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味沉溺在自己的神思中,根本不答她的话,他伸手钳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不容她躲闪,逼她看住自己,邪肆地笑问:“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滋味如何?”
哦,听他的语气,是在嘲笑自己。
只是,这很好笑么?
“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他难道是今天早上过来的?
冰雪的脸止不住地又红了,低声喃喃着,迷惑地轻抚额角,极力回忆昨夜睡过去之前的细节情形,
他昨晚临走的时怒吼犹在耳边。
那滋味能好受得了?
否则她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现在也不会是这付狼狈样了。
得意吧,让他得意吧!
他钳住她的下巴,强要她看着他说话。
她却自顾自垂下眼敛,来回思量。
不对。没准他昨晚是去而复归呢。
她年纪尚小,还很嗜睡。
好几晚都没睡好觉了,
昨天折腾了一天,她累得直跌跟头,
昨晚又哭到太晚才睡着。
这会儿虽说醒来了,其实还晕头晕脑的不太清醒,
是以,他到底是昨夜去而复归,还是今日大早来的,她脑中没有一点点痕迹可寻。
眼角扫了扫自己置身的大喜床,看是否有他躺卧过的痕迹,却无意中看到自己身上被他撕乱的喜服,又忆及昨晚的种种不快,遂将被角往上掖了掖,继续沉默。
这很考验他的耐性。
这小不点怎么回事?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还是压根就迟钝得可以?
不管哪一种,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你在想什么?!”
阴霾浮上他冷峻的颜面,语气恶劣霸道,深不可测的墨眸中泛着点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