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北方,早晚已经开始冻得人瑟瑟发抖,偏偏这天还不长眼,似要惩罚绮云的倔强。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当马车停下的时候,成了一个泥人的绮云已经昏迷不醒。
单晟眼见地上的绮云一动不动,他几乎以为她已经香消玉殒,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慌乱,顾不得她满身的泥,一把将她抱起,他屏息探了探她的鼻息,很微弱但一呼一吸之间,胸脯微微地起伏,她的浑身冰凉,额头却灼人的滚烫。
他放下心来,他真怕她那双灵动而迷人的眼睛不再睁开,哪怕她对他从来都是怒目而视。
他将系在她手腕上的绳子解开,那绳几乎嵌进她的肉里。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看着那洁白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勒痕,他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绿萍,去请大夫。”
他将她抱进客栈。
“店家,替我准备热水。”
他将她的衣服小心脱下,直至*。一副玲珑有致的娇躯呈现在她的面前,只是如凝脂般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也许是因为她的皮肤特别白?,娇嫩,那些伤看上去,特别地殷红,特别地触目惊心。他恨她,看到她现在这副惨状他应该要痛快的。但此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却唯独没有高兴。
他将她小心地放进浴桶,许是冰冷的身躺触及温热的水很舒服,她轻轻地嘤咛了一声,但很快眉头又微微地皱着。他意识到她那些伤浸泡在水里必是疼痛的,等她的身体不再冰凉,他将她身体小心地擦干,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拧干毛巾,轻轻擦拭她身上的淤泥。
“二皇子,大夫来了。”
绿萍在外面踌躇良久,她跟了二皇子十年了,从来没见过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温柔,更不要说亲手照顾,她几乎要被妒嫉吞噬,直到看见单晟扭头看了下门口,似已等不及大夫,这才进屋。
单晟拉过棉被给绮云盖上,示意绿萍取来丝帕将绮云的手腕盖上,方道,“让大夫进来吧。”
“这位姑娘感染了严重的风寒,加上身体虚弱,才会昏过去。”
“她什么时候能醒。”
“我给她开几副药,你们煎了给她服下,明日应该就能苏醒,但她这病恐怕没些时日是好不了了”
“绿萍,随大夫去抓药。”
“等一等,麻烦大夫一并开一些治外伤的药。”
大夫顿住脚步,
“我得看看是什么外伤。”
单晟恶恨恨地瞪了大夫一眼,老色狼,她的身体岂是轻易你可以瞧的,
“你只管按皮外擦伤去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