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琛听门关上了的声音,就腾地站起来,恨恨地:“这大的消息,你在路上为啥不透点风?”
司马曼也站起来,气急地说:“怎么啦?你不是……什么都顾不上,赶天赶地要见你干老子吗?”
话出口就知份量重了,正失悔,“啪”地一下,脸被挨了一耳光。她火从心底起,张了手就向欧阳琛的脸上抓过去。
欧阳琛早有防范,一边伸出双手抵了她的胸襟,不让她拢近身,一边骂道:“你说短论长,还当着外人的跟前,糟贱你老公,你算什么东西你呵,我老子说了要搬美国老一套吗?老子搁出去了,候选人当仁不让。”
司马曼又气又伤心,泪水又不敢外流,低声嚷道:“你只怕是打顺了手,动不动就这样教训人吗?四眼蛇!”心里挺受委曲,在人家的地盘挨了一耳光,气急又抓不上脸,她只得压低嗓门嚷嚷的,“好你一个四眼狗,你为了当官、权欲,没少使唤过我……”
这时门外在敲门,她就“嘎”地住了嘴,推倒一只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搁在椅子上,冲着门外说:“请进!”
就对欧阳使眼色。
玫瑰进来,大吃一惊,声音都断了线:“这……是怎……么哪?”
司马曼把脸挪开,“哎哟”一声,朝欧阳琛喊道:“书呆子,还不拉我一把。脸红一块是小,腰眼给顶了就事大了。”
欧阳琛这才回过神,生硬地演了戏,说:“你……呀,坐着也不安宁,像吉普赛姑娘,全身没有地方不动的,椅子不翻才怪呢!”
司马曼放柔声音:“我喜欢动是天性。你是该动的不动,不该动的乱动。”
欧阳琛也息了火:“既是天性,说不准再动就要跳进湖里了。”
司马曼巴不得离开这里,就脱了睡衣,说:“我就再动一动,索性跳湖给你看一看!人家喊跳湖的却没有跳,没喊跳湖的反而跳了!”
把睡衣塞给玫瑰,冲出门,跑上甲板,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一头栽进碧绿的水里。
欧阳琛急了,说:“你怎么想……不开呵?”准备不*服往水里跳。
玫瑰淡淡地说:“书记大人,贵夫人是在游泳,你以为她跳水自杀?曼曼,你等一等我!”急忙进里间换了泳衣,走出来欲扎进水里,突然牡丹打来手机,她听牡丹在里面说:“丁辟闹的事儿,W城中院执行庭要封财务部的门,怎么办?”
玫瑰退了几步,关上门才说:“为什么?”
牡丹在电话里说:“为智利一千万美元的贷款。可是,他怎么捂着不吭声,不跟我们汇报呵?”
玫瑰说:“他来三零山庄,是找过中平,难道是为了这事儿?”
然后跟牡丹讲了处理的方法,走出门跳下水,朝司马曼方向追赶过去。
顿时,四只晶莹的玉臂,似赛艇的浆柄般的,在碧水湖面上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