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混沌传说-第1卷<学道>第四章<轮回塔>第19节<龙凤配>]
南巫国落君城。
城中所有的兵士,当然也包括守卫王宫与保护独孤将军府的那些兵将们,他们也都在一刹那变作了屠城的恶魔,他们赤红着双眼,不分敌我,不分轻重的将他们所携带的武器,无情地招呼在了非他们自己之外的人身上。
原本护卫在独孤将军府外的兵将们,如今也不再只是阻止百姓进府生事,而是直接拔剑砍向这些百姓与离自己最近的兵士兄弟。
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座号称神州第一强国的国都落君城内,四处都只能听到兵士的劈砍声,而听不到他们的喊杀声,有的只是无辜百姓倒地变成尸体前的惊呼声与惨死时发出的声音。
精壮的男子开始向这些兵士反击,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与亲朋好友,不幸的是有的人的家人与好友便是兵将,面对这些,他们选择用绳索将之捆绑在树木与周围的建筑上,或是直接将之引入房中困住,使那些失去人性的兵士无法再作恶,甚至还有人直接找几个帮手将之按在地上,把那些兵士当待杀的猪牛一般对待。
他们不如此做还好了,他们如此一强加阻挠,使得被困的兵士狂性大发,渐渐也如独孤年一般开始变成怪物。
变成怪物的兵士,他们身体大了数倍不说,就连力气也增加了数百倍,如此以来,区区百姓,区区房屋,区区绳索又如何困得住他们?
于是,便又有无数无辜的身影倒下,更有人见到怪物一般的兵士转身便逃,虽然有些人逃脱了,但是大多数人才转身奔出几步,便又惨死在另外的兵士或是怪物手中。
还好各国各府的家丁都没有被残暴化,否则独孤将军府的大门早给这些兵士破开了。
没有变成怪物的兵士还不会跳跃,可已因强行被困且发狂变成了怪物的兵士,他们不但力大无穷,样貌可怖,甚至连轻轻一跳都是数十米高,数十米远。
顶门的家丁只觉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还没等他们转头去瞧,便有‘咚’的巨响声自他们身后传来,不一会儿,数十个,近百个家丁便身首异处,同时独孤将军府的大门也大开了来。
“老夫人,二公子!大事不好了!死了...他...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一个幸存的家丁,一脸惊慌的向独孤钧鸿的住所边跑边滚边惊呼着。
独孤玉剑听闻,全身一震,急忙撇下众人冲出独孤钧鸿与出云杏子的‘洞房’,迎向了那个家丁。
年馨儿将两具尸体收入一个与‘万宝瓶’有着同样功效的小瓷瓶后,凭空出现在独孤玉剑与家丁面前,将正欲随家丁到将军府前院的独孤玉剑拦下,冷声道:“去保护好你娘与那位公主,其它的事由本尊来处理!你们两人都去。”
独孤玉剑愕然呆立,呆立片刻后,无奈的与那个家丁又回到了独孤钧鸿的‘洞房’。
“娘!大哥、大嫂的尸身呢?”独孤玉剑惊恐万分的向妇人问道。
妇人跪坐在地上,一脸忧伤的,道:“你祖母不是说有法子让你大哥和大嫂复活吗?她离开前已将他二人的尸身带走了...”
妇人正说着,突然瞅见了那个家丁,便向那个家丁问道:“伯约!何事如此惊慌,莫非是那些百姓已闯了进来吗?”
伯约下跪行礼,摇了几下头,颤声道:“老夫人!不...不...不是!是...是百姓都死了...是大公子的...的下属与一群...一群怪物杀...杀了他们...伯福他们也...也都死了...全死了...只剩下小人一个了。”
“怪物?”独孤玉剑失声问道。
伯约瑟缩着脖子,向门外小心的瞅了瞅,然后向独孤玉剑,道:“是!是怪物!...它的皮肤是红色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它的牙齿和毛发都很长...整个身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毛球...红色的大毛球...”
的确像个大毛球,头发长的都盖住了全身,几乎连四肢都被盖在其下,而且它不光牙齿长,连嘴也很大,简直可以塞一整颗人头。
怪物瞧见年馨儿还没开始进攻,便被年馨儿凭空一掌震的粉碎。
将军府大门被破,街上除了不断死去与奔逃的百姓,便是红着眼的兵士与长毛怪物,渐渐也有兵士闯进将军府内。
年馨儿瞧见他们的样子,二话没说便直接将他们定在了原地。
突然,独孤丰的声音响彻整个落君城,道:“南巫国百姓听着,你们只要将他们打晕便可安然无事了!”
独孤丰话声才落,人便已经带着独孤求败一家出现在了年馨儿身前。
年馨儿见他到来,怨道:“疯哥为何现在才来...”
她话还未说完,便又瞅见一个兵士冲进了将军府,她指尖青光闪了闪,那个冲进来,正欲砍杀先前被年馨儿定住的兵士的兵士便不再动了。
独孤丰向被定住的兵士看了看,急忙转向年馨儿,道:“此法行不通,馨儿若是困住他们,不一会,他们就会变成怪物的,只有将他们弄晕,再一一隔离开来才有效!相信如此便可挨到良明仙帝下界了吧!”
青鸾国国都炎京城内。
莫青锋、心月与郑华艺三人来回奔波着,幸好他们赶回的及时,否则青鸾国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呢?
郑华艺此次下界并非只是为李节带口信而来,同时他还带来了良明仙帝所传的秘法‘清心普善咒’。
‘清心普善咒’是良明仙帝关闭多年所创,且还是针对血海魔帝的魔功‘纯阴魔煞九转功’而生,此秘法不但可使受术者立即恢复神志,且还可使受术者远离恶念。
为了使神州大陆凡人的伤亡降到最小,郑华艺他是到一处,便停下脚步救助那些被‘纯阴魔煞九转功’迷失心志,且狂性大发的当地兵士,由于‘清心普善咒’只能由‘玄帝’级别修为的修仙者施展,是以莫青锋与心月也无缘受传,是以他们两人也只好先回青鸾国,将国内各地的兵士依郑华艺之言弄晕并一一隔离。
郑华艺则是与李节分工合作,一个管南面,一个负责北面几国的施救行动。
此刻,青鸾国的国都炎京城,也是郑华艺施救北面诸国的最后一座大城了,只因青鸾国原为莫青锋所管治,而莫青锋与心月也是北面诸国中仅存的修真者,他与心月两人若是要弄晕那些兵士,自然是非常容易的,是以郑华艺也只好将炎京城留在最后了。
神州大陆几国中,就以南巫国最惨,华夏国其次,更惨的是,如今的神州大陆就只剩莫少聪与李凤嫒两位国主了。
莫少聪经历了此劫,又因此劫而有了心爱的人,是以,他便死活也不肯再生一统神州大陆的野心,甚至连国君也不想做了,只因李节要神州一统,他这个青鸾国新君做下去还有何意思呢?
见莫少聪如此,李节也不再勉强于他,只好将他与女儿李凤嫒送至太原城李氏家族的发源地暂做休息。
太原城?看来李节也是一个有着私心的人,只因他救了莫少聪与女儿李凤嫒后,便直接瞬移到太原城,仿佛生怕生活在太原城的李氏后人有什么损伤一般。
李节这一来,却无意间从太原城中寻到了一位治国良才,而这位良才却又碰巧是他冤死叔父李良基的直系后人,此人姓李名世民,乃是李渊的二公子。
李节与李世民约法三章后,才喜滋滋的在华夏国展开施救行动。
华夏国虽大,但大多数兵士都已葬生或已被李节施救于夜郞镇,是以整个华夏国李节也没花费多少时间便施救完成。
飘浮至高空的万空岛上空,化为八蜈妖尊本体的血海魔帝仍旧被重楼追杀着,不同于先前的是,八蜈妖尊的本体已是鲜血淋淋,而血海魔帝心中也是苦不堪言。
各种突然袭击的攻击方式他都试过了,可结果只能是他自己吃亏,他与重楼也曾一度在万空岛上空消失过一段时间,但半柱香的时间后,他又被重楼迫回到万空岛上空,仿佛无论他如何逃,也都逃不开重楼的追杀一般。
突然,血海魔帝脑中灵光一闪,瞬间化成人形,一边奔逃一边向莫少言要挟,道:“莫少言!你若是想救你二哥,便在此刻保住本宫不死,否则,哈哈~!本宫若是死了,你二哥也誓必成为本宫的陪葬品!”
“哼!竟然向外人求救!求他又有何用?本座之事还容不了旁人来插手。”重楼冷冷的向血海魔帝道。
听到这话,天极宗众弟子似乎都在想:“此人好狂!竟然连莫小前辈都不放在眼中。”
“啊!本宫不能动了。莫少言!你再不出手相助,你二哥莫少聪...”血海魔帝定在半空中惊呼一声,岂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连声音也顿住,说不出半个字来。
“话如此多!死便死,有何可怕?一代宗师竟沦落至此,哼~!”重楼冷哼一声说道。
重楼说完,全身便泛起红光,而他身后也瞬间出现了一只虚幻的火红色凤凰,凤凰幻幻虚虚,似有似无,但有时凤凰展翅,下面众人都可以看的清楚。
莫少言听血海魔帝先前之言,见重楼要对血海魔帝下杀招,便急呼,道:“重楼前辈,请...”
岂知他话都还未说完,那只虚幻的凤凰便已将血海魔帝化作了粉尘,甚至连血海魔帝的灵魂也都随之烟灭。
“好你个富禧良,枉我们青鸾国莫家如此信任你,又将我这宝贝三妹嫁了你,岂料你却早已有了妻室,而且连子女都有好几个了,哼哼~!好!你真好!你竟然瞒了我们这许多事,哼哼~!今日你不给我说清楚,讲明白,你们富家休想好过...”
“二哥!禧良他是真心对芸儿的,况且...况且芸儿现今知晓了真相,芸儿仍旧不后悔嫁入他们李家...”
听莫小芸如此说,莫少聪一脸愤恨的向她吼,道:“好!芸儿,既然你都如此说!好!好!好得很...!你...你还认我这个二哥吗?...你眼中还有咱们莫家的先祖吗?...咱们青鸾国建国至今,又有哪个公主令咱们莫氏先祖蒙羞的?没有!姑母去的早,但她却去的贞烈,而姑父呢?虽然只是个瓷匠,但他与姑母为了救爷爷与伯父,甚至连他们王家世代相传,视其胜过自身性命的‘瓷神宝典’都可以拿出来...再说说你!不但使我们莫家蒙羞,还使得你自己与你腹中的孩子都成了旁人的肉中刺,眼中钉。”
“二哥!姐姐们都待芸儿很好,她们并非你想的那般...”莫小芸为富禧良的其她妻室辩解道。
莫少聪怒火焚身,怒不可遏的将莫小芸的话喝断,道:“芸儿!你给二哥噤声,我莫少聪既然是你的二哥,我就不能令你在此受人欺辱,更不能眼见你步母后的后尘。”
莫小芸听莫少聪这么说,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母后陆紫晴,陆紫晴嫁给莫青锋就真的幸福吗?也许她嫁给莫青锋只是在逃避什么吧!而莫青锋呢?十数年都不曾陪在陆紫晴身边一刻,做为将这些都瞧在眼中的子女,他们又如何会没有想法呢?
莫少聪说完转向富禧良,冷狠狠的道:“富禧良,你给我听着,今日之事不只是我莫少聪要管,就是我大哥与四弟见了也会为芸儿讨个公道,也都不会就此罢体的。现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芸儿留下,二是将芸儿休了,让我带她回青鸾国,从今往后你与芸儿便夫妻情分绝断。你若是想芸儿留下也不难,只要你将那些妻室都休了,只留我三妹一人,此事便就此作罢。你选择吧!”
“好大的口气!谁敢迫我长孙家的女婿休妻?”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自屋外响起道。
李渊在太原城的府邸虽不及在长安城的大,但却也小不了多少。他的府邸在太原城的东面,府邸虽看似年代久远,但却并未因地动而有所毁坏。
莫少聪与富禧良、莫小芸夫妻二人便是在这座府邸东面的一间旧屋中说话。
岂知莫少聪才说完,便有一个极为不善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富禧良瞧见此人,急忙行礼唤道:“岳父大人!”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冷眼打量莫少聪,并向他讥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莫小贱人的兄长,青鸾小国的新任君主啊!”
“谁是莫小贱人?你再予孤王说一遍试试。”莫少聪怒气冲天的道。
原本他让富禧良选择时,心中的怒火已有渐渐平息的趋势,谁知他听到‘莫小贱人’四个字后,便是愤怒之色更胜于先前,几乎欲杀眼前此人。
富禧良见状本欲出言劝解一番,但他一瞧中年男子的气势,便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扁在了原地。
‘莫小贱人’正常女人听到这几个字,有谁会不难受呢?眼泪!依旧是眼泪,女人的招牌啊!也许这‘眼泪’真是激起无数事端的神兵利器,只因世间已有不少关于眼泪的传闻了。
听闻女子嫣然一笑能够倾倒无数男子,若是她一伤心一流泪,便会使情海生波,使那些心暮她的男子大献殷情,奋不顾身地去为她卖命,当然这种女子也必须是世间少有,才貌出众的方成。
见莫小芸流泪,莫少聪与富禧良同时惊呼,道:“芸儿!”
“芸儿?还不是你们青鸾国莫家养出来的小贱人...?”中年男子再次羞辱道。
莫小芸听闻,抽泣一声,夺门而出,不一会便没了身影,看样子是心中百般委屈,回自己屋中痛哭去了吧!
“岳父大人!你说这话是否过份了呢?无论怎样,芸儿她都是我李世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妻子...”李世民说完,便追了出去。
再看莫少聪,不知何时他身上已开始泛光,光是玄青色的,且早已覆盖了他的全身。
此时,他正红着双眼,缓缓走向正呆然而立,望着屋门外的中年男子。
“你...要死?不错!不但你要死,你的女儿也要死!得罪我青鸾国莫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明白吗?孤王本不想杀人的,可这都是你们迫出来的。”莫少聪的话仿佛一根‘玄冰刺’般刺入到中年男子的心中。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是想为女儿打抱不平,他也不该说出这等恶毒的话语来。
中年男子见莫少聪突然变得如此,惊恐万分的急忙下跪磕头求饶,道:“求...求你饶过我!求...!”
莫少聪没想到中年男子竟然会如此胆小,不由得怔了怔,停住了脚步。
突然,中年男子向后一个翻身,起身后急忙边跑边呼喊着向府邸的前庭奔去。
待莫少聪一脸愤怒,杀意大起的追到前庭时,前庭已陆陆续续有闻声赶来的李氏族人与他们的家人。
众人瞧见莫少聪的样子,都如遇大敌般的拿出了兵刃,同时他们脸上也都涌现出了丝丝惧意。
李凤嫒也闻声赶来,见到众人的神色,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没等众人开口,莫少聪指着藏在众人身后的中年男子,冷冰冰的道:“凤嫒!我要杀了此人,你帮不帮我?”
李凤嫒一听是莫少聪的声音,侧身一脸惊讶的奔到莫少聪身前,担心的问道:“少聪?你为何会变的如此模样?”
莫少聪没有答她,反问道:“凤嫒!此人羞辱我莫氏前祖,更当众羞辱我三妹,我若是要将他杀死,你会否站在少聪这一方?”
李凤嫒看着莫少聪,毫不犹豫的点头‘嗯’道:“当然!凤嫒已是你的人了,自然会万事都随你了...”
李渊急忙劝阻,道:“小祖宗!他可是要杀我们李氏家族的亲家啊!”
“是啊!是啊!”一时之间,附和之声不断。
李凤嫒转身寒着脸,道:“少聪要杀他,自然是他的不对!他不对,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众人没想到李凤嫒身为李氏族人的先辈,居然帮着外人说话,都难以相信的怔在了原地。
“你们都闪开,孤王不想误伤了你们...”莫少聪说着便大步向中年男子走去。
李渊一脸讶然的转向中年男子,问道:“亲家公!你究竟做错了何事?”
中年男子一边向后急退,一边颤声答道:“错...错事?我没...我没错!他迫...迫世民休妻,休我女儿...我便出口阻止于他...就是如此了!”
众人只见青光一闪,已经快要退出庭门的中年男子便向门外飞去,他飞的好快,不一会儿,身子便撞在了离前庭正门不远的假山上,顿时他身前的青石地面便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再看中年男子飞出前所站在地方,莫少聪已经站在了那里,他缓缓将伸出的两只拳头收回,讥笑一声,道:“可笑!如此龌龊的人居然也会活在世上?”
“你...你居然杀了我爹!我...”一个比莫小芸大着半岁的少妇从人群中奔了出来,她向莫少聪说了一句话后,挥泪奔向了中年男子的尸体。
‘轰隆’一声惊雷,天空中灰云滚滚而来,瞬间整个太原城便被灰色所笼罩,巨大的旋涡再次降临人间,预示着又有人会步入仙尘,只不知这人是谁?会是莫少聪吗?怕是此间的人都是憎恨多于希望吧!
“爹!大哥,诸位族内长辈,此处发生了何事?”李世民带着莫小芸穿过前庭侧面的门走了进来。
李渊瞅了一眼莫小芸,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先前奔出去那个少妇,此刻听到李世民的声音,哭丧着脸穿过离莫少聪不远的庭门,奔到李世民身前,向他诉苦,道:“世民哥!芸妹的兄长杀了我爹,杀了我爹!呜...”
李世民和莫小芸听闻,脸色猛然一变,他们两人都没想到这才多久一会,莫少聪竟然为了莫小芸杀了中年男子。
“我杀了他吗?可笑!难怪舅舅要说‘破而后立,否极泰来’,人言可畏!当真是人言可畏!...喂!你还要继续装死下去吗?你骗的过旁人,又岂能骗的过我?”莫少聪说着便向中年男子的尸体走去。
听到莫少聪的脚步声,中年男子的尸体突然爬了起来,恳求道:“我...我只是晕了!没事!你别过来...”
李氏家族的人见中年男子没死,知道莫少聪是瞧着李凤嫒的面子才放了中年男子一马,心中不免也生出了感激之情,虽然莫少聪打伤了中年男子,但他毕竟没有杀中年男子,相信方才说的也都是气话,其实中年男子如若当真死在了李府,李渊这个做亲家的还不知如何向中年男子的家人交待呢!同时他也不知该如此处理这件‘家事’,也幸得莫少聪没有对中年男子下重手。
见中年男子坐起身,莫少聪止步转身看向那个妇人,向莫小芸冷狠狠的道:“芸儿,你见到了吧!啊~!看到了吗?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好姐妹,她竟然为了争宠而睁着眼睛说瞎话,欲陷我莫少聪于不义,而后再当着富禧良与众人的面说你的不是,如此以来,芸儿你...哼哼~!”
“芸妹!无垢姐姐并无此意,无垢姐姐当真不知爹爹还活着,无垢姐姐见地上满是鲜血,便...便以为爹爹死了!”长孙无垢见莫小芸脸有异色,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突然,李府的正门有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进门时双眼就紧盯着天空中的异象不放,低头时瞧见了地上的中年男子,他瞧见中年男子坐在地上,惊讶道:“爹!你坐在地上看这天空异象啊?”
中年男子苦笑道:“行布!你快扶爹起来!哎哟...嘶...!”
“爹!你这是怎么啦?”长孙行布不解的问道。
中年男子瞅了一眼莫少聪,摇头笑道:“没...没事!爹看天空异象时,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经常说谎的人就是不一样,中年男子说完此话居然是脸都不红一下。
长孙行布半信半疑地向中年男子看了看,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向了离他不远的莫少聪,当他看到莫少聪全身泛光时,向中年男子失声问道:“爹!他...他是何人?是否仙人啊?”
‘轰隆’惊雷闪过,地面又为之一亮,莫少聪抬头看了看天,悠悠的道:“莫非我当真要成仙了吗?这雷声和这等天象...”
还没等莫少聪说完,一道闪电便劈到了他的身上,幸好中年男子与长孙行布在莫少聪的两米之外,否则只怕这道闪电已要了他们的命了,因为此刻莫少聪周身两米内的地面都已尽数龟裂,而两米外却是完好无损,是以他们两人才会幸免一难。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也都吓的魂不附身,只差没有尿裤子了。
当真是幸免一难吗?只怕未必吧?莫少聪被闪电劈中后,丹田之中便有一颗金色的金丹开始形成,岂知金丹还未形成,金丹四周就突然出现了一团咖啡色的气状物,气状物渐渐将整个未成的金丹包裹起来,并且不断向金丹施压,金丹受压自然便会生出抵抗之力,是以在外看来,莫少聪的腹部便是有一团金光一闪一闪的。
看到这团闪烁的金光,众人也只觉得好奇,只因他们从来都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异事。
天空中带闪电的旋涡云还未散去,似乎莫少聪的雷劫还未渡完,正当第二道天雷劈到一半时,莫少聪的整个人便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灰飞烟灭了,而中年男子与长孙行布也随着这声巨响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莫少聪先前所在的方圆五米范围内的物事,也都瞬间变成了粉尘。
“二哥!四弟来晚了...来晚了!言儿我...我对不起你!...言儿我不应该...为你改造经脉的...”正在散去的灰色旋涡云之下,莫少言一脸忧伤的凌空而立。
“少言?哈哈!没想到你竟然找到我们李氏家族的发源地了!正好!离罪宫的两位道友正找你救人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莫少言背后突然响起道。
听到声音,莫少言脸上满是泪水的转身望去,却瞧见李节、独孤丰与年馨儿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
李节见莫少言居然如孩童般哭红了眼,不由得一怔,一脸不解的上前向他问,道:“少言,你这是为何?都是可以做父亲的人了,居然哭得跟小孩子一般...呵呵!好了!别哭了!人家还等着你救人呢!...”
李节说着向独孤丰和年馨儿指了指,独孤丰和年馨儿同时向莫少言拱手,道:“小前...”
岂知他夫妻二人才说了两个字,莫少言便哭丧着脸,打断他们的话,向李节悠悠的,道:“舅舅!二哥...我二哥他...他死了!...死了!...虽然...虽然言儿可以将旁人复活...但...但如...如今却救不了二哥...救不了二哥啊!...旁人都以为我莫少言无所不能,却不知道如今的我眼看亲人惨死而不能相救...”
李节听闻,瞪着莫少言难以置信的问道:“少言,你说什么?少聪死了吗?那...”
说着李节望向地面,急唤道:“凤嫒!!”
不一会儿,李凤嫒与李渊便急匆匆的带着前庭中的李氏族人走了出来。
李凤嫒望着空中的李节,不等李渊等人向李节行礼,惊慌的向李节问道:“爹!少聪突然不见了!是否你带走了他?...”
“舅舅!...言儿,要立即前往‘神界’找寻太宇师尊,求他老人家将二哥救活!凡人界的事就交由你了!烦你向言儿的父王与母后,还有娘亲说一声。”莫少言突然向李节拱手说道。
独孤丰一听,急忙拱手向莫少言,道:“小前辈,人晚辈已经带来了,求你一定要帮晚辈一帮,将晚辈的亲人救活...求你了!以后前辈若是有何差遣,晚辈夫妻二人定当誓死相助...还请前辈答应...”
独孤丰说着便向莫少言跪了下来,年馨儿见莫少言还在犹豫,也立即下跪向他恳求道:“还请小前辈答应!”
“爹!你们是说先前那道闪电...少聪已经死了吗?不!绝对不会的!少聪他不会死的...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李凤嫒无力的坐倒地上,流着泪摇头道。
李节怕她有事,向莫少言叮嘱道:“少言!两位道友远到而来,又如此诚恳,你就先相助一番他们,再赶去‘仙界’不迟...”
李节说完便飞身落下,落在了李凤嫒身前,李凤嫒将垂下的头抬起,看向李节泣声道:“爹!少聪他是不会死的,对不对?”
看到女儿如此模样,李节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将李凤嫒扶起,安慰道:“唉~!凤嫒啊!爹不想欺骗于你,少聪他,他的确是已经死了!不过,相信少言到‘神界’后,会寻到法子将他复活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要是少聪活过来见不到你!你想他那时会有多伤心啊?是以,你就要等,等少聪复活!到时候爹与你姨父定为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
“李氏后人李渊拜见大祖宗!”李渊带着从前庭走出的其他人向李节下跪道。
李节一挥袖,冷冷的道:“好了!都起来吧!”
说完,李节看向了莫小芸,见她一脸哀怨之色,便心平气和的向她问道:“芸儿!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说出来,舅舅为你做主!”
李渊与李世民脸有异色地看着莫小芸,似乎都希望她不要将李世民有多个妻子的事说出来。
莫小芸眼中泪水翻滚,她缓缓摇了遥头,没有说半句话。
她能说什么呢?难道让她说莫少聪是为了她才出手打了中年男子吗?还是说是她的丈夫骗了她呢?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她们心里也就不怎么在乎其它事,而只在乎她们的孩子了,也许正因为这样才突出母爱的伟大吧!
“舅舅!三姐!凤嫒表姐!言儿去了...”说完,莫少言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独孤丰向黄金岛的方向拜了三拜,感激的道:“多谢小前辈出手相救!多谢了!”
“疯哥!年儿复活后岂不还是这般模样?”年馨儿看着独孤年那巨大,且为绿光所萦绕的怪物一般的身体,向独孤丰说道。
独孤丰叹了口气,道:“能活着,岂不比死了强吗?咱们可以教年儿修仙,如此以来,总有一日他会再次变化为人形的。”
听丈夫如此说,年馨儿也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疯哥!我们都以为小前辈无所不能,岂料原来他也有力不从心的事啊!...”
独孤丰感慨万分的,道:“是啊!一时的不败,又岂能永远都不败呢?以往为夫那都是痴人说梦罢了!唉~!原来平凡才是最珍贵的...”
半个时辰后,黄金岛‘仙界之门’之外的群山之中,张仙茹的倩影不知从哪处升到了空中,她向‘仙界之门’中的各色雷电看了看后,喜滋滋的向东面的‘青龙城’飞去。
她飞的不怎么快,似乎正在欣赏脚下的山林奇景,突然,一道火红色的光气自她右下斜飞而来,险些击中她的身体,张仙茹为之一惊,立即将目光看向了右下的山林。
本以为‘仙界之门’周围的山林很少有人来呢!岂知此刻张仙茹所看向的山林中,却无端多了两条火一样的身影,两条身影时而分开,时而缠斗在一起,他们将周围的山林也都破坏了不知多少,却还在拼死相搏着,似乎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突然,那两人身影分了开来,似乎他们都发现了张仙茹,知道张仙茹正瞧着他们吧!
张仙茹见两人向自己望来,笑嘻嘻的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继续!小妹我只是碰巧经过,想看看而已...”
“小妹妹!你是修仙者吧?万一我们误伤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你还是快快离去吧!”身穿火黄色衣裙的女子向张仙茹劝说道。
张仙茹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行!小妹我还想知晓大哥哥与大姐姐为何打架?”
“打架?嗯!是打架!她本是我娘子...”身穿火红色鳞甲的男子笑着说道。
“道侣就是道侣,什么娘子不娘子的,少学神州大陆那些文绉绉言语来...”说到此,那个女子才反应过来,于是她便一脸怒意的向对面的男子,斥道:“谁是你的娘子了?敖赤炎,我警告你,我不想杀你,你最好不要当着旁人的面胡说八道。否则别怪我...”
敖赤炎笑嘻嘻的道:“旁人啊!哈哈~!小姑娘你听到了没有,丝缎说你是旁人啊!...嗯!这样的话,她不就承认是我的内人了吗?哈哈...”
“敖赤炎!你...”丝缎听敖赤炎这么一说,顿时气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张仙茹瞅了瞅丝缎,向敖赤炎竖起大拇指,笑着赞道:“大哥哥了不起!简直比小妹的方法还有效。小妹我支持你!”
敖赤炎听闻,向张仙茹笑着拱手,道:“小姑娘过奖了!过奖了!哈哈!”
说完,敖赤炎偷偷的瞅了一眼丝缎,向她苦着个脸,道:“我说丝缎啊!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啊!为何你总是不肯授受我的爱意呢?你若是对我敖赤炎毫无情意,也不会次次金凤一族与血龙一族火拼都放过我吧!”
“谁放过你了?我们金凤一族虽然都是女子,却也不会趁人之危,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下手!还有,叫我黄丝缎,别‘丝缎!丝缎!’的叫个不停,说的好像我们关系很要好似的,你别忘了我们金凤一族可是你们血蛇一族的天敌世仇呢...”黄丝缎冷冷的说道。
听黄丝缎把‘血龙’称作‘血蛇’,敖赤炎愤然道:“是‘血龙’,不是‘血蛇’,‘蛇’跟‘龙’的差别可大得很呢!我们血龙一族若是也把你们金凤一族称作‘金鸡一族’,只怕你们也不愿意吧?”
“什么?金鸡?敖赤炎你若是再说我们‘金凤一族’是‘金鸡一族’,可别怪我真的会杀了你!”黄丝缎狠声道。
“不说便不说!只要你肯做我敖赤炎的妻子,你就是让我死,我也愿意!”敖赤炎神情坚定的说道。
‘呃啊~!’张仙茹故意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悠悠的道:“大姐姐!若换了是小妹,小妹就答应了!只可惜小妹早已许了相公了。金凤又如何,血龙又怎样?还不都是生命吗?有人认为人与妖不能相处,认为妖是人的大敌,反之呢?妖也如此认为,可还不是有修仙者与修妖者相恋而成传世佳话吗?更何况大哥哥和大姐姐也并非人与妖,又为何不能相恋呢?”
张仙茹向两人分别瞅了瞅,继续说道:“听小妹相公说,血龙一族已经退出黄金海了,是以你们两族也不再是仇敌了吧!小妹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们修真界的祖师天成子...”
张仙茹顿了顿,看了看敖赤炎与黄丝缎的神情,神秘一笑,接着道:“不是人类,他是水母一族的人。但他的妻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类...好了!小妹该去见相公了,再见吧!”
她的身影凭空消失,只留下敖赤炎与黄丝缎二人傻傻的愣在当场。
敖赤炎与黄丝缎愣了良久,突然敖赤炎的身影凭空消失,又瞬间出现在黄丝缎身侧。
黄丝缎似乎不觉仍在沉思,当敖赤炎异常欢喜的拉住她的手时,她猛然一惊,另一只手掌‘嘭~’的一声击在了敖赤炎的胸膛。
敖赤炎被她击中,并没有向后飞去,而是胸前被击中的地方火红色光芒一闪,瞬间从他的前胸进入,穿过身体,又自后背射出,射出的火红色光芒在敖赤炎口中喷出一团血雾时,摧毁了地面的一大片山林。
“没想到...我竟是自作多情,...没想到...丝缎你...当真会...杀我,...呵...呵!...不过...没关系,...我...不怪...怪你...怪只...怪我...自己...前不久...对别的...女子...出言...轻薄,...其实...我敖赤炎...自那时起...就该...该死了!...但愿...你...”敖赤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急速落向山林间的那个身影口中说出,岂知他话还未说完,人便就已经晕了过去,而他的身影却还在不断下落着。
重伤再加上高空跌落,而且地面还有很多树木与尖石,任他与任何一物相撞也都会危及到生命,如此以来,他想不死都难,尽管他已修练成‘元灵’,可内丹修练成‘元灵’也并不代表就是不死,就是无敌吧?一个‘玄帝’在不反抗的情况下被利器刺穿腹部,也都难免会伤及‘元灵’,就更别说一个已经晕了的敖赤炎了。
“哎呀!...”躲在暗处的张仙茹惊呼一声,从藏身处飞出,她手中金芒一闪,一道金光便自她手中飞出,金光飞的很快,一眨眼便化做一团金色的云气将敖赤炎的身体缓缓托起。
“拉一下手也不至于对大哥哥下重手吧?”张仙茹气鼓鼓的向黄丝缎喝问道。
张仙茹先前说完那些话,便找了个借口藏身在附近,别忘了她可是‘灵仙派’门下,若非有‘收灵术’护身,莫少言又岂敢让她独自一人在‘仙界之门’附近修练呢!是以,不知道诀窍的人,根本就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留下不走,便是想瞧瞧敖赤炎与黄丝缎听完她说的话,是否会结成道侣,可事与愿违,敖赤炎主动去拉黄丝缎的手,居然被黄丝缎打成重伤,只看那道光对地面造成的破坏,便知敖赤炎伤的不轻了。
见到张仙茹去而复返,黄丝缎似乎也不怎么惊讶,她只是怔怔的,暗自神伤的看着敖赤炎被金色云气托住的身体,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感激张仙茹吧!明眼人瞧见她的模样,不用她说也知她对敖赤炎是大有情意的,可为何她却又狠心对敖赤炎下重手呢?
“大姐姐!小妹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对吗?只因它都已完完全全的写在你的脸上了!”张仙茹语气转和,深有感触的试探着向黄丝缎问道。
听到此话,黄丝缎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她的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无比,仿佛有人在监视她,她的秘密被族人知道了一般。
她努力将目光移到了张仙茹脸上,仿佛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股冲动,想要将真相说出来一般,可到了最后,她仍旧用强念将想说出口的话压回到心里。
张仙茹只听黄丝缎‘我...我...我...’的说个不停,似乎黄丝缎想说却又不能说。
黄丝缎内心在不断的挣扎着,泪水已经顺颊而下,可她依旧挣扎着,也许非要到内心的那股冲动将她逼疯,她才会不顾一切将真相说出来吧!
突然,一个穿着和黄丝缎一样,只是头上戴着个凤冠的女子凭空出现在黄丝缎身侧。
黄丝缎警觉,急忙向那个女子躬身行礼,惊慌的道:“丝缎...丝缎见过凤祖婆婆...”
女子出现后看向了黄丝缎,赞许的向她说,道:“丝缎,你做的很好!你抬起头来让婆婆瞧瞧...”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你是金凤一族的族长金凤吧?听闻我相公他们青鸾国的青鸾巨翅鸟便是遭你们遗弃的金凤一族旁支,只是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如今你不说,本姑娘也知是真的了!啧啧!如此下去,你们金凤一族早晚灭亡...”张仙茹为黄丝缎与敖赤炎打抱不平道。
‘金凤’原来金凤一族族长的名字叫‘金凤’,这个曾经在青鸾国炎京城令无数修真者都想知道的答案,如今却被张仙茹一语道出,只可惜那些曾经想知道的修真者是没有耳福了。
金凤听张仙茹对自己无礼,脸色一寒转向她,冷冷的道:“你是何人?竟敢教训起本祖了?”
“凤祖婆婆!小妹妹她是无心的,还请你让她离去吧!...”黄丝缎见金凤那满是杀意的神情,向她下跪请求道。
听黄丝缎如此说,金凤冷喝一声,指着张仙茹向黄丝缎,道:“放她离去?可能吗?丝缎你去将她杀了,若是本祖出手,与本祖身份不合...你若是不去,本祖不但要将她杀了,还要将敖赤炎这小子剩下的一半性命取了去...你自己想吧!”
黄丝缎心中一惊,侧头向张仙茹与敖赤炎看了看后,一脸坚决的向金凤,道:“凤祖婆婆!竟然如此,你将丝缎也杀了吧!丝缎总觉得为仇恨活着实在是太累了...”
“丝缎!你竟然...你竟然肯为龙族的男子而死?枉婆婆一直对你百般宠爱,没想到...没想到你却是我们金凤一族的第一个叛逆子孙...好!今日婆婆便将你开除金凤一族,从今往后你便不再是我们金凤一族的族人,也不能自称是金凤一族的人。...你去吧!...”金凤一脸气愤的抬头看着天道。
“恭喜了,大姐姐!你终于脱离苦海了,这样你便可以同大哥哥在一起了!”张仙茹笑着说道。
岂知张仙茹刚说完,金凤便脸色更加难看的看向了张仙茹,冷喝道:“你找死...”
她话声未落,便已向张仙茹出手,张仙茹只见同黄丝缎击中敖赤炎那道一模一样光芒自金凤手中飞出,光芒飞出没多远,突然变作了两道,两道光相互交缠着向张仙茹飞来。
黄丝缎瞧见,一个瞬移挡在了张仙茹身前,看来还是意念比较快,虽然迟些,但仍旧可以及时出现在自己想出现的地方。
眼看那两道光芒就要击中黄丝缎的身子了,突然随着一阵朗笑,一个凭空出现的身影单凭一只手就接住了那两道凌厉的金色光芒。
来人是谁?黄丝缎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虽然只看见来人的背影,但是黄丝缎也知道来人是谁了。
张仙茹惊魂未定的小声向身前的黄丝缎问道:“丝缎姐姐!此人是谁?看他的身形,不会是血龙一族的族长吧?”
来人听闻,转身看向张仙茹,和善的笑着向张仙茹点头,道:“不错!我便是血龙一族,也是如今龙族的族长敖奉!小姑娘,请问你又是何人?”
没等张仙茹回答,敖奉身后的金凤冷哼一声,道:“敖奉!你来的正好!你的宝贝侄子轻薄我金凤一族的族人,这笔帐如何算?”
“什么金凤一族的族人?胡说八道!丝缎姐姐明明刚才已被你开除金凤一族了!...”张仙茹冷狠狠的向金凤说道。
听张仙茹如此说,敖奉飞到敖赤炎身旁,一边将一粒绿色的药丸喂入敖赤炎的口中,一边向金凤笑道:“算帐吗?好说!本族长打算让他们俩成婚!如此以来就不是轻薄了,你说是吗,金凤族长?...还有啊!原本这个世界是没有凤凰的,你说对吗?...什么世仇?你体内流着咱们亚特兰龙族的血...”
金凤听闻,向敖奉怒吼道:“敖奉,你给我闭嘴!...”
黄丝缎听闻金凤一族的族人体内居然流着龙族的血,先是难以置信的一惊,而后便好奇起来,只因她知道,此刻她若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是浪费时间妄加揣测,她将会有许多关于此事的内容都听不到,是以也就凝神听着。
敖奉不理金凤,继续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龙族与玛雅大陆腾蛇一族发生战事,战事持续了数千年,这期间两族都各有胜负,但两族族长都不服输,为了取得最终的胜利,我们龙族开始在凡人界找寻一株传说中能够飞升成仙的仙草。...”
张仙茹忍不住问道:“世上哪有这等异宝啊?定是谣言。”
敖奉摇了摇头,向张仙茹说道:“谣言?小姑娘,你错了,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你说没有,它却偏偏有了!如若没有,现今也不会有金凤一族了。”
张仙茹‘啊!’的一声惊讶,道:“不会吧?那这种草叫什么名字?回去后,我要向相公一问究竟。”
敖奉盯着金凤,一字一句的道:“‘凤仙花草’!”
张仙茹难以置信的问道:“凤仙花草?”
敖奉‘嗯’了一声,接着前面的话题,道:“因我们得到了一株‘凤仙花草’,使龙族出了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是以,我们龙族才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而服用‘凤仙花草’一百日后,那个龙族女子便因‘凤仙花草’的奇效变成了今日的金凤...”
黄丝缎与张仙茹听闻,都是一脸愕然地看着敖奉,似乎都在怀疑敖奉所说的话。
其实这也难怪,只因她们两人还不知道,敖奉所说的‘很久很久以前’是金元星刚开始出现修真者的时候。
“你们不要不相信啊!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修真者’这个名称,更没有‘修真界’这个名称!而金凤的确是我们龙族的第一个修真者,就因为当年金凤的本体不再为龙身,尽管她为我们龙族赢得了那场战事的胜利,但是我们龙族还是无情的将她撵出了亚特兰大陆,同时也使得她与族长的婚事变成了泡影,族长无奈将她撵出龙族后一直都是郁郁寡欢,不久便因病而逝了...这都是我们亚特兰龙族亏欠他们的,是以...”敖奉说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突然向金凤下跪,低声下气的,道:“敖奉如今以亚特兰龙族族长之身份诚心向金凤前辈请罪,恳求前辈能够看在曾经同是龙族一脉的份上放下仇恨,此物乃是龙族镇族至宝‘龙元珠’,其中有当年族长留下的残影,族长希望金凤前辈看完后,能够平息心中的怨恨,是以这些残影便传存至令。而我敖奉便是族长历经三世的转世,是这颗‘龙元珠’开启了我的‘传承记忆’,虽然我还不能清晰的回忆起当年所发生的事,但是‘龙元珠’中的残影却因我而出现了。”
敖奉说着,伸出的手掌上空出现了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珠子,凭着意念,敖奉让珠子飞到了金凤身前。
金凤也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珠子托在手中,珠子的光华映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肤色也隐隐透着一丝绿,突然珠子光芒大盛,渐渐有一些影像出现在金凤眼前。
这些影像只有持珠之人才能看到,是以张仙茹与黄丝缎都是瞧不见的,而敖奉早已看过,又加之此刻他正在驱动意念使珠子将残影完全展现给金凤看,是以也不能分心。
金凤先前还是一脸怒意,此刻却随着残影的内容渐渐进入了深思。
残影的内容展现完毕,珠子便凭空消失,再次回到了敖奉手中。
“你当真是他历经三世的转世?”金凤突然向敖奉问道。
敖奉不知金凤为何如此问,愕然点头,道:“是!”
“好!只要你肯为我做一件事,我便不在追究当年的事!而且我还答应丝缎与你侄儿的婚事,如何?你可以选择答应或是不答应!”金凤寒着脸向敖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