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威胁我?“ ”我可没那么说,你自己掂量吧!“ ”我没说错的话,你们这是借观光之名聚众豪赌。“边骄阳想了想,发狠地说。
”没错,聚众豪赌,有本事你向公安机关检举揭发,可别忘了也有你一份子!你给我记好了,明天中午12点前,过时不候!“说完,丁江庭挂 了电话。
边骄阳气得大骂:”丁江庭你个王八羔子,势利小人……“骂了一阵后冷静下来,边骄阳越想越不是滋味。丁江庭这号人心狠手辣,什么手段都想得出来,要是明天中午前还不上这笔赌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不能坐困愁城,得主动出击,于是约了胡礼相在金色年华KTV包厢见面。这里是边骄阳的烧钱窟,在认识朱莉燕以前,他常在这里寻花问柳、纸醉金迷。认识朱莉燕后,他才收敛起来,即使偶尔过来娱乐,也适可而止,不再跟坐台小姐们厮混过夜。
胡礼相见边骄阳垂头丧气,自作多情地说:”早就提醒过你,让你提 防着柳钦玲这娘们儿,你不听,现在好了,不幸言中了吧!“”别瞎说!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事。“”你可别跟我说是为了那个米脂姑娘!女人如衣服,千万别动真情。“这时候,门开了,进来了两位小姐。胡礼相顺手搂上一个,另一个讪 讪地挨着边骄阳坐下。”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边骄阳站起来把两个小姐赶出门外。”你这是怎么啦?“胡礼相盯着大光其火的边骄阳,满脸的迷惑不解。”坐下!“边骄阳命令说。胡礼相怯怯地坐下来,问:”老大,你说呀,到底碰上什么麻烦 事了?“”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那个华文号游轮!“边骄阳说完事情的经过,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你得想想办法,帮我填上这个大窟窿。“”我说什么事儿呢,不就一百七十三万嘛!你那总经理业务费随便挪一挪不就结了吗?“胡礼相想也没想地说。
日升集团各分公司都有一笔不菲的经理业务费,总经理有权自由支配,主要用于商务接待和应酬往来支出。作为日升集团核心企业的船舶制造公司的负责人,边骄阳年支配的业务费高达六百万。边骄阳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总部盯得紧,刚刚查了K公司的账,保不准哪天就查上业务费呢!“ ”除了业务费,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胡礼相犹豫了一下说道,”每月几千块工资,就算我把十年的积攒全掏出来也就是个棉签儿,堵不 了你那大窟窿!“ ”你别跟我装蒜啊,又不是不还你!“ ”瞧你说的,我要有能力能不帮你老大吗?真的没有。去年女儿出国留学借了朋友的钱没还上呢!“胡礼相叹苦说。
边骄阳霍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朝门外走去。
胡礼相赶紧跟上。楼梯口,他涎着脸说:”有话好好说嘛,何必生气呢!要不我把准备给儿子上大学的十万块钱先给你垫上?“ 边骄阳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人心不古,他算是看透了。当年没有他在藤董前竭力推荐,他胡礼相八辈子也别想爬到这位置上。现在倒好,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这家伙却袖手旁观。灯具市场那摊子,别人或许不清楚,他边骄阳心里雪亮,每年租赁户送来的拜年费少说也有五十万,胡礼相在总经理一职上混了五年哪!边骄阳不是没钱,只是时运不济,刚刚投到公司股票里的两百多万被套得死死的,让他抛了还赌债实在是心有不甘哪!船舶制造公司的业绩有目共睹,好好的怎么就跌成这样了呢?他想不明白,也顾不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