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目的是什么?反家长?反老师?反朋友?很多人就是瞎愤怒,用弗洛伊德的话说就是xing压抑找不到释放口了。作为最终要反叛的对象当然就是政治,另一个对象是性。后者现在已经被网络和大街小巷的保健品店掀了一个底朝天,就剩下政治了。最近刚逝世的诗人杨春光先生有一篇文章叫作《诗从语言始,到政治止》,他用洋洋几万字说明了这个问题。”
――某摇滚迷评美国的嬉皮士运动
文月做了一个梦,梦见可怜的灵梦被几个男人淹没,可是他自己却化作了幽灵。
没错,他就是化作了幽灵,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红白蝴蝶在几个强壮的男人之间,挣扎,哀求,惨叫,特别惨,而且不是半个小时就能结束的。
文月大骇并且异常地愤怒,他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立刻救出灵梦。可是当他伸出手像打退那些臭男人,把灵梦救出来时,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恶棍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从他的胸膛穿了过去。
“不,这不可能!”文月的手在那里乱抓,可是灵梦还是在那里哀求,他的手就是空气,他感觉无论握住什么都是空气,他在那里大喊:“放开她,你们这群za种!”
“救救我,文月,救救我,紫,茉莉,琉璃……”
文月做了这样一个梦,他惊恐地从租住的山道公寓的单人床上一下坐了起来。马之岳是北海道的一座小镇,就如同我国的五岳,这座城市因为一个在这里的旅游胜地而得名。所以,虽然这座城市有很大一部分是山,以至于文月没有找到很大的平原城镇,就找了所山路上的公寓,但是有从本州岛穿过海底隧道而来的动车组经过,还是交通比较便利的。
他意识到,这也可能这不是梦,因为他还记得当初灵梦拿着御币打自己脑袋以示训诫的场景,“告诉你,小笨猫,我不叫长官,叫博丽灵梦!”当时灵梦给文月的感觉就是和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文月看到了床头的手机,他叹了口气,一把把手机抓了过来,从“联系人”里找到了“八云奈奈”,按下了拨号键。这么瘦弱的女孩子怎么能成为幻想乡的治安长官呢!
“摩西摩西,金发蓝眼的哥达小瘟猫,”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孩子慵懒的声音,“这么快你就因为压力大Hold不住了啊,我现在也忙着呢……”
“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无限公主大人,”文月用谦恭的语气说着,“我刚才做噩梦了,灵梦正在被一群男人强X,她在那里哭泣和挣扎,浑身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可是我却他X的化成了一团空气在那里无能为力……”
“Na,Na,这件事有点意思。”文月惊讶地看着话筒,里面传来八云奈奈不屑的声音。“那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灵梦不会有事的,如果不遵循魔理沙教给你的符卡规则,她是幻想乡最强的存在,没有任何人能战胜她。除非她怀孕了,影响了她的身手。”
“可是她能怀孕,不就说明她是人类吗,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文月不肯相信,亚人类实力强,但即使找到了同类,也很难怀孕,所以她们基本上很难繁衍后代,而人类则完全不同。
“她拥有的是规则的力量。”八云奈奈停顿了一下,“其实你的梦境全是你的老婆,那只进化成噩梦姬的老鼠造的孽,她看了太多东方系列的糟糕同人本,所以就不能来这里了。而她从来没有玩过《大-帝国》,所以她能去那里生活。幻想乡在你老婆那个时空的人那里被称作‘东方Project’,你本科期间一直不知道,而你老婆也是读研后才知道的。你的梦是糟糕同人本里的场景之一,不过你放心,糟糕同人本全面低估了幻想乡里少女们的实力,她们的能力远远超过了自保的需要,好吧,等会我就把那个本子发到你的邮箱里,ZIP压缩包格式,你的平板可以直接看的。”
“哦,规则的力量……”文月点了点头,规则的力量和实力是不同的,规则就相当于忽视目标防御的武器,不能打破规则,就不能改变现状,“SoDisNei……只要我把困扰我的噩梦当作是一群痴汉的YY就行了?”
“是这样的,”八云奈奈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最厉害的人永远是那些无良的二次同人作者,你做了梦就尽管忘掉,保持心情愉悦对于你执行任务是很重要的,不是吗?”
“阿里嘎多,打扰你休息了,奈奈。”文月点点头,虽然提到了他的前任老婆,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这有啥好奇怪的,“我看完后要不要把那个无良的本子删掉?”
“随你。这是你老婆的罪过,和你无关。以后心里遇到不舒服的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文月和八云奈奈在电话里告别后,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打开CDMA2000连接,登入自己的邮箱后,确实看到了自己有新邮件在收件箱里等着自己去开。
文月用手指点了标题为《C79(东方)少女X头中(gong口)》字样的邮件,邮件正文里有一行字:
“其实文章的标题是一种恶搞,这个本子写着‘少女X头中,NowRaping’,其实应该是‘少女祈祷中,NowLoading’,我不认为你有必要把本子删掉,三次元的人们都是这样,如实告诉她们就是。”
“原谅那些罪人吧,”文月说着打开了糟糕本,看完后,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删掉。“我的职责是在二次元行侠仗义,不是三次元,务必淡定淡定……”
“你好像总是迷迷瞪瞪的,比奈。”
午饭时间,学生们纷纷拿出了自己之前带好的便当开动,补充自己已经消耗差不多的体力。这座小镇的某座高中,两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坐在楼顶享受着午饭。不过,看上去左边那个披肩发并且额前是整齐的娃娃头的少女,似乎不太精神。
“看上去,你好像做了个噩梦。”右边额前留着碎发,并且长发在腰部束起的和风少女问道。“但是刚才我看到,你醒来时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确实是这样……”黑发少女喝下一口果汁,点了点头。“但是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我不愿意告诉别人,我梦见了有人在我童年的时候把我绑在一棵树上,这真的太难以启齿了。”
“哈,别那么在意,不管怎么说都有我在不是吗?”和风少女起身,对着黑发少女弯腰,用左手的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把困扰你的东西告诉我好了,这难道不就是朋友的作用吗?”
“那么,谢谢你,玲子。”黑发少女向玲子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别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难道不是这样吗?”
留下这句话后,玲子收拾好自己的餐具,起身向楼顶通往下层的楼梯口走去。毕竟,午休就要结束了。
而在此时,远在本州岛西南部的光坂镇,白和优子刚刚在优子租住的公寓里吃完饭,倒上清茶拿好瓜子,在那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着,白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穿着蓝色水手服的银发萝莉,两手合抱自己的膝盖坐在那里,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们。
“文月是来自主神空间的,这我知道,他的身上有那种特殊的印记,我也通过分享记忆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我毕竟也是只是和他同住了两三个月的说。”白说到这里,自己的表情也变成了怀念。“他让户张泉美把地址的字条留给你,但是我到了才发现那是春原阳平和冈崎朋也的宿舍,不过他们都说你昨天来古河面包店做几天临时工,并且已经在这里租了房子,最后我就在这里找到了你。”
“说吧,你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不是吗?”优子大大咧咧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手里握着白递过来的纸条,优子的身边则是之前那个貌似女画家的,名叫二岩麻美的短发眼镜娘,她穿着一件棕色的上杉与红色的短裙,文雅地履行着东瀛传统礼仪的要求跪在那里,两手把包包轻按在大腿上,一看便是很有修养的女艺术家那种形象。“我的队长已经把手机号留给你了,你不是先打个电话,而是直接找到了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吧。”
“我的英灵,紫苑刚刚结束了她的修行,她想在物质世界生活一段时间。顺便找些厉害的角色不定时切磋切磋,以提升自己的能力,紫苑,你说是……”
“呵呵,优子,我看他是准备在你身上实验对文月做的事情。毕竟你和文月是同类,不是吗?”二岩麻美不露齿地微笑着,慢悠悠地说出了她的猜测,“我看到这只白狐狸说起文月时一脸痴痴的表情,活似一个刚在电车上做了坏事得逞后的怪蜀黍,只怕他每天都在文月身上做奇怪的事情吧!”
“不……不可能,我的恩人不会那么无节操。”银发萝莉不卑不亢地反驳她,不过此时她的表情不太自然,兴许她在想,“也许这就是他不对自己有所图的原因了?口味比较奇特?”
“那个……”白看着自己的节操就这么被一群女孩子浮想联翩地想没了,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麻美,紫苑,你们不必担心,优子我虽然平时生活大大咧咧,待人接物察言观色都做的不怎么样,但是我们队长的人品我再清楚不过了。”优子笑了笑,“咱们都已经十八岁了,说说也无妨。文月并不是一个很H的人,相反,他可能对异性有严重的戒备,这在三次元的男性身上是很常见的现象。他过度压抑自己在那方面的需求,所以毕竟要以严重的暴力倾向取而代之了。而现在,文月其实也对这件事非常困扰。”
优子说着向白投去赞赏的眼光,看的他感觉有些不自然。“所以只要有办法让他的暴戾转化为其他的东西,那难道不是一件幸事吗?”
四人聊了一些关于文月和紫苑的事情,不过到了最后,还是指向正题,也就是“文月去了哪儿。”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优子描述着自己早晨遇到的事情,“文月走的时候就留下了一张便条,他邀请我们去马之岳的饭绳神社过中秋节,因为他在那里要出任务。”
“饭绳,绳……”白接过优子递来的便条,托着下巴仔细阅读起来,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什么端倪。
“我总感觉这次我的式神会遇到危险。”白读完了缓缓抬起头,“但这纯粹是预感,野兽独有的那种预知未来的第六感,我想我现在就应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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