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终于走了，那是在一个早晨，天气很好，她心情也很好。因为就在昨天，他们两个进行了自结婚以来的最放纵的一晚。一开始李振方就感觉着自己确实有太多的亏欠，他默默地注视着妻子。在灯光下妻子的脸上现出一片微红的光晕，原来就有些发胖的脸，现在是白里透红。她怎么都感觉着妻子的脸有些像李秀婉，只不过妻子比她大，身体处处都显出比她丰满的样子。妻子比她也更加主动，她随着他的抚摸，一阵阵的颤抖，然后迎上她的嘴唇，努力把明显发胖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

“咱妈说，这次一定要怀孕了再回去。”

“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怀孕？”

“我算过了，从前天到今天都是怀孕期。”

“嗯。”他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都承受这家里的压力。上次回家的时候，母亲就说怎么还不要小孩，是不是有什么病，要不然就到医院去看一下。当时，他没有应声，他明白母亲想要孙子，但是母亲又怎么明白做孩子的一心想要改变自己生活环境就要付出许多的代价，其中晚几年要孩子就是自己的付出。他相信孙秀莲一定也受到了母亲的唠叨。一个女人如果结婚好几年了，还没有生小孩，会遭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一定会被认为身体有问题，这可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耻辱。

“这次如果怀不上，我过一个月再来。”

“好的。”

自己最向往的一件事突然之间变成一种义务的时候，所有的神秘、*马上都消失了。但是他又必须表现出兴奋的感觉，因为只有那样，妻子心里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他努力地调整着情绪。他有一种幻觉，面前的她就是李秀婉，那身材，胖胖的，皮肤细腻而又发白，滑滑的，混身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气味，应该是夏天野地里薄荷的味道。想到薄荷，他就想起了春天里家乡的麦地。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的都是麦苗，绿油油的，发出青涩的味道，风很暖和，轻轻地抚在脸上，自己躺在麦地里，看着麻雀飞过，不知名的小鸟飞过。什么都不去想，割草的篮子扔在一边，可以胡思乱想。想自己最向往的村子南头的那个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和自己一样大的小女孩，自己每次走在到她跟前都会莫名其妙的变得木讷起来，手心过一会就会出汗。星期六、星期天两天没有看见她，就会故意在她家门前走两圈，但是碰到她，又会远远地躲开。这时候，旁边麦地边上的薄荷的味道就会飘过来。

忽然之间，身体在阳光之中快速的消失了。身体了的涌动的血液全部流到了头上，他感觉到麻麻的，痒痒的。在激动之中，她看到了妻子的脸，扭曲的脸。不，更像李秀婉的脸，白白胖的，滑滑的，他猛烈地抱住她。

那一夜，是孙秀莲自从来到以后最为放松的一天。她想这次她一定能够怀上，她不行再听到婆婆那唠叨话语，也不想看到她冷漠的脸。她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回老家了，自己一个人下了班就呆在县城的家里，或者到商场里逛一圈。但是时间还是那么难以打发，孩子，这时候孩子也许是自己最好的陪伴。

在回家的长途汽车上，她重温着那一夜幸福，但有隐隐地感觉着他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