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黑暗笼罩大地,一行不足千人的队伍在山间小道间穿行,靠着月光和几十个人一根火把的照明下手携手得向着地御前火力岩的方向前进着,二宫俊实的百人队还围困在佐波山无法动弹,北就胜的百人队与弘中隆包的部队发生了些许冲突几乎全军覆灭只身灰溜溜的逃了回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毛利元就停下来,四处巡视了一番,看到远处山上闪烁的灯火,低声吩咐道:“看来已经到了权限山,大家抓紧休息一盏茶的时间,等一下冲进权限山,让山上的僧侣给我们做点贡献,然后立即出发与地御前的栗屋部汇合。”
毛利元就交代了一声,靠在一颗松树上,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太刀,遥望着黑沉沉的天际,不知道今夜过后会如何。可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一直向前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此时此刻他在赌博,用自己的生命赌一丝机会。
休息片刻,毛利元就催促着启程,权限山静得吓人,他立即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费一刀一枪迅速拿下驻守在外围的几个剃着光头的歪瓜酸枣,毛利元就立即就完成了对权限山的控制权。
“干什么?干什么?贫僧和你们的家主多治比元就公交情很好的,你们干什么,给我出去,给我出去,不然吃不了兜着走。”一个光着头光着身子只是穿着一条裆裤的五六十岁的保养不错的老僧从暖和的被窝中被两个毛利家的足轻掏了出来,同时掏出来的还有一个身穿着裹衣的美貌少妇,美貌少妇露出了半个白花花的胸脯颤栗着抖动着拉过被褥裹着身子躲在了一边,祈求的望着那老僧,老僧威胁着那两个足轻,厉声呼喝着。
“可恶的老秃驴,兄弟们在外面拼死拼活,你这个老秃驴竟然在暖和的被窝中抱着美眷,给我出去,出去。”两个足轻上前一把拖住了那老僧拉扯着拖拉了出去,挤在外面的一个足轻冲了进来,一人一把抓住了那美貌少妇乱摸了起来,还振振有词着,摸得那美貌少妇更是颤栗不止。
“花花姑娘的,兄弟不要独享其成,等一会我们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拼命了,先快活快活再说。”又冲进来两个足轻,一看到美貌少妇的面容,眼中露出了急色的表情,挤了进来,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挤进来。
“混账东西,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贫僧和你们的家主可是好友,你们不要命了。”老僧看到这种情况哪里不清楚下面将是要发生什么样的惨况,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本来还期望着能够震慑住这群足轻,可是他的话语更是刺激了那些足轻,纷纷伸长了脑袋想要一睹芳容。
“多治比殿,这样可不好啊,这里毕竟是安艺国的权限山,山中的僧尼和安艺的豪强国人都有关系,如此一来怕是要得罪了很多人的。”赤川元保低声劝说着下达命令的毛利元就。他看到足轻们纷纷嚷嚷的冲进各个寺院,老丑的僧侣全部给赶了出来,甚至有些还被直接杀掉了,只要是女的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不管是世俗的还是出世的,甚至是年轻俊美的小僧侣都不放过,往往一个年轻貌美的身后就跟着数十人快活着。
“赤川君,我也清楚这样有些饮鸩止渴,只是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不给这些士兵一些慰藉,士气之外的慰藉,不用跟陶军接战就会溃败的,我想登船的时候定然会稍一大半的。”毛利元就也是无奈奈何的说着,他也是知道这样做是完全不正确的,可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满足了这些人的兽欲,就能够激发他们的本能勇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实力,给毛利元就获得胜利的一丝机会。
“元就公,元就公,贫僧广元啊,你要阻止他们啊!不能啊!菊子……”带出来的老僧看到了毛利元就一行人,立即较喊了起来,菊子正在被十几个壮汉轮流着玩弄,早已经晕死了过去硬撑着。
“杀了!”毛利元就眼光瞥了过来看了一眼,杀机一现,下达了命令。
老僧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在年前的时候还与毛利元就相谈甚欢,可是现在却要杀了他,还将他的妻妾通通赏赐给了最为卑劣低贱的足轻玩弄,心中的不解终于化作了最为愤怒的眼神,一口鲜血从胸口涌了出来,冲上了咽喉。
“你这个匹夫,不得好死的匹夫,呸!”一口浓痰带着鲜血喷了出来,射了大约三米多的距离落在了地上。
“啊!”一把锋利的长枪,直挺挺得此入了老僧的胸膛,枪尖从后面投了出来,正在一滴一滴的往地面上滴血。因为那足轻还握着长枪,没有放手,所以,老僧还没有倒下,还没有完全断气。
老僧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堂堂安艺国权限山的山主法王,拥有十余娇妻美眷,更玩弄过无数山下的愚民村妇,和安艺、长门等国的土豪国人相交甚好,却会被一群低贱的足轻玩弄自己的娇妻美眷。他更没有想到,口口声声称他兄弟的毛利元就居然毫无情意,直接命令足轻拿枪挑杀了他。
那句“你这个匹夫,不得好死的匹夫”成为了他最后的遗言,时时诅咒着毛利元就,毛利元就到死的那一刻不知道有没有想过这个老僧的话语,或许想过或许更本就没有记起。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歇斯底里了,疯狂已经迷失了他的本性,或则说是疯狂已经让他的本性无限放大,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整个权限山陷入了疯狂当中,杀戮和兽欲充斥其中,在上半夜还有两个时辰到达午夜凌晨的时候他们都乐在其中,只是不清楚易主后的地御前火力岩正张开了嗜人的大嘴,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只是等待的时间过于缓慢,让陶长房陷入了深深的等待当中。
站在主营地的一座?望塔上,四周一片黑暗,这座?望塔与其说是说是一座?望塔,还不如说一座简陋版的天守阁,?望塔上挂着的不是陶家的唐花菱而是毛利家的百万一心,还在?望塔上挂着许多火把,随时随地的换着熄灭的火把。
这是按照陶长房的意思办的,是给海上的村上水军看的,也是给前来会师的毛利元就看的,让他们明白这里还是在毛利军的手中,如此才能够让他们前来和陶长房聊聊天谈谈心。
站在其上,陶长房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大地,听着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低声喃喃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只要能够在这里彻底击败你,我就能够依靠这场大胜全取安艺,甚至备后一国也将成为我们的势力范围。”
“若殿,天凉了,是否进去休息?”孙六站在身后低声问道,简陋的?望塔四面漏风,寒风呼呼的吹着,松明火把忽明忽暗的摇曳着,挂在塔上的旗帜随风激烈的挂动着。
“不用,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也要开始准备了,这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不是嘛?!”陶长房微微笑了一笑,他的心情在等待着有一些紧张了起来,站在?望上深深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大地,毛利元就还是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等待的时间终于让人焦虑。
“孙六,命令下去,凡是获得一名毛利军普通足轻的首级就可以获得一石的俸禄,多多益善,足轻队长的首级获得十石的俸禄,侍大将的首级则是百石,以此类推,毛利元就的首级立即成为一城之主,足轻队长以上如果抓活的加倍。”看到要转身离开的孙六,陶长房突然下达了一道奖赏的命令。
“是!”孙六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爬下木梯传达陶长房的命令去了。
一片低沉的欢呼声响起,如此高的赏赐让这些陶军的士兵全都兴奋了起来,只要能够杀死或则抓住一名普通足轻就能够得到最低级的武士身份,这是他们平时无法想象的,如果能够杀死毛利元就的话成为一城之主,而生擒毛利元就加倍,这个奖励不管是谁都无法动容。就算是刚刚投降的栗屋元亲、国司元保、口羽通良、渡边房都不得不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出手的,虽然陶长房让他们避嫌没有参加直接的战斗。
到午夜凌晨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爽过一阵的足轻们纷纷攘攘的走出了权限山,向着火光当中的地御前火力岩前进,整个权限山再次陷入了沉寂当中,整个山头如同被理过了一遍没有任何生机。
“终于来了,毛利元就,我要让你成为历史,成为我踏上天下的垫脚石,正如今川义元和织田信长的关系一样。”陶长房在?望塔上看到了地平线上一阵忽明忽暗的火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握紧了拳头,爬下了木梯前往主营坐镇。
(这里描述毛利元就的兽行主要是为了让毛利军的士兵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有勇气和战斗力,不然一打就完结了,有点虎头蛇尾的样子,所以葛西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激发出这帮鬼子的祖宗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