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津那剧的确有点意思,虽然都是身边的寻常事,却更得民心顺民意,语言简洁幽默,故事内容也轻松活泼,虽然还显稚嫩,但以现场效果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看别家孩子还能泰然自若,看自家的就没那么平常心了。
这剧都开场这么久了,怎么观众席上还这么安静啊?都睡着了吗?
我前后看了看,大家似乎都被点了穴,面无表情直愣愣地坐着。
该不会前一场笑岔了气儿跟我这运功疗伤呢吧?
挣扎了几次我终究还是没能斗过周公,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和一大群男孩儿在河里游泳,游回岸上时发现只有我是长着胡子的大人,他们都是只到我胸口高的孩子。
他们围着我问:你是谁呀?你从哪儿来?你叫什么?……
我看着熟悉的安子熟悉的小七三哥四哥还有熟悉的小鲁陌生的眼神,忽然觉得很委屈很难过,眼圈一红流出眼泪来,而他们似乎从我的眼泪中窥出端倪说老六啊你怎么变成大人了?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于是他们也陪着我流眼泪。{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
惟独小鲁,一直笑。
眼神安详。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梦中惊醒,耳边是连绵的掌声。
伸手抹了一把脸,脸上湿湿的冰凉一片。
我这是怎么了?
大家怎么都站着?
结束了吗?
舞台上的大灯开着,晃眼的灯光下所有演员都簇拥着从幕后走了出来。
我身边的两个女生脸上流着泪啜泣着,一个哭得脸都肿了。
钱包丢了吗?
演员谢幕的时候掌声更是激烈了。
手机在裤袋里振动起来。
太吵了,只能隐约听出骆驼问我说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到之类的。
骆驼下午特意交待我晚上要穿得整齐点,说最后一场所有主创要上台谢幕。
我“哦”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台上灯光里的骆驼不确信地拿着手机听了又听,然后傻傻地笑。
看着乐颠儿了的骆驼我想:阿唐的衣服应该洗好了。
只见骆驼那张平日里精明强干的脸在刺眼的灯光下红光满面又傻又呆的。
不远处骆驼氏站在那里拍着小爪子又蹦又跳的,一帮小丫头开心得象中了头奖。
我站在人群中心里美滋滋地想:原来我也有当作家的天份。
鄙人向来低调就不和他们这帮俗人掺和了。
走出剧场的时候后悔没把大波仔他们拉来,应该让他们也受受教育,长长见识才对。
顺便去干洗店帮阿唐取衣服。
我怎么总是帮阿唐取衣服?
怪不得八挂总也八不完,以后得让那小子自己来拿。
好巧不巧又遇见校花学妹。
走上前去。
“同学请问认识马健吗?”我一脸认真。
“不好意思!没听说过。”美女报歉地看着我,欲笑不笑的样子。
“那好吧!谢谢!”
我点点头走了。
就知道你不认识。
回到寝室,十万正戴着耳麦用电脑在线看片,只见他面色潮红,屏息凝神,双眼冒着贼光,嘴上叼着半块薯片都忘了吃。
我伸长脖子看过去,然后兜头给了他一巴掌。
“这片儿是你这年龄该看的吗?……看动画片也就罢了,居然给老子看奥特曼?”
大波仔跳下床扑过来揪住我衣领,“你早知道是不是?”
“知道什么?”
“儿雅。”
“儿雅怎么了?”
“别装傻,小儿麻痹。”
“你说这个呀!”我笑。
“是不是兄弟呀?你们太过份了!”大波仔把我摔到床上。
“你又没问。”
“我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去背她,结果从楼梯上直接滚下去了。”
我大笑。
大波仔烦燥地抓了几把头发,躺回床上问我,“健健!下午有空吗一起去看球赛吧?”
“人家这么叫你也这么叫,有证儿吗你?”我砸过去一个枕头。
“什么证?”
“残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