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是一方之王,而你却不过是朝廷的一只狗”她嘲讽道。
“啪”他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他是习武之人,下手不比常人,于绮云的娇美脸上顿时留下清晰的指掌印,霎时肿得老高。
她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依然昂首看着恼羞成怒的张仲元。
“你强抢女人,也配称大唐礼仪之邦?你身在南诏国土,做事遮遮掩掩难道不是怕南诏王知道你的恶行?”
“好好好,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偏要敲锣打鼓,明媒正娶,我倒要看看这南诏国的王能将我怎样。”嚣张跋扈溢于言表,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就等着给我做夫人吧。”说完,哈哈狂笑而去。
“里面是你们未来的夫人,给我小心看好了,人丢了,我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张大人。”
脚步声渐行渐远。
于绮云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激将法对于一个不可一世的人来说总是很管用。她从怀里,摸出一颗丹丸。想不到当初被那晏然的父母设计身不由己入了宫,现在这颗丹丸却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她倒了杯水将丹丸咽下。
自己从王宫是拿着令牌走的,断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也只能赌一赌了。转眼就感觉身体酸软无力,是药效起作用了,她勉强走到梳妆台上取铜镜照了照,镜中的自己,的确似病入膏肓一般,她回到床上合衣躺下,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进来,她猛地惊醒,睁眼看去,是丫鬟端饭进来,丫鬟将饭菜布好,掀开床幔,“小姐,该吃晚膳了。”却被她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丢下盘子,往外就跑。
过了许久,已经夜深人静。门哐地打开,床幔被一把扯开,他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起。
“起来,不要装死。”
头皮钻心的痛几令她掉下眼泪,她强忍住泪水,装着极其虚弱的样子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恨极的男人,张仲元一身的酒气。
他皱眉瞧了她两眼,见她脸色蜡黄浮肿,奄奄一息,他嫌恶地将她扔回床上。
“真是晦气。”
“来人”一名仆人应声进来。
“给我把这个快要断气的女人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去。”说完,拂袖而去。
我心下窃喜,任由仆人上前,用一个大麻袋,将她抬了进去。
一颠一波,于绮云估计已经出了都督府,还没来得及高兴,忽听一声断喝。
“站住”声音暗哑,
“庞大人”
“你肩上扛的是什么?”
“是张大人打算娶的夫人,快死了。大人让扔到郊外去”
“请大夫看过了吗?”
“没有。”
“没有怎么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那位大娘并未说这药效会持续多久,如果穿帮,自己又要落入虎口,于绮云心下暗暗着急。
闷在布袋里的她,已经是香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