然他好像感到了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左右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轻轻摇摇头,喃喃道:“难道这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出现幻觉了!”
“不对,太安静了,山下的暗哨干什么吃的,不是半个时辰就会有一人前来报告的嘛,难道?”桂元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暗哨当然不会晚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已经被干掉了,谁会干掉这些暗哨,显而易见,是毛利家的外闻众。
“敌袭!敌袭!”桂元贞一想到这个可怕的情况,就立即扯着嗓门大声喊叫起来,边喊边朝着自己的营帐跑去,他刚刚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武器,手中无兵器心中没有底气。
“敌袭!”一下子整个阵地闹腾起来,提着各式兵器,堆起了大大的火堆和大量的火把照亮了整个经小屋山,山下已经走到一半的毛利军若隐若现的大群人马,现在还不清楚那就是傻子了,纷纷手持着武器严守着简单修筑了的阵地朝着山下呼喊着,叫嚣着。
“靠!给我冲!杀上山去,一定要收割陶长房的头颅。”国司元相没有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趁着黑夜手携手的刚刚爬上了山脚,找到了小路,就碰到了这种情况,只得改夜袭变成了强攻。
在黑夜当中强攻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不要忘记了经小屋山虽然山势不高,可它毕竟是一座山,在黑夜当中爬山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还好人多好办事,可是现在山上已经发现了山下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要短时间攻上山上去消灭山上的敌人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射,给我射!”桂元忠满脸阴沉地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敌人,高声喊道,这个时代下达命令基本靠吼。经小屋山本来就是陶长房的本阵所在地,虽然已经离开了,可是为了让人不被发现,是悄悄的走的,只是带走了随身物品,山上还有大量的军用物资,弓箭就有五六千支。
“射!射死他们!射得他们连妈都不认识。”桂元贞拿了武器,搭起了丸木弓朝着山下就是一箭,山上朝着山下射箭有着巨大的优势,起码不用担心射不到,整个经小屋山已经被陶长房命令下砍光了树,只剩下了一个个膝盖高的树桩,那些树都被陶长房下令拖到了山上修筑成了一座异常简陋的城砦。
“冲!冲上去!”国司元相一手抓着树桩一手挥动着长枪高声喊叫着前进着,还要躲避那些无孔不入的无声无息的长箭的袭击,在黑暗当中丸木弓射出的弓箭威力虽然不大,可是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丸木弓速度不快不要紧,威力不大没关系,只要看不清楚一切都白搭,往往射到了面门前的时候方才发觉,只是发觉得有点晚了,冲上去的毛利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摔倒,在山上摔倒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一个摔倒不要紧,后面跟随着的全部被带着倒下,一下子在树桩间滚动了起来,碰到磕到鲜血淋漓,脑震荡是小事,破瓜碎脑就不好玩了,哀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前进。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国司元相还是拼着命的率领着毛利军士卒悍不畏死的向前冲去,同伴的倒下并没有让他们停止脚步,相反更是激发了他们拼命的斗志。
由于黑夜的缘故,山上的人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朝着山下射击,可是山下的人们却不得不放弃用丸木弓反击。
丸木弓本身射程就不远,仰攻的原因射程更是受到限制,一旦山下射箭不但不会让山上的敌人受到伤害,自己还可能误伤自己。
奔跑中的毛利军士兵不断有人中箭摔倒,惨叫声,喊杀声,充斥了整个山头。毛利军终于在付出了惨痛代价后冲上了半山腰,半山腰是一个平坦的小平台。
这里就是被陶长房用树木随意构筑城的城砦的大门所在地,只是由于匆匆建造没有将松树的枝杈去除掉,显得有点杂乱无章,大门口也没有用木门遮掩,只是用一段大木柱子横栏着挡住了去路。
“投枪压制!”国司元相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平台,蹬了蹬右脚,大声喊道,他们使用的投枪只是用附近野生的竹子削尖后的产物,不如岩国众使用的短枪杀伤力大,不过这也是在战场上受到的教训学来的。
“嗖!”竹枪投射并不容易,不然人人都能给成为标枪运动员了,不过在越来越多的毛利家士兵踏上来硬撑着甲板爬上树杈的时候,投枪的威力还是显现了出来,一支支竹枪射进了城砦当中。
“可恶,快撤,快报告若殿知晓这里的情况,让他赶快派遣援军前来!援军!援军!”桂元贞叫喊着,提着长枪转身想要离去。
“小心!”附近的一名足轻看到一根竹枪弹射了过来,投射的力量经过树杈的弹射更加强大,削尖的枪尖从桂元贞的后颈薄弱处射入,一个巨大的血窟窿从咽喉处钻出,咳咳,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蓬!”睁大的眼睛带着惊骇和恐惧扑倒在地,被射成这种模样不死才怪。
“杀!”国司元相不愧拥有安艺一本枪的称号,这个一本枪并不是说他是安艺国枪法最好的人,而是说他屡次上阵都是第一个成功登上城头的人,嘶喊了一声,爬上了砦门口,飞快的逼近一个站在树杈下的士兵,右手握紧的长枪猛然的刺出,精准地刺穿了一名敌卒的胸膛,在黑夜当中看不见他狰狞的面容,但是却能够听见敌卒临死前发出饿的绝望的哀嚎。
终于冲上了山头占领了城砦的大门,毛利军的士兵气势如虹,杀声震天。守阵的桂军士兵们本来就是一群降卒靠着几个主将的鼓舞方才稍稍有了些许胆气,现在一下子被打的情绪低落,士气全无,加上毛利军士兵因为前两天的郁闷发泄更加的凶狠攻击,终于导致了整体的大溃败。
“给我搜,那里是中营,搜,一定不能够让陶长房跑了!”国司元相看到中军大营所在地,门口两个护卫早已经不知去向,提着长枪呼呼喝喝的带着一群人冲杀了过去,只见得枪影翻飞,那些胆敢挡在他们面前的慌乱不堪的桂军士兵全都被他们数十支长枪击穿身子,死得不能够再死。
“凡是生擒陶长房的,通通有赏,凡是放走陶长房的,杀无赦!”国司元相下了一道命令,这一声令下,哪个敢怠慢,纷纷吼吼叫叫着冲杀过去,各自提着一支松火把,朝着可以躲藏人的敌人搜索,大部分都朝着中营内冲去,生怕别人抢了先得了赏。
“大人,陶贼吓得不敢动了,瘫坐在里面!”一个生生撕开布账的足轻大声喊了起来,好让别人知道是他第一个发现了陶长房的,要赏赐也是赏赐给他的,朝着坐在中央一动不动的武士贪婪的笑着。
“嘿嘿,陶长房,陶晴贤的嫡子,终于被我们抓住了,嘎嘎,胜利永远属于毛利家的!”正当国司元相狂笑着踏进中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鼓声从山下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国司元相回头望了一眼山下,一片火把将整个经小屋山包围了,从火把的数量来分辨敌人的数量达到了三千人以上,这对于刚刚攻上山的毛利军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大人,我们上当了!那,那不是陶长房,只是一个老头假扮的。”一个足轻拎起颤颤抖动着想要挣脱的瘫痪男喊道。
“可恶!”国司元相这才发觉有点奇怪的地方,堂堂本阵所在地竟然守备如此之少,心中愤怒,痛苦的脸都快要变形了,额头上密密的一层汗珠,大冷天的竟然冒汗,可见他此刻的心情相当的糟糕。
国司元相抽过身旁一名旗本武士的太刀,一脸的杀气,走到那盔甲男的身前,双手握刀,举刀剁了下去。
一颗花白头发的头颅滚动了数下,面孔朝上一脸愤怒与狰狞的怒视着天空。
“桂元澄!”国司元相看到这颗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头颅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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