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的父亲见我不在反抗,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自信满满地骑在我身上,开始解除我上身的束缚。我在绝望的情况下,将右手沿着阿强父亲的小臂,攀岩而上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几乎在我的衬衫被扯开的同时,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忽然一阵萎靡,随即载到在我的身侧。阿强的父亲用手捂着自己的肩膀,额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管他是真的疼还是装出来的,我迅速打开房门二话不说地就逃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我跌跌冲冲地奔下了楼,底楼的中年妇女正在啃着瓜子,我狼狈不堪地从她眼前经过,她倒是见惯不怪地唠叨道:“都说了那老头子不行了吧,这才几分钟啊,人家小姑娘就走了。”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妇女一眼,也顾不上自己刺客正衣衫不整的样子,愤愤地骂道:“我诅咒所有住在这栋楼里的人都死光光!”
妇人撇了撇嘴,说道:“你们这一个愿卖,一个愿买的,跟我这个开旅馆的人有什么干系。”
我承认当时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尽说些不经大脑考虑的话,不过,这世界上的事情也是蹊跷的很,就在被我诅咒后的一个礼拜,这栋破旧的大楼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年仅二十岁的女大学生程芸也在这起事故中香消玉损,她的哥哥程晨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他的小儿子诞生之前,终于化作一缕尘埃,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或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姓“程”的缘故,我对程晨一直充满着歉意,有时候我都在寻思着,程晨与程熙烨的悲剧到底是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经阿强的父亲这么戏剧化的一闹,弄得我都不敢再回家了,我一个人深更半夜还在大马路上溜达,结果被巡逻的民警带回了派出所。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派出所值班的民警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开始一本正经地盘问起来。
“傻妞。”我连想都没想,随口答道。
民警一愣,朝我看了一眼,见我正对着他傻笑,摇了摇头又问道:“那你住在哪呢?”
“不知道!”
“你是哪里人?”
“不知道。”
“那你是和谁一起来的呢?”
“不知道。”
“你今年几岁了?”
“不知道。”
“——”
年轻的民警被我折腾到失去了耐心,他起身要向我走了过来,我警觉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他。这一出乎寻常的举动可把他给吓坏了,民警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慌慌张张地说道:“小姑娘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证件之类的,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我没有恶意的,请你别害怕,好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我冲着民警大声喊道,后来想想反正都闹到这地步了,干脆就撒泼到底。我在派出所里又哭又闹的,可把那两三个值班的民警给吓坏了,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最终还是打电话给所里已经退休的女民警找来。
半个小时以后,这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我对这位奶奶级别的女人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