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菜的店伙计十分老练,迅速滚下楼梯,逃跑了。王忆仇兄妹看样子还要追下去。
我急忙喊道,算了,算了,不要追了。
王忆如,怒道,什么算了,刚才他们想杀我哎,本侠女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心里发苦,也不能跟他们兄妹二人明说,这次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刚才被杀的几个人肯定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我的秘密使命估计他们肯定是不知道了,肯定还认定我是叛徒。是我自己这里出了纰漏阿。
枪声惊动了城里的警察,很快一队警察包围了酒楼,我跟王忆仇兄妹才说了几句话。王忆仇算是摸到了一点名堂,但是明显不想趟我这趟浑水,一脸抱歉的表情。
一个警察队长模样的人带了几个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一抬头就认出了我,喊道,原来王营长也在这里,刚才出了什么事?
我仔细看了看他,三十岁左右,陌生的很。他见我的表情,赶快解释道,卑职是县警局第二小队队长,杨白心。俺以前是顾府家丁,认识王营长,顾司令抬举俺,让俺到县城来做事。听到枪声就赶过来,敢问王营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苦笑道,刚才有五个不明来路的人,来暗算我,不过幸亏有两个朋友来帮忙,被我们收拾掉四个人,但是有个人逃跑了。
王亿如插话道,跑的那个人是店伙计,居然在菜里下毒,这个贼店也逃不了干系。
这个时候,从楼梯跑上来一个警察汇报道:厨房的几个厨子被绑住用布塞住了口,厢房的两个跑堂的店伙计也被打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还被扒下来了。
同时在楼上搜查死者的两个警察,也报告: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但是用的手枪都是二十响的德国造,枪都有五成旧。
杨白心想了一回,对我道:王营长,这些人恐怕不一般阿,组织的很严密,而且用二十响的德国造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啊,我估计是*地下党来报复您啊,最近在孙特派员和王股长地指挥下,整个豫南地下党损失惨重,估计他们的人快疯了,最近各县多有重要人物被暗杀。这批人明显是冲您来的。
我苦笑道,我的命大,在新集都没死,还能在本县地盘上被杀,这次多亏了王氏兄妹在这里,不然我恐怕也危险了。
杨白心问道,这两位是?
我拍了拍手道,这两位是江湖异士,我刚结识的好朋友,本来今天是我就在这里宴请他们二位,没想到差点连累了他们,噢对了,王兄,你刚才用手臂挡了两发子弹,没有伤到吧。
王亿仇笑道,无妨,我这护壁是家传下来的,精钢打制而成的,就是手臂被震了两下,无妨。
我接道,王兄这一身硬功夫,兄弟我是佩服阿,但王兄这有些硬桥硬马的功夫,怎么有些南派的味道啊?
王亿仇哈哈笑起来,我和兄妹二人到处卖艺,湖广一带也去过,跟不少南派先辈切磋过几次,偷学了一点南派神韵。
我心里暗道,可能没有这简单,但是话是不能说出来。
王忆如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我道,刚才你为什么叫…后面的话被王亿仇打断了。
王亿仇插话道,妹妹,王兄弟叫我们出手帮忙,也是迫不得已,你没看到他身上有内伤吗?
我心里在感激王亿仇是个机灵人,但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接话道,哎,今天我是连累大家了,一回换一个店给二位压惊。陈队长,这善后的事情可是要交给你了,我先送朋友出去。
杨白心谄笑道,王营长,这外面恐怕还是不安全吧,要不要卑职派几个弟兄护送您一下。
我咧了一下嘴,说道,这两位朋友都是武林高手,护送是不必了,你和你的人还是赶快对付这案子吧。
我朝王亿仇兄妹示意走,然后我们三人出了酒楼。路上王亿如几次想问我什么事,都被她哥哥的眼色按住。
我在路上问他们,住在那里?我们到住处去谈。王亿仇答复就在城西大石桥卖场旁边的一家小客栈。我道,那就先去住处吧。
大石桥之所以叫大石桥,实在因为以前城西有一条小河穿过城里,上面有一座明代建的小石拱桥,因此得名。
刚走到桥中,我叫道,不好,快躲!
明显有一批人埋伏在这里,伏击,桥前桥后都有两批人靠拢过来,小河上还有一艘奇怪的小船停在那里。
王亿仇喊道,快跳下去。我跟他们兄妹眼神瞬间交流了一下,大家看来意见一致,跳到下面的船上才是最佳选择。
这桥跟下面的船也就两丈远,我和王亿仇兄妹刚落到船上,就听见了桥上的枪声,明显打空了。
我落船的时候,脚下用了暗劲,船剧烈摇了一下,没想到王亿仇稍微在我后面落船,也用了这一招,这两股劲不相合,船翻了。
我顺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立即就在河底站住,河其实很浅,一丈多深。余光看见王亿仇也站在了河底,看来大家都是会水的。有几条人影向我们围了上来,王亿仇兄妹居然都拔出短刀,迎了上去,几个照面,我就看见几处红水向河面漂去,我心里这个急啊,但是在水里没法说话,就算说了,那边人怎么能听见?
王亿仇兄妹很利索,处理完了,就给我一个手势,示意我们顺河往南游,再上对岸。
等我们出头唤气,已经离桥八十步远了,我看见桥上的人正在往水底乱打一气,够狠。
第二次出来换气的时候,发现桥上的人已经开始撤了,看来领头的是明白人,知道伏击失败了。
游了快一里地,我们才敢上对岸。我和王亿仇兄妹爬上岸,大家浑身湿透了。我鬼使神差的盯了王亿如一眼,这小姑娘发育得早,身材很惹火。这一眼让我们三个人都很尴尬。王亿如这个时候也不再拿狠眼瞪我了,没想到这一会的功夫,我们已经共同出生入死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