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里传来纠人的叫声和破坏声,侍雪靠在上了锁的门外,紧咬双唇,满眼泪水。
“出了什么事?你公子怎么啦?”听说绯红月不舒服离开寺院,侯壡呈一会王府就赶来看,没想到却看到满脸泪水的侍雪,和屋里疯狂的叫声。
“王,王爷,公子他只是犯了旧疾,一会儿就好,请王爷先回。”侍雪见来人,赶紧说道。
“旧疾?什么旧疾如此?大夫没来吗?快让我看看。”侯壡呈急道,这半年来没听说他有什么旧疾呀,只是有时身体比较虚弱,就算是旧疾也不可能如此呀。
侯壡呈想进去,看见门外上了把锁,惊道:“咦?侍雪,你怎么把门锁了?你公子在里面你怎么锁了门也不叫大夫?”
“王爷,您就回去吧,什么大夫都不管用的,没人会比我家公子的医术高,门也是我家公子命令锁上的,您就回去吧。”侍雪哭道,推着侯壡呈。
侯壡呈没见过这样的侍雪,更未见过如此叫得悲惨的绯红月,知道不像侍雪说的那么简单,心里甚是焦急,怒道:“侍雪,他可是你家公子,你就不怕你家主子锁出事来吗?,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了?”
“王爷,公子会好的,以前也是这样的,会好的,只是这次似乎要厉害些……”
“以前也有过?也是这样锁着他?”侯壡呈大惊。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他不这样?快告诉我要怎样做。”侯壡呈紧紧抓住侍雪的肩,大声问道。
“要,要人血,要人的鲜血……”侍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王爷,仿佛将眼前人与宫曦尧重叠了。
“人血……”侯壡呈身体踉跄,后退一步。神情甚是恍惚,转身奔去,消失在夜里。
“公子……公子,您可要坚持住了,公子……”侍雪顿在地上,哭得凄惨,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抱着双膝哭。
“把门踹开。”
侍雪抬头看,只见离开的侯壡呈又回了来,身边还跟着两个近卫,一个提脚就踹门,一个手里押着个穿着囚服,被捂着嘴,绑着手的男人。
“咦?王爷,您……”侍雪想要阻止踹门的近卫,却被侯壡呈拉住。
“想救你公子就别碍事。”侯壡呈一眼寒气。
侍雪身子也不由怔住,这样的眼神他是知道的,她没想到能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看到相同的眼神。
‘啪’的一声,门开了,屋里黑漆漆的,只见一双赤红的双眼仿佛盯着猎物般发着红光,踹门的近位全身胆颤,连连后退,侯壡呈伸手拉过带来的囚犯,将人推了进去。
“这人是死囚,早晚都是死。”说完将门拉上,而后屋里传出一声惨叫。侯壡呈转过身,眼神阴冷的看着两名近位,“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回爷,今夜只是提前对囚犯处刑。”两人异口同声道,声音忍不住一阵颤抖。
“很好!”
侍雪见侯壡呈嘴角一丝残忍的冷笑,心里充满了不安。
不到半刻,‘吱’的一声,门开了。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一袭绯红长裳的男子身上,凌乱的银发长长的绕在红衣上,凝脂般的肌肤没有一丝热气,本是一双勾魂的赤红双眸却冷如冰霜,红润的双唇边流淌着鲜红的血,顺着下巴滴淌到纤细白皙的脖子。
屋外的四人都痴痴的望着门边的人,心里虽是恐惧如嗜血鬼魅的绯红月,但视线也都不能从这邪美得可怕的人身上抽开。
门边的人嘴角一丝冷笑,瞅了眼痴痴盯着他的侯壡呈,轻启贝齿:“我累了,不要打扰我。”说完就转身进了房。
两近卫将已气绝的囚犯从屋里抬出,消失在黑夜里,一脸似有所思的侯壡呈望了眼屋里也转身离去,侍雪将房门拉上也退下。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公子可要去赴皇上的宴?”侍雪将披肩搭在窗边人的身上,甚是有些担心。
“他是当朝天子,不去就是抗旨。”倚在窗边的人一脸不屑。
“侍雪还以为天子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其实也不过如此嘛。”跟常人没两样,只是出身比较好罢了,侍雪心想着。
天源客栈
“主上?”夜星唤了唤一脸沉思的宫曦尧。
“壡亲王爷吗?”
“是,只得查知是住在壡亲王府,到底是何身份都不得知。这壡亲王是当朝天子的胞弟,想必是对府里人下了令,消息这才封得如此严密,即使是暗使也没能得到更详细的情报。”
夜星看了看一脸沉静的宫曦尧,又继续道:“根据当日在护国寺的情报,壡亲王是亲自掀轿帘扶人下轿,因为壡亲王还没娶正妃,而且也没纳男宠的癖好,想必那人应该是位女子,想必是壡亲王的宠妾。”
“如若只是宠妾,为何要将此人的事封锁得如此严谨呢?这不是太过蹊跷了吗?”宫曦尧挑了挑眉。
“主上有何打算?”
“既然知道是在壡亲王府,自然要去看看。”宫曦尧一脸趣味。
“是,属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