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邦对子戒道:“想必这二位定是兄台您的朋友?”
“这位莱菔,这位雪荷,都是在下的生死好兄弟。”子戒一一介绍道。
“有礼!”“客气。”“打扰!”
“小弟子戒,天生臭脾气,先前多多得罪,愿挨兄长责罚。”子戒赔罪道。
“有肉就吃,有酒就喝,哪那么多废话……”莱菔无礼道。
雪荷急忙制止。
“子戒贤弟真是个厚道之人。若要怪,都怪愚兄束教无方,才会开罪贤弟,还望贤弟多多见谅。”陈少邦有意套近乎。
“陈大哥言重。叫我子戒就成,实是小弟太过鲁莽,管不住自己这臭脾气。方才误伤了您的家将,子戒愿向二位赔罪。”
“误会一场,贤弟不必放在心上。”陈少邦大人肚量。
“切!”莱菔无礼道。
“来,干了此杯,从此熟恩无怨。”陈少邦有意结交子戒。
戒爽快答应,对来酒一饮而尽。
陈少邦干完这杯,笑对子戒道:“子戒贤弟的这二位朋友真是怪人,就喝酒也是别具一格。”
陈少邦说的是莱菔跟雪荷。莱菔一入酒席就掂个酒壶直往肚里灌;雪荷呢?杯是干了,可杯里原本就是滴酒未有。
“陈大哥,这位是我师弟,虽说我二人都出过家,但师父从不以外在约束管教。”子戒尴尬道。
陈少邦:“子戒贤弟不说,真觉察不出你也是出家人,不过看刚才贤弟那身手,倒是出自少林门下。”
“陈大哥真好眼力。”
“愧,愧!实不相瞒,陈某也是少林门人。但论武功,实不敌贤弟的十分之一。”陈少邦摇摇头,“看贤弟年纪青轻,功夫却这等了得,不知贤弟的师父是哪位前辈高僧?为兄愚知,少林正宗近年却未出现过子字辈门人?”
“不瞒陈大哥,子戒师兄弟的家师乃无字辈大师兄。”
“贤弟是说无字辈大师兄无心大师?”
“如假包换!”莱菔打岔道,“好酒,好酒,真给力。我说这位刚跟人认识就称兄道弟的,再给小爷来一壶好酒,这壶没了。”
“快给二位师叔上上等好酒!二位师叔,师侄静尘叩拜。”原来,陈少邦也出自少林门下。
“免了,免了!”莱菔一看这场面,乐了。
“陈大哥有礼,小弟等实不敢当。”子戒放下刚端起的酒杯,过去搀扶起陈少邦,说道。
“好,那为兄也不好意思再推辞。”陈少邦坐定道,“原来是师叔祖的高徒,怪不得身手这般了得,而且行事作风也颇具师叔祖的风范。”
“过奖!”
“好酒!”
“都说师叔祖是位得道高僧,今番见到二位师叔,真正所言非虚。”
“陈大哥过奖了,师父平日常教导我们,人无完人,修行重里,不太拘泥形式。我这师弟入师门年历还浅,还望陈大哥见谅,小弟在此赔礼了。”
“师弟,你只喝一杯就醉了?来的路上不是约好了,人前我是师兄你才是师弟。听师兄的,别跟生人太热乎,你跟他很熟吗?你忘了师父们怎么交代的。”
“这位师叔……”
“子 师叔。文子安,武子龙,子牙 子,我选了。不过你叫我莱菔就行,别师叔师叔把我给叫老了,懂吗?”莱菔似乎醉了,而他却在试探对子戒礼遇有加的陈少邦。
“他喝多了。”子戒赔笑道。
“果然是无心师祖的高足,不过莱菔兄弟端个空酒壶却是为何?有何高见,可否赐教?”陈少邦一席话语打断了莱菔的思索。
“哪里,哪里!你师叔我觉得干饮酒似乎有愧这满眼的湖光美色,一时忘性而已。”
“莱菔兄弟说的极是,来人。”陈少邦吩咐手下把酒席搬上船头。
莱菔自提一酒壶,边喝边走上船头。
戒憨憨一笑,低声对莱菔道:“师弟,你别太过火了。”
莱菔似乎并未听到子戒所言,顾自举壶,昂首放言道:“要是有个绝色美女临湖抚琴一曲,岂不妙哉!”
莱菔突然转身,指着长空,大声说道:“或许人家乐意呢,您老说是不是?”
莱菔的话音刚落,舱内传来阵阵绝妙的琴符妙曲,众人不约而同地被优美的琴声吸引,各自忘情。
这里唯一的例外是子戒,琴声对她来说,完全对牛弹的,他更喜欢欣赏这西湖美景,和那已被拖上湖岸的破舟。
陈少邦见傲慢的莱菔被琴声吸引,洋洋得意地看了莱菔一眼,恰用他那自信的眼神无声地诉说他的才干。
这如诗如画的琴音在融会长卷美色的间隙,时而透露出艳俗的女子味道,时而又现刚毅的男儿气魄,让人很是难辨抚琴人的真实身份。
这唯美的琴声,真是令人浮想联翩,难以抗拒。莱菔情不自禁地放下傲慢的酒壶,想入内寻觅真相,却被两个穿异族服饰的婢女挡在舱外。
这两个身线优美,样貌异美的婢女齐声锤绝道:“我家公子抚琴时不喜欢有人打扰。”
莱菔轻哼一声,对陈少邦说道:“哼,还以为师侄有多大能耐,原来这位绝色美女是为公子――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陈少邦依旧笑容满面,平静地说道:“大伙不妨坐下来听琴品酒,赏湖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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