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睫问道,“你不怪他?”
萧萧嗤地笑出声,也不是嘲笑还是自嘲,接着说道“无论是之于我还是他,都不是第一次了。\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我们这种人从一开始就都知道做事的规则,只是按照规则办事罢了。所谓平常的人情道理,在我们是行不通的,所以有什么“怪不怪”的呢。况且这一次,我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不但不埋怨他,还会谢谢他。”
穆睫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因祸得福。”接着便呆呆地发愣,等到不知过了多久再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萧萧正望着自己,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穆睫知道自己走神失态,便又换转一个方向,说道,“与姑娘相识也算有些时日了,从前一直不知你是人是鬼,追追逐逐,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过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姑娘能否将面纱取下来呢?
原来穆睫虽然抓了萧萧,心里却有很多忌讳,所以并没有动手拿下她遮住容貌的面纱。
萧萧以退为进,反问一句,“公子还不也是一直戴着面具嘛?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一见公子的庐山真面目。”
穆睫听到这里,口里心里都不由地叹了一回气,说道,“我戴着这个鬼面,也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愿。只是因为全家曾经遭受诅咒,才会以鬼的身份示人,以求消灾避祸。这是父母双亲的意思,从小就一直有的习惯。除非独处,没有人见过我的脸。”
萧萧听到穆睫的话,好奇地问道,“公子以鬼面示人,只是因为曾经遭受诅咒。到底是什么诅咒这么厉害?”
穆睫回答道,“听双亲说是一位冤家所施,除非她开口,否则是无法化解的。”
萧萧点了一点头,若有所指地说道,“在别人眼里看来,我们就是那些该死的诅咒吧。然而谁又知道,这些诅咒却只是冤家用来摆平是非的棋子呢。”
穆睫听到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姑娘,明天就是七月十五,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你们原本计划动手的日子吧?”
萧萧回答道,“虽然之前没有得到明确的指令,推算一下,应该是的。”
明月高悬,韩尚书府上一切无恙。
穆眸儿与白飞帆自从初七之后,就夜夜潜入尚书府打探动静。今晚月亮刚刚上来,两个人就飞檐走壁,偷入府中,直奔金绣夫人的院子里来了。
这两个人显然不知道,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何蚌儿与郝好儿。
何蚌儿这几日见金元货庄上下皆神神秘秘,穆眸儿与白飞帆两个人更是每天日里夜里东奔西跑,觉得好生奇怪,然而问来问去也没有告诉人她其中的究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便整天来摩梭郝好儿。郝好儿平素就很少对人说个不字,自然受不住何蚌儿的一再追问,一来二去便把事情的始末和盘托出。何蚌儿得到这样的信息,心下暗想也许有机会亲眼看到五只鬼怎样灭门杀人,说不定还能与修女儿口里称的那位身手快的邪门,行动看不清人的高手隐形交锋,心中莫名雀跃。
就是这样,今天待穆眸儿与白飞帆出门之后,怎么也要跟来凑一凑热闹。郝好儿拦她不住,心下好生后悔不该告诉她其中隐情,恐怕这一来又要生出许多事来,若是纵容她一个人过来,难保不闯祸,无可奈何,只有跟着一起前来。
何蚌儿与郝好儿两个就这么跟在穆眸儿与白飞帆的后面,又不能跟得太紧,前面领路的两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楚,更何况是被别人当成了开路神呢。然而后面两位却也不是平常人物,加上这一路上小心翼翼,谨慎收敛,也丝毫没有露出马脚。
也许就是因为两个人跟得太远,穆眸儿与白飞帆两个已经飞身进入府内,何蚌儿与郝好儿才跟到墙沿下,待到飞身进去,却早已失去了前人的踪迹。
这偌大的尚书府对于初次来的生人就似迷宫一般。郝好儿一只脚刚刚踏进来,就已经料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然而身边的何蚌儿仿佛完全没有慌张,早在一旁独自欢喜了一回。
何蚌儿脚刚落地,就托着郝好儿向前,丝毫不敛气收声,嚷道,“我们走吧。”
郝好儿顺势往回一拉已经迈出步子的何蚌儿,说道,“你急什么?我们人生地不熟,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走?”
何蚌儿又向前拉郝好儿的胳膊,反驳道,“你也说人生地不熟,我们两个要是再一动不动地杵在这里,被这府上的护卫巡夜看到了去,才真是闹大了。你看看今天明月高悬,这尚书府里里外外又都有灯笼,还怕走丢了不成。”
郝好儿明知道何蚌儿是在信口开河,然而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道理,却还是说了一句,“咱们现在每走一步,都是走丢的。”虽然嘴上埋怨,身下却也无可奈何,只有跟着走。
两个人就这么在这府里逛游,躲来闪去像是捉迷藏一样。何蚌儿感慨道,“不知道那所谓的皇宫是不是也有这般论七八糟?”
郝好儿一听赶忙接话道,“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话先说在头里,别提什么歪点子,答案都是一个不字。”
何蚌儿说道,“我说我的,你听你的,谁也没有说要做什么,更没说叫你做什么,你急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