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涵浑身的肌肤冻得刺痛，血液中本该沉睡的痛苦如同被点燃的火苗，瞬间燃烧：“墨?魂……你疯了吗？”清冷的眸光凝着眼前那双温和的黑眸。

他的眼眸从未像今夜这般暖，却也从未如今夜这般冷。

要不是贝齿间残留了太多的血腥，呛得她觉得恶心，她不会直视这样的他。

至少，不会这么快。

她想不到他竟会变得如此疯狂。

冰天雪地里，他眼 睁睁地看着她在雪中挣扎，不管不顾，甚至纤指一挑，挑散了她胸前的遮蔽。只一瞬间，衾衣顺着肩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肤，如同这厚厚的积雪，白皙惹眼。

墨?魂整张脸沐浴在雪白的世界里，泛着奇异的柔光，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原本以为一次教训就够了，没想到你还是没长记性，”余音微长，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一片冰冷，“看来两年前的教训还不够，都怪本王太舍不得。早知道就该多让我的丫头吃点苦头，也就不用不着如今的苦口婆心了。”

一段意味深长的动情之言，讽刺得很，竟也令空中扬洒的雪，肆虐得更加厉害。

原来他惩罚她，还是因为她袒护那个叫做陌的男奴。

袒护？

任水涵的眼底闪过一道邪冷的光，心头一阵嘲讽，她何时有过慈悲之心，这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也绝对是――

最后一次！

气息的不稳迫使任水涵一度极力呼气，涌入鼻口的空气，比这地上的雪还要冷，而她却毫不在乎。手一点点伸进雪里，抓进一团雪，化开的雪水瞬间染上了修长的手指，冻僵了指尖。

僵然，冻得不成样子的唇突然开启，冷漠而残忍。

“下一次，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