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护理系是美女窝
作者:西部井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32

金河集团的名字进入了“北方医大”的校园。自从在市委黄书记的撮合下两个单位联姻以后,闻化人的金河集团的名字和广告就不断的映入在“北方医大”人的眼帘。

“金河杯”防控甲型H1N1流感知识大赛。这是人们在学校里第二次看到关于“金河房地产开发集团”这个名字。当然,“金河房地产开发集团董事长出巨资帮助贫困学生完成学业”这个报道是第一次,就像来世凶猛的潮水,袭击了平静的沙滩。师生们对唯利是图的奸商似乎已无法拒之千里之外。但是,也有许多人担心“金河集团”这个房产巨头对“北方医大”这个纯粹的、甚至是幼稚的学术殿堂的主动进攻,其中可能保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商人嘛,就是要做广告,就是要赚钱,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危险?我没有看出,倒是我们得到的益处更多些。”朱书记在一次全校干部会议上上说。

“买家没有卖家精!”不知道谁在下面说了一句,声音有点大,朱书记听到了,笑一下,开会的人都笑了。

“这毕竟不是买卖,是两个单位的一次史无前例的合作而已,而且合作得不错,前景也很诱人!”朱书记的话,似乎把向“金河集团”拉开的一扇大门敞得更大一些。

“金河杯”防控甲型H1N1流感知识大赛在“金河集团”宣传策划中心的筹划下,学校团委、学生工作中心的精心组织下,取得了圆满成功。

“金河集团”董事长和总经理闻化人和“北方医大”朱书记出席了在颁奖仪式。取得这次防控甲型H1N1流感知识大赛第一名的是护理系的陈思茜。闻化人为她颁发奖品和证书。他伸手握住她纤长玉润的手指,目光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内心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赞叹。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没有太多的一般大学女生那种羞涩、胆怯和底气不足,她落落大方,充满自信。当然从气质上还没有退去青涩的感觉,但是,闻化人觉得是块好料子,要是经过打磨一定会熠熠生辉。他不得不赞叹培育她的“北方医大”护理系。他早就听说这系和其他系不一样,是个美女的摇篮。招生先看照片,相貌差的绝对不录。学生到校后还要目测,个头、相貌都要达到规定的标准,否则,就会被调整到其他系。

闻化人说:“祝贺你获得第一名。我特别邀请你这位冠军到我们公司去做客,你愿意吗?”

陈思茜微笑着点点头:“谢谢闻总,我一定去你们那里学习。我打算今年暑假的社会实践活动就选择去‘金河集团’应聘售楼小姐或者大堂接待。”陈思茜对这个平易近人、潇洒儒雅的老总颇有好感。

闻化人高兴地说:“你这个决定是对的。我们‘金河集团’不是大学胜似大学,不是舞台,胜似舞台,因为它有一批德才兼备、有胆有识的管理、技术、服务和营销人才,也为每一位有志者提供了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像你这样优秀的大学生,我们非常欢迎。”说着,把证书和奖金颁发给了她,顺便递了一张名片。

这陈思茜对闻化人的大名早就烂熟于心。因为闻化人的名字总是在电视、广播、报纸和网络出现的频率多到令人消化不良的地步,还有周围人的街谈巷议,闻化人和金河集团总是名声不佳。“臭名昭著。为富不仁。暴发户典型。假冒文化人。老气横秋。丑陋。”陈思茜也为这个房地产大亨准备了这么多的“溢美”之词。闻化人和“金河集团”对她感受最深的是父亲的房子梦。陈思茜的父母亲都是工薪阶层,而且还是单位效益不好的工薪族,住在单位分给的又破又旧又老的房子里。他们一家人一直有一个买房的美梦。父亲看上“金河集团”的一处靠近郊区的楼盘,虽然偏僻点,但是价格便宜,又是知名品牌。于是经过多次的货比三家的考察,看上了那个不到八十平米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但是犹豫不决。有一天终于拿定主意要交首付了,但是,到了售楼处,把口袋里的钱往外掏的时候,又犹豫了一下。而售楼小姐已经把银行放贷员都叫来了,什么工作都准备好了,只等签协议和收款了,她有点不高兴了,就说::“这么便宜的房子,大白菜一样,你上哪里找去?你要是再转个身,肯定就不是这个价了。”陈思茜的父亲不信。等到第二天再去时,售楼小姐说:“谁叫你昨天不买呢?涨了了!每平米涨了五百。”陈思茜的父亲惊讶地问:“咋就涨那么多?”售楼小姐不屑地说:“你当是大白菜啊,涨两分钱?”隔了一夜,要多掏四万,钱不够了。更重要的是陈思茜的父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心理不能平衡,一气之下,再也不想买房了。所以,陈思茜家至今还住在老房子里。而陈思茜通过和父亲看房,对售楼小姐的职业产生了兴趣。这是一个需要模特一样身材、明星一样的气质、心理专家的一样的智慧的行当,很具有挑战性,她觉得自己应该尝试一下。

这次结“识金河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闻化人这个“大坏人”,真的令她兴奋不已。她拿着闻化人给她的名片,睡不着觉。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宿舍已经熄灯。但是,陈思茜感觉自己内心里光芒四射。她不由得小声哼起了歌曲:“我和草原有个约定”虽然,这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是还是被舍社长听到了。

“思茜,你吃错药了,平时瞌睡蛮多,今天咋了?哼哼唧唧干嘛啊?”舍长柳如烟说。她的床铺和陈思茜紧挨着,两个人平时一个谁有个什么心思睡不着,就会说会悄悄话。

“给你一个东西看看。”陈思茜说着,把闻化人的名片递给你柳如烟。

“啥呀?捡了一百块钱啊?哦,名片啊?谁的名片啊?黑麻咕咚看不清,是不是*的名片?你这么兴奋啊!”柳如烟问。

“是啊,是闻总经理的名片!”

“什么闻总经理?”柳如烟用手机照亮,看了一下名片,说:“我当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经理,原来是闻化人啊,我这里也有一沓呢,你还要不要?”

“你有一沓才不稀罕呢,你大不了是替闻化人发名片的马仔。我这个,却是闻总亲自给我的,他今天颁奖的时候亲口对我说,邀请我去他们公司,还答应我暑假去他们那里见习当售楼小姐或者大堂接待呢!我太向往这个职业了。比起咱们这个伺候病人的职业,那该强多少倍啊?”陈思茜抑住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呵呵,没看出,你运气不错。不过,你可得小心他给你下套子,你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妮子,别让那老家伙把你给骗了,别到时候,人财两空,那没后悔药可吃。”柳如烟把名片还给陈思茜。

“那你说咋能知道那闻化人是不是个色狼啊?”

不等柳如烟回答,舍友程静坐起来说:“你俩唧唧咕咕说谁呀,谁是色狼啊?”

她这一说,已经睡着的梁豆豆也醒了,说:“还让人睡不睡啊?色狼在哪里啊?”

柳如烟就把陈思茜的事情,告诉大家,又征求大家意见说:“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先探测一下闻化人的水深水浅?”

梁豆豆说:“有啥办法?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知道麦当劳的味道,得亲口尝一尝。”

陈思茜说:“胡说八道,就拜托你入虎穴打探虚实好不好?”

正说着,陈思茜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不等她接,又没声了。这是一种一声电话,或者骚扰电话,是南方某些省的骗子用来诈骗话费的一种手段。

这声音把柳如烟提醒了,她说:“我有办法了,何不趁现在夜深人静,给闻化人打个电话?”

陈思茜说:“你有病啊?这时候给人家打电话啥意思吗?”

柳如烟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最后对陈思茜说:“沉住气,不能露马脚,保证你能看到闻化人的真面目!”

陈思茜有点犹豫,说:“这合适吗?我怕弄砸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还是不敢打!”

柳如烟说:“来,我来打,你说话。”说着,真的拨通了闻化人的电话。说着就把电话递给陈思茜。

“喂,哦,你是谁呀?是闻总吗?对不起,我打错了,打扰你了。我是‘北方医大’护理系的陈思茜,还记得我吗?呵呵,谢谢闻总,你休息吧。什么?你在KTV啊?不,太晚了,我们同学都休息了,就不去了吧?我们明天还要上课,晚上不能玩时间长。”

陈思茜正在婉转地推辞,程静却在一旁喊道:“KTV,太好了!”

“你别骗我,你们同学说话我都听到了。让你们的同学们都来啊,十个八几十个,越多越好,越多越有气氛!我派车去接你们。有什么不合适?没事,你们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我的车一会就到。好不好?哦,好的好的,你们商量,我等你电话。”

陈思茜挂了电话,说:“他邀请我们去卡拉OK,让大家都去。就凭这一点,说明他起码像个正人君子。如果他只邀请我一个,那就是别有用心了。你们说,我们去不去。”

程静最喜欢喜欢KTV,说:“去吧,不去白不去,既然他说了,咱们就多去几个,人多安全。咱们赶快行动吧!”

大家都赞同。柳如烟又去隔壁宿舍,发动四个人。然后八个女生浩浩荡荡地走到学校大门口。值夜班的是保安姜正元和熊大山。十一点以后是不让学生出门的,防控甲流感开始,这个门禁制度更严格了。但是,这八个女生却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站住,你们干什么去?”姜正元道。

梁豆豆突然一弯腰,呲牙咧嘴,呻吟起来。几个女生就把扶住。这是她们安排好的表演。

“没看到吗?大叔,她小便不出来,疼得厉害,要去医院看病,快开门啊!”

“哦,尿不出来这罪不好受,是不是和姜大叔一样得前列腺病?别耽误了,快去看。”熊大山同情地说着,接着一按遥控,大门哗啦啦开了。

“是啊,胖哥哥,你真好,她的确是前列腺上的问题。”柳如烟说着,一挥手,几个女生冲了出去,正好闻化人的宝马商务车到了,他们一拥而上。

看着商务宝马载着八个女生划破夜空呼啸而去,姜正元对看得出神的熊大山说:“看病不叫救护车,叫宝马,这些女生真牛逼,我算服了。哎,黑熊,你知道前列腺是啥?”

熊大山认真地说:“我咋不知道呢,那是人身体里盛尿的壶壶。”

姜正元指着熊大山道:“你***也是男人!连前列腺都不知道,别给咱‘北方医大’丢脸!我告诉你,记好了,前列腺就是管男人那家伙的门卫。这门卫要是严格,那男人就牛逼,能放得出去,也能止得住,想尿一滴,绝不尿两滴。否则,这啥都不听指挥。”

“这前列腺管女人尿尿吗?”熊大山似乎明白了。

“女人天生没有前列腺。”

“就说呢,没有门卫啊,怪不得你连这几个女生管不住。哎,姜叔啊,你懂得真多,那你有没有研究过,咋把你这夹不住尿的毛病给治好?”

一听这话,姜正元本来的一脸晦气,又加上了几分怒气:“唉,你说这话,我倒想起来了,我得找胡卫东去,这个骗人的家伙,尽糊弄人病人,不嫌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