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一个人坐着喝着茶,不断有姑娘在老鸨的授意下在吴越身边坐下来,都被吴越挥手支开了,他的冷漠和天香楼的醉生梦死显得格格不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许多男人忽然鼓起掌来了,还有人大声叫起来:“翡翠姑娘出来了。”
吴越抬头一看,只见一块幕布被缓缓地拉开,一个小型的舞台慢慢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小型舞台上坐着一位姑娘,她穿着淡青色旗袍,旗袍上绣着疏密有致的梅花格外引人注目。她抱着一把琵琶神情安静地坐着,众人似乎也受到她的感染,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吴越知道了,她就是翡翠。
翡翠用纤纤玉指轻轻地拔动着琴弦,一声清越又略带哀怨的琵琶声蓦地击中了吴越的心脏。
整个弹琴的过程中,翡翠完全专注于音乐,似乎眼前的浮华和热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弹到动情处她的眼角甚至还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吴越静静地看静静地听,有那么一段时间,台上的翡翠似乎变成了林雪儿。
弹完一曲,翡翠站起来朝台下的听众深深地鞠了一躬后,她准备下台去了。这时候有人跑上去给翡翠送上了花蓝,只听送花蓝的人大声说:“最近钱警司事情很忙,没有时间来陪姑娘,特地派我送上花表示歉意。”
翡翠没有接花蓝也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把送花蓝的人晾在一边。
吴越见到此情此景,忽然大声喊道:“钱警司不亲自来,妄想用一蓝子鲜花就想哄翡翠姑娘高兴,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吴越的话让许多人表示赞同,他的话也让翡翠停住了脚步,她有些恼怒地看了吴越一眼。
吴越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接着说:“音乐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心情,既然翡翠姑娘心情不好,何妨多弹几首曲子来抒发内心的不快呢?”
来到天香楼的男人们,无非就是来寻个开心,图个痛快。在他们眼睛里,天香楼的姑娘只能有笑脸,不能苦丧着脸,而吴越居然说翡翠姑娘心情不好,这可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他们都盯着翡翠姑娘,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翡翠又看了一眼吴越,然后轻轻地说:“好,我再弹几首曲子。”
男人们一听翡翠愿意再弹几首曲子,他们又可以继续欣赏翡翠姑娘的芳容,也就更加热烈地鼓起掌来。
吴越坐在下面静静地听着,他忽然很想念一个人,只是此刻他并不适合去找她,他不能再给她带去麻烦。
此后,吴越每天都来天香楼听翡翠姑娘弹琵琶,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着,他和翡翠之间也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翡翠每一次出场时,两人目光相触的一刹那间,总有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吴越出手大方,更让老鸨非常热情,她甚至还悄悄地把钱警司的吝啬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吴越,声称如果不是屈服于钱警司的权势,她早就让翡翠姑娘来陪吴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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