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示意我住口,对蛇妇蝎夫说,慢走,你们一定知道陇右派何旧友。
陇右派是因战乱而形成,我们练武自卫,对抗流寇,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组织???看样蝎夫是准备娓娓道来。
何朝东插言,呸!别绕弯子,你们是打家劫舍,奸淫妇女,胡作非为,无恶不为。你们是左右护法吧!帮凶!罪魁祸首!
看样你像是很了解的样子。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说话如此刻毒。蛇妇说。
何通,我爷爷你认识吧!何朝东恨道。
什么,何通师叔!是你的爷爷,我们一直在找你,蛇妇说。
在追杀我们吧,要不是我们躲在‘多情谷’早就死了!何朝东嘲弄的表情和他的年龄不符。
不是这样的,要不是当初你爹爹何遇友因为女人的原因放弃了掌门的位子,陇右派怎么能发展到如此地步!蝎夫感叹地说。
胡说,是你们逼死我爹爹,还要对我斩草除根,何朝东说。
你爹爹何遇友偏偏喜欢上一个村姑,名门望族的千金却不理不睬。蝎夫解释。
这也是理由吗!何朝东的腹中有一股很深的怨气。
你小,不知道,陇右派刚刚成立,发展需要各方的力量。你爷爷也知道的。蝎夫简洁的解释。
我也恨我爷爷,我恨你们所有的人。我也恨我爹爹,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我!何朝东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的怨恨。
一切都是缘,一切都是债。小师妹叹息。
孩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只是长的像蛇蝎,我们找你是因为我们对你和陇右派心存厚望!蛇妇说。
我爷爷恐怕已经死了,他说要见一个人,让我先走。我们到这里集合,如果他没有到就说明已经???
什么?何通师叔!蛇妇蝎夫在惊讶。
是的,的确是死了。死于‘度血神针’。我说。
啊!江湖少有见了!蝎夫叹。
还有,在走廊塑佛的劳工中了一种慢性的毒,你知道不?小师妹问。
这种毒源于西域,只有西域有这种毒!蝎夫说得非常肯定。
据官兵们说,下毒的人是何通,毒在地瓜中,而何通是专门负责煮地瓜的。这个何朝东应该知道。小师妹说。
地瓜是何太尉派送过来的,何朝东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小师妹。
何太尉,是什么人?小师妹并没有在意。
何旧友的叔兄弟,也是何朝东爹爹何遇友的叔兄弟。他叫何尚友,和何旧友都在平定突厥中都受到了皇上的封赏。蝎夫说。
我突然感觉到厌恶――烦,尘世的纷争了无意义。
走,去找何旧友何尚友,我说的同时携小师妹走。
等等,我们愿意追随,蛇妇蝎夫说。
叔叔,能收下我吗?何朝东对我跪下了。
我背着身子,没有答。
师父!何朝东居然叫我师父。
我回头说,起来,师父不是随便叫的。
您要是不收,我就不起了!何朝东似乎是在威胁。
盟主,您收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他还是大有可塑的。蛇妇蝎夫在求情。
走吧!我说。
还不谢师,盟主他是同意了,傻孩子!蛇妇在说。
谢谢师父!!!何朝东对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无奈,做师父也不是我的选择。小师妹在看我,我是不是老了,都是师父了。
何朝东叫我师父只是为了学武,我当初入少林寺拜师也只是为了学武。
我当初学武是因为心中的仇恨,而何朝东学武是因为恩怨。恩怨和仇恨是有区别的。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师父,这样想我的心里坦然多了。至于武功的高低看的就是造化了,真正的臻境源于对自己的残酷。
蝎夫以最快的速度止血、蛇妇协同搜罗出马匹,向陇右城出发。
途中,
蛇妇说,为什么要下毒呢?是谁下的毒呢?何通师叔是不可能的!何师叔怎么能到走廊去呢?
何朝东说,我们是被官府招去的,再说爷爷早就打算回陇右。
蝎夫说,哦,是这样。看样走廊里一定有宝藏,可能这就是下毒的理由。
小师妹说,不对,塑佛和挖宝藏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
说不定,塑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挖宝藏是目的。蛇妇说。
那你说是皇上、官府下的毒,小师妹照着意思推。
有可能,反正是动了一个秘密,每一个劳工都要死。蝎夫说。
肯定和何太尉有关系,何朝东说,准确地讲是他们一伙人。
谁,蝎夫说,你的意思是说包括何旧友陇右派。
爷爷的死,一定和他们有关,何朝东坚信。
何旧友在哪里?我问。
在城里,开妓院,设赌场。我们是厌恶透顶才出来重操旧业。蛇妇说。
重操旧业就是拦路抢劫,何朝东说,什么匡扶正义,弘扬武德,强身健体才是说给小孩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