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将手中的糕点一口气塞进嘴里，似是自嘲一般：“也对，任水涵何时亲自下厨过？”

他这么说，似乎很了解她？

任水涵不悦，忍不住皱眉，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取出手帕，将手指上沾着的糕点星末擦在帕上，一遍一遍，已经干净了却还在重复相同的动作。

墨??看着左前方那方铜镜，看着镜子里那个颔首的倩影，忽然开口：“曜儿到你那儿去过。\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

任水涵一惊，心尖蓦地一僵，翻手抓住锦帕，依然低头：“嗯。前些日子，些许是闲着无事，跑到我那待了一小会儿。”

“曜儿很喜欢你。”墨??继续说道，语气平淡，更多了几许寻常时听不到的口吻，那是一个父亲提及子女时才会有的神态。

只不过，墨??的神态，是严厉的。

任水涵抬眸，眸底一片清明：“小皇子性情敦厚，与谁都亲近。”

墨??豁然盯向任水涵，眼神深得冷沉，可任水涵的唇边始终淡笑不变，仿佛方才那句敷衍的话的确出于真心。

墨曜敦厚？

墨??信了，便是全盘否定了自己多年来的栽培。

任水涵信了，便是枉费生了一双澄澈无暇的眼眸。

墨??看着任水涵，一字一句，开口：“朕的儿子，不需要敦厚。”

任水涵亦是望着墨??，不躲不闪，点点头：“我知道。”

墨?魂说过的，皇家的人，只需要残忍，历练，无情。

任水涵双手相合，笑容不减，眸光不深，流盼不转，唯有她知道，口中残留的桂花糕的味道，忽然变得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