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拉了他的腿别让他走啊……
不敢吧?
那就认命,乖着点,要知道自己的斤两。
老娘的话是不太顺耳,也不太中听,可都是为你好。
你但凡听得进去一点,也不至于哭成这模样。
他这会儿烦你,找别人去了。
还不算大错。
他要大怒了,拆了咱们这艳月坊,你连哭得地儿也找不到呢。
趁早自个寻思去吧!
别总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别人说的话全不当回事,还以为别人都心眼恶毒,想害你呢。”
老鸨冷冷地讥讽了半天,一点同情的意思也没有,抬脚又走了。
念奴得罪了这尊恶魔,她得想办法让别人笼住他人呢,
不然的话,艳月坊真该关门大吉了。
她哪里顾得上念奴那几滴泪水。
墨晔懒得回府里,混迹花月脂粉中,一晃就是几日,看着那些女子叽叽喳喳地为他争风吃醋,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唇边偶然也会扯出一点笑纹。
再往后,便烦了,也倦了。
很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饱受折磨的耳根子。
忽然想到好多日没去看老爹爹了,遂出了艳月坊,打马去了城西。
一座古朴的小院座落在半山坡上,墨晔推开院门,转过影壁,一眼便看见,大热的天,老头子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喝茶。
“爹……”
墨晔走近,叫了一声,算是问侯报到。
“嗯,来了……”
老爷子鼻孔里哼了两声,给儿子加了一杯茶。
一叫一应,用了四个字。
墨晔叫了一声,不再说话,默默陪坐在一旁晒太阳。
转眼间,已是满头大汗。
父子两个长时间地沉默着,他们都是惜言如金的人,不喜欢用言语表达内心的想法。
就这么坐上一会儿,仿佛彼此的心思,便已完全了解。
“听说你娶了那个老东西的女儿?这是真的?”半天了,墨晔的父亲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他应该早就看见儿子穿着新婚喜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