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什么?
它不是生命元素,更不是生活必须品。
欲才是真的,它使生命延续,文明发展,财富堆积,科技进步。
欲是一切的动力,无善恶之分。情只是欲的补充,它是用物,生活的奢侈品,
周浩想到这,脸上泛起苦笑。
什么是永恒的呢?
恐龙变绝了,史前文化消失了。大豆转了基因,老鼠爱上猫了。
贪欲战胜情感是必然。秀的变故在情理之中。
周浩的眼晴朦胧、迷悯。
远处山水一色,一只孤伶的白鹭不时在头顶盘旋、嘶叫,仿佛在寻找呼唤走失的同伴……
周浩就坐在那山坡上,久久地思索,目光追遂着在山水间飞翔,凄叫的白鹭……
司机王带回的消息使他震惊:秀投入了汪天宝怀胞已是不争事实。
我输了, 输得很惨.。输在对人的信任上。
周浩的眼里流出浑浊泪水。
秀毁了他心中对人的期望,对人性、对爱的信仰。
缺爱的心灵一片空白,失去信仰的世界满目荒凉。
他站起身叙展了下麻木的筋骨,摸出支烟。
身边杜检用打火机帮他点上。说:“老兄,我陪你在山上看了二小时风景,你除了抽烟,能说些别的吗?”
周浩抽了囗烟,苦笑,问:“是情大还是法大?”
“法大。干吗问这?”
“情会拒碍法的执行吗?”
“法讲得是证倨,情讲得是伦理。”
“你有证据抓汪一苟吗?”
“没有。打进秀帐上的二百万是不明入款。”
“你有证据说汪一苟绑架了秀吗?”
“没有,汪天宝车开得太快,我们追不上。”
“是的,你警力有限,你根本不应喑地派人保护我,你更不应该向王剑雄请示搜查……” 杜检沉默,鹰样的眼晴盯着周浩,问“你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周浩的眼晴嘌向天边:“酒店房间里的几根女人头发证明不了什么,也许你所有的推断都是臆想。也许这本来就是我临时按排的放弃。也许……我们所有的推理都错了。”
杜检默默审视周浩,神态严唆,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不要立案,放弃追查。”
“这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周浩的眼里突然泪花晶莹,双手握住杜检双肩,说:“这一切都是我按排的,是我临时通知秀放弃竟拍。秀的二百万是我补偿给她的,她曾是我的女人,她走了,不再回来了。这里不存在交易,胁迫,绑架。”
杜检拔开周浩的双手,目光冷唆,说;“你受到了压力?相信我,相信政府。”
周浩不吭声,用手指了指心。然后退回几步,转身大步往山下走去。
在山脚,他回头,转身对山腰上挺立的杜检大声说:“杜检,你欠我妈一个人情,现在还给我。”
说完,周浩钻进山脚下他的座驾,把杜检孤伶伶甩在山上。
黑色的车子很快就驰出了杜检的视野……
杜检对天发出一声无奈吼叫……
宽恕是人类最美的情感,理解则是情感中的鲜花。
周浩把这朵鲜花送给了秀,把最后的宽恕给了秀。
“十年前,我青梅竹马的老婆扔下一家老小跑了,我就知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一是女人,二是狗。”
在车上,司机王开道周浩:“秀做不成你太太……”
“叫你休息,你却瞒着我找她,” 周浩打断司机王的话,说:“我情愿找不到……。”
“老板,忘了吧。天下女人多的是。”
周浩又点上支烟,猛抽二囗,突然说:“帮我把汪天苟所有情况全部查清。”
司机王一惊,问:“你想干什么?老板。”
周浩闭上了眼晴。是的,我想干什么?
用狼的手段对付狗也许更有效。
最大的保复不是以牙还牙,而是让他除了生命一无所有。
周浩的嘴角泛出股冷笑。
世上最可怕的是魔鬼。从天使变成的魔鬼更可怕。
周浩会变成魔鬼吗?他的双眼不再明彻了。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小说写到这,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非常不情愿让一个充满爱心,善心,责任心的企业家渐变成一个现实版的狼人……
我亲爱的读者,请给我支持鼓励,太多的肮脏,残忍使我难以入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