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两个公人别了孙二娘张青,取路奔赴孟州,武松一想到西门飞燕在暗中跟随着他,心里美滋滋的,他常常四面张望,希望发现西门飞燕,可是一连几天,竟没发现西门飞燕一丝踪影,他一边嗟叹西门飞燕轻功的卓绝,一边不免生出几缕惆怅,两个公人见武松时现忧郁,便主动和武松说些有趣的话题,武松本是豪爽之人,渐渐也就释怀。首发
这日晌午,来到孟州城内,直到州衙,当厅投下了东平府文牒,州尹看了,收了武松,自押了回文,与两个公人回去,不在话下。随即把武松贴发本处牢营。当日武松来到牢营,看见一牌额,上书三个大字:安平寨。
武松进了单身房,有十来个一般的囚徒来看武松,说道:“好汉,你新到这里,包裹里若有人情的书信,并使用的银子,取在手头,少刻差拨来时,便可送与他,这样吃杀威棒时才打得轻。”
武松道:“感谢你们众位指教我,我身边有些东西,他要是客气时,我送些给他,他要是硬要时,一文没有!”
众囚徒道:“好汉,不怕官,只怕管……”
说犹未了,一人急切说道:“差拨官人来了!”众人慌忙散去。
差拨进来,问:“哪个是新到的囚徒?”
武松道:“小人便是。”
差拨道:“你在阳谷县做都头,只道你晓事,如何这样不达时务!”
武松冷笑道:“我不明白你的话,请明说!”
差拨恼怒,狠瞪了武松一眼,急步走了。
众人拢来,道:“你太犟了!一会儿定有你好果子吃!”
正说着,三四个差人来到,叫喊新到囚犯武松。
武松喝道:“老子在这里,大呼小喝啥!”
几人听武松口气刚硬,又见武松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不敢十分拿捏,冷着脸把武松带到点视厅,管营道:“新到囚犯听着,太祖武德皇帝旧制:但凡新到配军,须打一百杀威棒,你有何话说?”
武松道:“只管打来,我如果躲避一下,不是好汉,我要喊一声疼,先打的不算,从新打来!”
两边众人都笑。
管营嫌武松太狂,心下不悦,喝了一声:“打!”
军汉就要动手,管营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喊道:“慢!”
武松注目观看,但见这个人,二十四五岁年纪,面色白净,额头包了一条白帕,好象受了伤。此人向管营耳语了几句,管营笑道:“新来犯人,路上曾害什么病?”
武松道:“啥病也没害,能吃能喝能走路!”
管营道:“你害了场大病,难道说忘记了?”
一军汉压低声音道:“管营有意免你杀威棒,还不赶紧说病了!”
武松却道:“大人咋知道我病了?”
管营道:“看你满嘴胡说,必是患热病还没好,这一百杀威棒先记帐,押下去!
武松还要言语,军汉们不容分说,将武松推出来押回牢房。
众囚徒都来问道:“你莫不是有好相识寄信给管营?”
武松道:“没有!”
囚徒道:“真的?”
武松道:“真的。”
囚徒道:“你大难临头了!”
武松道:“啥意思?”
囚徒道:“晚上必来结果你!”
武松道:“请问详细,通常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结果人?”
囚徒道:“通常有两种歹毒的方法。一种是:弄些好吃的叫你吃饱了,趁饱带你去土牢里,用干草把你捆了,同时塞住你七窍,颠倒竖在壁边,用不了多长时间,你的小命就交代了。另一种是,把你捆了放倒,却把一个布袋子装满沙子,压在你身上,不管多久,压死为止。”
正说到此,只见一你军人托着一个盒子进来,问道:“哪个是武都头?”
武松道:“这里只有犯人武松,没有什么武都头!”
军人一笑,道:“这么说你就是了?”
武松道:“不错。”
军人道:“管营叫送酒食在这里。”
武松一看,只见一大壶酒,一大盘肉,一大碗汁,一大碗饺子。武松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真打话头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