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宫的宫门外,欧阳宇忐忑不安的站了良久,突听宫内有人争吵的声音,他心猛的往下一沉,暗忖:“完了,这回完了...”正想着,轩辕黄铁青着脸从宫内走出来,他见轩辕黄出来,急忙下跪道:“万岁,微臣死不足惜,还请万岁以...”轩辕黄急忙扶起他,和颜悦色的,道:“欧阳卿家,若寡人与轩辕炎决裂,你会站在哪方?”堂堂一国之君亲自将自己扶起来,欧阳宇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又听对方问出这么句话,而且还直呼华夏国炎帝之名讳,情急之下失了方寸,吞吞吐吐说不出半句话,轩辕黄见状,淡淡一笑道:“欧阳宇你不必惊慌,你站在他那方也没关系。@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而且他本就是我华夏国之正统,而寡人不过是父王怕我们兄弟不和,用来当幌子的而已。哈哈...”轩辕黄凄然一笑,看了一眼欧阳宇,叹息一声后,离开了炎帝宫。欧阳宇既不想跟着轩辕黄去,也不想等着轩辕炎突然出来,待轩辕黄走后没多久,便急勿勿的回到了自己的官署。炎帝宫轩辕炎所在的房舍内,一女子听闻其中有争吵声,急忙奔了过去,只见轩辕黄一脸气愤的走了出来,她见轩辕黄走后,进到房舍内,将房门合上,对已站起身,且同样满脸气愤的轩辕炎,道:“万岁,你们兄弟俩这又是为何?”轩辕炎打开房舍的窗户,背对着女子,冷哼一声,道:“为何?他轩辕黄说咱们华夏国官风不正,民风不良,要将现有的官员全部革职,重新选任。他还说寡人建这‘炎帝宫’劳民伤财,有负父王所托...他还朝寡人吼,说寡人不配做这皇帝,提出要跟寡人决裂。凤儿,你说这让寡人如何能够忍受?再说了,他轩辕黄为自己新建的‘黄帝宫’,不但劳民伤财,而且还兴师动众,你看看他宫中的物事便知晓了。...他又凭什么对寡人指手划脚,寡人才是华夏国的正统,他算什么?从今往后,寡人便是‘朕’,朕不再是两个人,而是我轩辕炎...”
灵湖岛上,莫少言还站在那里发呆,他想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自己何时占了张仙茹的便宜,他也不知‘迷仙逆境’有进无出之说是否属实。天空中黑云汇聚,电闪雷鸣,看样子不像要下雨,莫少言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的,道:“不知何人又要渡劫了?”看到天,他突发奇想的,道:“此处不能瞬移,我由此飞出金元星,再返回不就成了?”想和行动总是不一致的,他正准备行动,张仙茹的声音传入他耳中,道:“小哥哥,小哥哥...”她一边喊一边朝莫少言奔来,莫少言一见她就头疼,她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拉着莫少言,向莲花石径的前方走去,走了几步,莫少言终于明白,叶梦铃为何会说自己讨了张仙茹的便宜了,想到此,他顿住了脚步。张仙茹见他不肯随自己走,回头急道:“小哥哥,仙茹带你离开‘灵湖岛’,你快随仙茹走啊!再不走,让师祖婆婆发觉就遭了。”莫少言感激的,道:“好,你先放开我的手,我随你走就是了。...只是我走了后,你怎么办?万一你师祖婆婆怪罪下来,你...”张仙茹见莫少言关心自己的安危,放开他的手,喜道:“小哥哥,我们走吧!你放心,师祖婆婆才不舍得罚仙茹呢!”说完,带头向前走去。一路上,景色怡人,只是因昏暗的原故,看不太真切,莫少言和张仙茹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沿着石径急行。石径是弧形的,一侧是‘灵仙湖’,一侧则是竹栅栏,栅栏之后种着各色鲜花,再远处隐见一片竹林和竹楼雅舍。低矮的黑云**劈下六道天雷,声势一道更胜一道,每道天雷劈下,周围的景象也是一亮,仿佛光明突然赶走黑暗,黑暗又突然压回光明一般。六道天雷完毕,莫少言和张仙茹终于不再移动,而是站在了湖岸边,那里没有莲花石径,只有松软的泥土。莫少言望着张仙茹,张仙茹眼视‘灵仙湖’,也不知她口中念了些什么,湖面两米宽的范围内,‘灵雾’皆尽散去,同时两米范围内的湖水之中,也露出许多金黄色,有着无数麻点的面团模样的东西,面团上的麻点甚至比面团还要亮,简直已到刺眼的程度了。莫少言呆呆的望着这些奇怪的面团,心想:“看样子不再是鳄鱼了。”正想着,张仙茹递了片不知是什么草的叶子给他,悠悠的道:“小哥哥,仙茹就送你到此了,这片叶子,你定要含在口中,否则,将无法到得对面,你...”她本想说‘你以后还会来看仙茹吗?’便想了想,又道:“你快走吧!”莫少言正要接过叶子,突然一道黑影蹿了过来,再看张仙茹手中,叶子已然没了踪影,黑影夺了叶子,头也不回的踩着金黄色的面团向对岸奔去,莫少言和张仙茹见叶子突然被抢,一脸惊讶的向黑影望去,不看还好,一看张仙茹瞪大双眼,用手捂着嘴,副震惊的模样,而莫少言则是半张着嘴,呆呆的怔在了原地。张仙茹回过神来,再拿出一片叶子,道:“它整日望着华夏国的方向,仙茹便知它是养不家的,幸好仙茹多摘了几片叶子,否则,小哥哥,就又要等仙茹回去摘了。...小哥哥,你快些离开吧!要不师祖婆婆可真的要来了...”莫少言听到‘师祖婆婆’几个字,急忙接过叶子,拱手道:“多谢姑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那些面团之上踩去,张仙茹见莫少言的身影快要消失,轻唤道:“小哥哥,你放心去吧!仙茹会永远等你的...”‘嘀嗒~嘀嗒~’泪水一颗颗从张仙茹的眼眶中落到地面,莫少言听闻,含着叶子呆立在软绵绵的面团上良久,良久之后,轻甩了一下脑袋,继续踩着面团去了。
华夏国欧阳宇的官署内,今日可热闹了,位高权重的文武大臣们是来一个走一个,走一个又来一个,如此反反复复,也不知来了多少,走了多少?今日天气不太好,天阴阴的不说,还下着毛毛细雨。如此以来,街让的行旅自然是少了,不过这倒为那些骄贵懒散的高官们省了不少麻烦,虽然抬轿的不是他们,但是若换了好天气,街上的人多了,那怕他们身份显赫,那怕抬轿的人仗势欺民,却也要被迫等人群疏散后方能前行,两顶豪华大轿在欧阳宇官署中的空地上落了下来,轿中之人还没出来,两顶轿子的轿夫却已摆出一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架势,待有人通报‘陆太尉,富丞相到!’时,欧阳宇脸色难看的从官署内走出来迎道:“下官欧阳宇恭迎两位大人!”这时,轿门才被掀起,两个身形矮胖,在阴天脸上都油的泛光的中老年男子分别从两顶轿子中走出来,同时还有轿夫撑伞为他们遮雨,爬在湿地上为他们铺路,做人做到这份上,华夏国的官风又岂会正呢?民风就更不用说了,有钱人一有机会,就会走关系花钱向官场进军,穷人呢?只好任劳任怨,希望哪天发笑横财也走富人路线,可最终,大多都含恨而死,郁郁不欢。欧阳宇领着两位能在华夏国呼风唤雨的重量级人物进到官署内,他们分尊卑入座后,欧阳宇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两位大人突然驾临有何见教?”富达仁和陆国相互相谦让了一阵,富达仁捋着半白的胡须,笑道:“卫尉大人乃是长安城撑管禁卫、都卫、都骑三军之统帅,如今这形势,大人应是比谁都明白吧?”欧阳宇拱手,道:“丞相大人,下官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想?还请你相告其中的原由。”富达仁喝了一口热茶,转向陆国相笑道:“陆大人,还是由你来说吧!”陆国相不知富达仁为何会将发言权交到自己手中,怔了片刻后,道:“好!想必富大人的来意与本官相同,便由本官来问吧!”富达仁心中暗喜:“陆国相呀陆国相,此事由你来问就最好不过了,万一两位万岁怪罪下来,我也可全身而退了,呵~呵~!”他又捋了一下胡须,笑呤呤的听陆国相说道:“欧阳大人,退朝后,你随黄帝万岁去了‘文成殿’,回来后又去了炎帝万岁的寝宫‘炎帝宫’,如今两位万岁公然决裂,这其中之原委,你可解说一二吗?”欧阳宇将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只略去轩辕黄问他的最后一句不说,富达仁与陆国相震惊半晌,异口同声的问道:“不知欧阳大人立场如何?”看到两人奉迎的眼神,欧阳宇抬头看向屋顶,毅然而立,义正言辞的,道:“我欧阳家世代为华夏国之重臣,始祖不弃,加以重用,待我欧阳家恩重如山,我欧阳家又岂会学那些无耻小人,恩将仇报呢?”富达仁听闻,夸道:“说的好!老夫向来对欧阳大人都是十分敬重的,我们身为华夏国的臣子,本就应当如此。”富达仁说着,脸色一沉,接着道:“只是如今炎帝、黄帝两位万岁不和,欧阳大人又将做何选择呢?”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道理他们早就明白了,华夏国出现两个帝王,决裂本就是迟早的事。富达仁心中拼命喊着‘炎帝~炎帝~’,或许是因为轩辕炎的妻子西门凤乃是他的外甥女吧!而陆国相则是心中暗呼‘黄帝~黄帝~’,毫无疑问,自然是因为轩辕黄的妻子是自己的大女儿陆凤仪。尽管如此,两人却都不敢喊出声来,而今,他们只能等待,等待欧阳宇给他们一个答复,欧阳宇向两人环视一眼,脸上满是鄙视之色的,冷声道:“我欧阳宇既不选择炎帝万岁,也不选择黄帝万岁,而是选择...”陆国相与富达仁听闻,一脸惊骇的同声,问道:“欧阳大人选择何人?”欧阳宇唤进一个兵士,向陆国相和富达仁瞪着眼,愤然道:“何人也不选,我选择华夏国。...朱力,送两位大人离去吧!”说完便朝内厅走去。那个名叫‘朱力’的兵士伸出一只手,看着富达仁与陆国相冷声,道:“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有令,你们请吧!...”两人见朱力面对他们时,毅然不惧,且还冷言相向,便将手中的茶杯重摔在桌几上,起身一甩袖,冷哼一声勿勿离去。
灵湖岛天早已放晴,泪送莫少言离去后,张仙茹一直站在那里哭。“他走了?”张仙茹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当她回过神来,才急忙向问话的人跪下去,问话的人及时托住她下沉的身子,一脸慈祥的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张仙茹看着眼前之人,泪水滚滚而出的道:“仙茹不后悔!”问话的人一边用手巾为她拭去泪水,一边笑道:“婆婆当然知道你不会后悔啦!你若是怕后悔,也不会如此做了,对吗?”张仙茹泣声,道:“可是婆婆,仙茹心中依旧是舍不得离开他...哇啊...”说着说着,张仙茹居然扑到婆婆怀中大哭起来,好凄惨啊!好伤感啊!哭的好伤心啊!婆婆轻轻拍打着她的背,笑着安慰道:“傻孩子,是你的跑不掉,若不是你的,强求也是白搭。仙茹啊!婆婆已经为你制造了一次机缘了,以后你们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张仙茹策抬头,望着婆婆的脸,道:“婆婆是故意带仙茹离开,知道仙茹要偷偷将小哥哥放走的吗?”婆婆下巴略向后缩,低头头迎着她的目光,道:“是啊!你这个疯丫头乃是婆婆一手带大的,你肚里那几根花花肠子,婆婆又岂会不知呢?”张仙茹感激的流下一行泪水,轻声道:“婆婆,仙茹老是不听你的话,你不怪仙茹吗?”婆婆拉着脸,将她身子扶直,娇骂道:“怎么不怪?你瞧你这丫头,将婆婆的衣襟都弄湿了。”张仙茹知婆婆是在故意逗自己,不好意思的轻笑道:“婆婆,对不起!”说完,她悠悠的转身向满是‘灵雾’的灵仙湖看去,婆婆见她不再哭了,但却还是一脸忧伤之色,便拉着她的手,道:“仙茹,随婆婆回去吧!姐姐和你伯父可还等着见你呢!”张仙茹‘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转身随婆婆离去。
青鸾国,莫少言的卧舍内。莫青锋、陆紫晴和心月三人凝神而立,他们本有许多话要问莫少言,岂知莫少言一回来,就倒头大睡,看着莫少言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仿佛许久都未合过眼一般,他们便不忍将之唤醒。突然,莫少聪一脸慌张的走进来,正准备说话时,莫青锋打断并将他领到外面,道:“聪儿,身为一国之君,可不能遇事都如你这般惊慌,你要时时保持冷静,以找寻处事之法,如此,国民方能安居乐业,我青鸾国才能兴隆昌盛。”莫少聪躬身,道:“父王教训的是,孩儿定当铭记于心,永不忘记。”莫青锋心慰的拍打儿子的肩膀,笑道:“好了!聪儿,你且说说何事令你如此不安?”陆紫晴与心月站在莫少言卧舍外的走廊内,望着这对父子,看到两人奇怪的表情,两女相视一笑。陆紫晴收回目光,向身旁的心月,道:“心月妹妹,你瞧言儿那疲倦的样儿,怕是许久都未曾好好休息了吧?”心月回头向卧舍内看了一眼,心有同感的,道:“是啊!我这个做娘亲的,只同自己的孩子一起生活了一年,而且还是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形下,当年若不是妹妹我耍小脾气,言儿又岂会被那修妖者掳去,乃至失踪了近十年。”陆紫晴见她越说越后悔,越说越伤心,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心月妹妹,这一切都是言儿的机缘,若非如此,我们又岂能见到今日的言儿呢?”陆紫晴与心月正说着,莫少言一脸惊讶的从卧舍内奔出来,向莫少聪问道:“二哥,你说华夏国两个皇帝决裂了吗?”莫青锋和莫少聪闻声向莫少言望来,看到他滑稽的赤足站在卧舍门口,都为之一怔,一脸错愕的瞪着莫少言,陆紫晴与心月同声说了句‘言儿你...’心月多说了几个字,道:“言儿你睡醒了吗?是否娘亲将你醒了呢?”莫少言摸了摸头,跑回去穿上靴子,又奔回来嘿嘿笑道:“嘿嘿~!娘亲,母后,言儿睡醒了,言儿听闻二哥向父王说华夏国发生内乱,两个皇帝决裂了,便跳下床奔出来想问个究竟...”莫青锋回过神,带着莫少聪走了过来,陆紫晴一听华夏国内乱,迎上莫青锋,抓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青锋,那我们陆家...怎样了?”莫少聪听到华夏国陆家便心中有火,铁青着脸向陆紫晴,道:“母后,华夏国陆家无情无义,还险此将你害死,你为何还要担心其安危呢?”心月也道:“就是啊,紫晴姐姐!当日他们若是顾念母女情份,又岂会将你逼死?”莫青锋在这种情形下当然不能说什么啦!只听陆紫晴悠悠的,道:“他们毕竟将我养育到大啊!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生我育我,我陆紫晴又岂能忘恩负义呢?而且,若非如此,我们又岂会能与言儿重逢呢?”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讲理也说的头头是道。莫少言‘嗯~嗯~’清了下嗓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道:“母后说的没错,言儿也如此认为,凡事有因必有果,华夏国陆家恶事做尽,将来自有恶果等着他们,他们送了我们一个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母后,说什么我们也应当感激才是,此事就包在言儿身上好了,言儿去提点一番他们,他们若是改过了呢,或许还来得及,否则,言儿也无能为力了。...母后,你觉得如何?”陆紫晴听莫少言如此说,转身嗔道:“‘温柔、美丽、善良、可爱的母后’?言儿,你的嘴何时变的如此甜了?...不过,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听你如此说,母后也就放心了...对了言儿,你大哥为何没有随你一同回来?”莫少言淡淡一笑,道:“呃~!大哥回天极宗了。父王...”莫青锋应了一声,一脸好奇的盯着莫少言,道:“言儿,何事?”莫少言故作神秘的向众人瞅了瞅,弄的众人好奇心越来越强,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莫少言见好就收,满意的笑道:“父王,天机老人是天成子老前辈,而且...”莫少言看着众人的眼神,顿了顿接道:“而且,他还与外婆、母后有亲情关系...因为,他不是人类,是水母一族的人。”众人怔了片刻,心月板着脸,道:“言儿,你这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莫青锋‘嗯’了一声,附和道:“就是,你说天机老人是天成子祖师,这我们倒可以接受,你说他并非人类,而是和你外婆一样同属水母一族,这莫说是父王不信,就是整个修真界,怕也没人会相信吧?”“笑话?母后,那你信言儿所言吗?”莫少言向陆紫晴问道,陆紫晴看了看莫青锋,又看了看心月,然后将目光再次移向莫少言,浅笑道:“母后相信言儿所言。”莫少言叹了口气,道:“言儿就知道只有母后相信言儿所说,...二哥,你相信言儿不?”莫少言将目光移向了莫少聪,莫少聪傻愣愣的摸了摸头,点头道:“二哥信...”莫少言听闻,喜道:“好!三对二,少数服从多数,自然是言儿这方胜了...”心月喃喃的,道:“什么三对二,歪理!言儿自己说的,自己当然相信啰!...”莫少言嘟起嘴,拉着脸向莫青锋和心月,道:“好!父王,娘亲,你们敢不敢与言儿赌一把?”心月,道:“赌吗?赌什么?娘可没什么好的东西赌给你哦!”莫少言道:“父王,你呢?”莫青锋一摊手,摇头道:“父王也没有。”莫少言气败坏了的,道:“好!竟然如此,就算你们输了,如此以来,天成子老前辈让言儿带给父王的东西,就要归言儿所有了!...”“东西?什么东西?先让娘亲与你父王看看再说。”陆紫晴笑道:“言儿,母后也想开开见界...”莫少言双手抱怀,一侧身,道:“这可不行,除非父王与娘亲肯跟言儿赌一把,否则东西就是言儿的了。...赌不赌?不赌的话,言儿可要走了...”心月奇道:“言儿,你说走吗?走哪去?...”莫少言昂头,淡淡的道:“自然是去华夏国啦!...父王,娘亲,言儿再问你们最后一次,听清楚,是最后一次哦!...这个东西,呵呵~!本是一对,娘亲手中有一份了,天成子老前辈让言儿把另一份交给父王,只是...唉!...”说着,莫少言转身欲走,心月急忙道:“言儿,等一等,娘亲跟你赌了!若娘亲输了,娘这‘天灵图’就送你了,如何?”莫少言一脸失落的转过身,向心月道:“娘不愧是娘,...算言儿输了!东西给你们吧!...唉!真可惜...”莫少言手一招,天成子所赠的‘天灵图’阳图便出现在他手中,心月不敢相信地将自己所拥有的‘阴图’也招出来,惊讶道:“言儿,为何你也有一份‘天灵图’?”莫少言嘻嘻一笑,道:“娘亲手中的乃是‘阴图’,言儿手中的乃是‘阳图’。‘阴图’只能看不能听,‘阳图’只能听不能看,但这一阴一阳两幅图,同时使用便可听可看了。嘻嘻~!先前言儿是跟父王和娘亲闹着玩的呢!不过,天成子老前辈的确不是人类。大哥回来,你们可以问问他。...言儿这一去,不知又何日能再与父王、母后、娘亲和大哥、二哥相见啊!”听到这些,众人本想笑,可听到最后一句,再看莫少言的表情,众人便笑不出了。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即使是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无法避免。
华夏国,长安城的皇宫内外,兵影重重,连长安城通向各处的城门也都紧闭着,且还有兵士把守。长安城的街道上没有行旅,却有无数队的兵将持械而过。轩辕炎和轩辕黄决裂的消息,早已传到神州大陆其它各国的君臣耳里,长安城也传的是沸沸扬扬,甚至整个华夏国有耳朵的人,也没有多少人是不知道此事的,知道的人开始惊慌,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逃往别国,希望离长安城越远越好,而不准备离去的,却将门户紧闭,连大气也不也出,他们不愿舍弃祖宗留下的一墙一瓦,也不愿舍弃他们世代居住生存的家园。莫少言已经来过了,他留下一张字条后,又再次离去。华夏国这几日落雨不断,虽然雨势很小,但却也足以使地面积水,房檐滴珠了。‘嘟咚~’一声轻响,一滴水珠自炎帝宫四角之一的,一头牛的牛角上落了下来,‘喳啦~喳啦~’仿佛吸着地的脚步声响起,轩辕炎在富达仁的陪同下,撑着伞,一脸气愤的走过这刚刚发出滴水声的牛头之下。风雨飘摇,世态炎凉,新建的‘炎帝宫’仿佛也给人一种凄凉,西门凤眼巴巴地望着丈夫离去的方向,一脸惆怅,一脸忧伤,也许‘黄帝宫’的陆凤仪也是如此吧!她们心爱的男人,原本是亲兄弟,如今却也势成水火,反目成仇,同时也将华夏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她们也不知自己的丈夫此去是否还能平安归来?而今,她们所能做的,也只能等,就因为她们是女人,所以她们必须等。朝议殿内,文武百官恐慌而立,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立场,但同时他们也做了第二手打算,那就是随机应变,见风驶舵。环佩碰撞的声音响起,轩辕炎与轩辕黄同时出现在朝议殿两侧,且相对的偏门前,两人相对而立,四目相交,大殿内安静了,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跑声,殿外雨势更大了,似乎开始盆沷而下。如此阴冷的天气,殿中大臣们的背脊却都是湿湿的,仿佛都冒着冷汗。原本应该高呼‘万岁驾到’的公公,此刻也噤若寒蝉,发不出半点声响。轩辕炎与轩辕黄怒瞪对方良久,似乎已将兄弟血脉之情抛到脑后,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向那张宽长华丽,价值连城的龙椅两旁走去,龙椅两旁已按吩咐事先准备了两把太师椅,在胜负还没分出来前,轩辕炎与轩辕黄是谁也不能再碰那龙椅一下,否则便是输了。群臣见两人就座,急忙下跪呼道:“文炎黄,万岁,万岁,万万岁...”轩辕黄暴喝一声,不耐烦的喝断道:“行了!愿意孝忠他轩辕炎的站右边,愿意孝忠于寡人的站左边,现在开始...”轩辕炎狠狠瞪了轩辕黄一眼,冷声道:“两面派立斩不赦。”‘簌~簌~’脚步移动声响起,不一会儿,众文武百官们,泾水分明,立场分明的站在了自己愿意孝忠的一方。右边以富达仁为首,全是孝忠于轩辕炎的。左边以陆国相为首,则全是孝忠于轩辕黄的。而中间原地未动的数人则是既不孝忠于轩辕炎,也不孝忠于轩辕黄的,也就是轩辕炎口中所说的‘两面派’。而欧阳宇便是其中一人,但他却不是其中官职最高的,最高的乃是华夏国能与陆国相和富达仁相抗衡的高官=御史冯天正。轩辕炎盯着冯天正与欧阳宇,道:“冯卿家、欧阳卿家,你们二人,一人为朕的监查官,另一人则为朕,乃至整个长安城的平安符,你们为何要做这‘两面派’呢?”欧阳宇义愤填膺,本想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但他却更想听听冯天正这位高官是否也和他所见略同,便竖起耳朵,忍住不说,冯天正回头向身后众人打量了一番,心慰一笑,转向轩辕炎道:“万岁,我们这些人,祖上世代都尽忠于华夏国,且又都在华夏国同朝为官,微臣相信,今时今日,他们也如微臣一般仍孝忠于我华夏国。”欧阳宇昂首,道:“御史大人说的没错,自始祖飞仙后,咱们华夏国便一蹶不振,而今华夏国又生内乱,如此以往,华夏国必将亡国,...是不是君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我们华夏国的子民能够安居乐业...两位万岁,你们睁开眼瞧瞧吧!瞧瞧这些文武高官的丑恶嘴脸吧!...正如文万岁所说,他们吃华夏国的,拿华夏国的,生活所用无不是华夏国子民辛勤劳作而来,但是他们却又何时为华夏国,乃至华夏国子民做过什么?没有,什么也没有,甚至还以欺压我华夏国子民为乐,如此狗官,招来何用?不如杀之,以儆效尤。...”欧阳宇一边说,一边向两边的文武大臣指了指,他的话,顿时迎来了众人的指责声与喝骂声,富达仁站出来,指着欧阳宇骂道:“丑恶嘴脸?你欧阳宇算什么东西,你的嘴脸就好看了吗?”说着富达仁又将矛头指向冯天正,道:“冯御史,你与我等同是一朝三元老,你又何苦守着华夏国这个名字不放呢?毕竟华夏国是死的,万岁才是活的啊!...我们身为臣子的,理当协助万岁,让华夏国国泰民安,兴旺昌盛才是,而你们却孝忠于‘华夏国’这三个字,正所谓‘无君之国,又何以称国’呢?...你应孝忠于我华夏国之正统炎帝万岁才是。...”
“正统?啧啧~!你们华夏国之正统,应该是姓‘李’,而非姓‘轩辕’的吧!...什么文明之国,礼仪之邦,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谁...?是何人在说话...?”富达仁一脸惊讶的问道,蓝光一闪,两条人影从殿外飞进来,落在了大殿正中,陆国相看清来人,欢喜的迎了上去,道:“天儿,你来啦?...还不快见过黄帝万岁!”陆承天听闻,急忙下跪,道:“华夏国护国大将军陆承天见过黄帝、炎帝两位万岁...”说完,他又将身旁,一脸傲然,服饰奇特的年青男子向轩辕黄介绍道:“万岁,这位上仙乃是小将的好友,名为‘介川一郎’,如今长安城之城门已被他攻破,不知万岁接下来,意欲何为?...”听到此话,富达仁那边,立即有数十名大臣走到孝忠于轩辕黄这方,他们才走了一半,殿中红光一闪,另外两条人影飘了进来,富达仁见到来人,喜出望外的,道:“庆儿,来的正好,快来见过炎帝万岁...”轩辕炎脸色铁青,他与轩辕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修真者牵扯进来,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西门庆拜见炎帝万岁...”轩辕炎自然知道此人为谁,冷着脸向西门庆问道:“门庆,你身旁这位是...?”西门庆站起身,瞅了一眼陆承天,笑道:“姐夫,‘井川’君来自于东瀛大陆...”轩辕炎‘哦’了一声,正准备说话时,‘井川’君向陆承天身旁的‘介川一郎’,淡淡一笑道:“介川一郎?”而介川一郎也用同样的口吻,道:“井川雄野?”两人叽哩咕噜的互相问了一句,看着周围众人都是一头雾水,‘哗啦’井川雄野手一抖,将一卷东西展开给介川一郎看,道:“我是奉大人之命,前来相助轩辕炎的。”介川一郎一怔,也将一卷同样的东西展开给井川雄野看,道:“我也是奉大人之命,前来相助轩辕黄的...相信,你也知道这‘炎黄之争’乃是轩辕黄与轩辕炎故意设计的一出戏吧?”井川雄野将手中的东西往大殿中的空地上一扔,故意提高声音,道:“是的!他们的戏唱完了,该是轮到我们的时候了!”介川一郎也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大殿中的空地上,向陆承天,道:“承天兄,你们且留在殿中不可出去,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同样,井川雄野也向身旁的西门庆说了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