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究竟为什么这样, 他也搞不明白,这一哭,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哭了足有半个时辰方止,坐在那里想:我本去了未来世,因受了一首歌的影响,又返了回来找西门飞燕,没想到西门飞燕早被抓回了飞天教总舵,无形中杀了飞天教主,解散了飞天教,本以为可以和西门飞燕结为夫妻,相依相伴走完人生路了,可是突然之间,西门飞燕从身边消失了!……是他鼓励和支持西门飞燕走的,可是西门飞燕一走,他真的感到无比的失落……现在,去哪里?现在,人生之路如何走?他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回少林寺去,可他现在是全国通缉的特大杀人犯,将如何面对圆珠师父 、慧*和尚、住持方丈和众师兄弟……他心中一片茫然……他定了定心神,想到:一切随缘吧!先到姐姐孙二娘那里去看看,想到这里,站起身来,布上意念,走起醉拳,刹那间化为一团光影,瞬间已经出现在孙二娘面前。
且说孙二娘,还真听了武松的劝告,不再杀人越货,过了好几天也不见飞天教的收银使者来要钱,更加高兴,供起了观世音菩萨,每天烧香礼拜。
忽然有一日,几个官人将一张缉拿武松的画像贴在酒店外墙上,孙二娘张青两人大吃一惊,方知武松在孟州一次杀了二三十人,犯了大案。两人心急如焚,孙二娘不再理酒店事务,终日跪在菩萨像前祷告,一求菩萨保佑武松平安不被捕获,二求菩萨让武松早些到她这里来避难。
武松突然的出现,把孙二娘唬了一跳,惊得尖叫一声,外边张青吃了一惊,匆忙跑进来。张青一看是武松,大喜过望,一把把武松抱住,道:“好兄弟,想死我了!”
武松道:“姐夫,我也想你!”
张青一指孙二娘道,哈哈笑道:“你看你!傻傻的,不认得咱们兄弟了?”
孙二娘这才缓过神儿来,拉了武松的手道:“弟弟,你这些天跑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到姐姐这里来?叫我好担心!官府到处贴榜拿你!”
“姐姐,我……”
“姐姐知道,你是怕连累我和你姐夫!可是,你要知道,姐姐不怕你连累!”
“姐姐,以前我劝你不要杀人,可如今我却杀了那么多人,你不会笑我吧!?”
“你说哪里去了,姐姐以前杀人,那是图财害命,至于你杀的人,姐姐不用细问,那必然都是该杀的,怎能相提并论?”
“好姐姐,谢谢你理解我!”
武松说着,热泪盈眶。
张青道:“兄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武松道:“我很想出家修行,可是哪家寺院敢收我?就是哪家寺院能收我,我又怎么忍心让寺院受我连累?”
张青眼睛一亮,道:“有一家寺院敢收你,还不怕受你连累,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去?”
武松大喜,道:“要有这样的寺院,我岂有不愿意去的道理!”
孙二娘疑惑地看了张青一眼,道:“你倒细说说,还有这样的寺院吗?”
张青冲孙二娘笑了笑,道:“你忘了二龙山宝珠寺吗?”
孙二娘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是了,我怎么忘了!弟弟,你若去了那里确实不错!”
武松道:“宝珠寺为什么就敢收我呢?”
张青道:“二龙山宝珠寺,现在已经被花和尚鲁智深和青面兽杨志占为山寨,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可曾听说过?”
武松道:“素有耳闻,犹其那花和尚鲁智深,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原本是个提辖,只因救助旁不相干的父女两人,打死了镇关西,导致流浪江湖,没想到落草二龙山了!”
孙二娘道:“这二人落草二龙山,手下已有弟兄一千多人,官军几次围剿,都被他们打败。弟弟你想,他们是和官府作对的,当然敢收你这个杀人犯了!更不怕被你连累了!”
武松听了,半天不说话。
孙二娘道:“你不愿意去吗?”
武松道:“我要去寺院出家,并不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而是真心去修行,若去了二龙山,恐怕与这个目的不能一致!”
张青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个就难了!”
孙二娘道:“修行的事我不太明了,我倒要问问,你要修行,就必须得出家吗?”
武松笑了笑,道:“这倒未必,修行主要在一颗心,出家不出家,倒不是最关键的!”
孙二娘笑道:“这就结了!我前年曾害了一个头陀,他那一身行头还在,你就扮了他,来个假行者真修行,岂不妙哉!而且还有其他妙用!”
武松和张青听了,相视一笑,武松道:“不知另外还有什么妙用?”
孙二娘不再说话,迅速取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边有一个铁界箍,一身行者衣服,一本度牒。孙二娘拿起度牒递给武松,道:“这就是你以后的身分证。”
武松打开度牒,只见上面填的是:法号:智光。本名:吴天赐。武松一阵欣喜。
张青也来了灵感,把武松的头发修理一翻,戴上铁界箍,垂下的头发正好盖住额上的金印。孙二娘又让武松穿上那一身衣服。拿来镜子一照,武松大吃一惊,他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已经认不出自己!
三人一阵哈哈大笑。
张青道:“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认出你!”
孙二娘道:“你也不必去二龙山了,就在姐姐这儿长住下去吧!”
武松却道:“不,我已经决定去二龙山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