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关东见闻
作者:太宰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98

(这货是资料背景:由于我没有仔细查资料,史实上真田幸隆是在1544年左右投靠武田信玄的,不过,现在这样的话,就让真田幸隆在上野再多待几年吧。)

在恋恋不舍的和自己的家人道别之后,我和长坂信政,本多忠高一起踏上了前往关东的旅程,为了不让两人看见自己的故土感到伤感,我们并没有选择从比较近的东海道走,而是选择走了东山道,从木曾谷进入信浓,然后经过上野、下野前往常陆。

一行三人骑着马一边走着,一边观赏这两边的风景。

“既然要进过上野,不如我们先前往箕轮城拜会一下上州黄斑吧。”我突然开口说道。

“全凭信教少爷吩咐呢。”比较懒散的长坂信政率先说道。

“信教少爷想要先前往上州吗?”本多忠高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不过近期甲斐和信浓之间征战不断,南信浓的诹访也被武田所灭,该怎么去上野呢?”

“哎呀,失策了,本来只是为了避开三河的松平氏,没想到信浓也不太平啊。”

“多谢少爷为我等考虑呢,三河那些故友们要是知道我们两人还有脸踏上三河的土地的话,说不定会在半路上设伏袭杀我们呢。”本多忠高黯然地说。

“是啊,少爷,还希望今后在主公面前进言几句,今后不要让我等面对松平家。”长坂信政也在一旁说道。

“这个自然,不需要你们提起的,这次父亲能够如此轻易的答应让你们二人跟随我前往关东,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现在三河和美浓看似很太平,可是,我想不久必然还是会有大战吧。”我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抵达诹访町之后停下问问路吧,武田晴信经营诹访也有数年了,应该不会被战火所染。”

“是。”长坂信政和本多忠高同时应道。

因为东山道多是山路,所以我们一行三人走的并不快,大约在第四天傍晚,才抵达诹访。在找了家宿屋住下之后,晚饭时,我便拉来了宿屋的老板――幸助与我们一起吃饭。在那时候的日本,平民是不能和武士在一起吃饭的。对此,幸助感到是莫大的荣幸。

“幸助,甲斐的武田大膳大夫与信浓的村上周防守打得怎么样了?”

“您问这件事情啊,听说大膳大夫大人这次惨败回来呢。”

“啊?惨败而回?”在坐的三人非常震惊。

“是啊,听闻武田方大膳大夫的老师甘利备前守和板垣骏河守都战死了。”

“这次双方是在哪激战的?”

“这次是在上田原。”

“哦,原来是上田原合战,难怪武田这次败的这么惨。”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却是继续问道:“这次大战的详细情况能否说下呢?”

“武田军医板垣骏河守为先锋,仅仅一战便击溃了村上军的先锋,随后板垣骏河守就在阵前举行实首检,村上军开始反击,讨死了板垣骏河守。随后甘利备前与村上军展开激战,最后寡不敌众阵亡。据说村上周防守甚至至突入到了大膳大夫的本阵之中,被内藤修理亮(昌丰)和马场民部少辅(信房)死战才得以击退,不过周防守还是把大膳大夫砍伤了,而且据说大膳大夫受伤不轻,现在还在汤村温泉养伤呢。”

“原来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最近信浓没有战事了?”一旁的本多忠高问道。

“是这样的,现在大膳大夫在汤村温泉养伤,而周防守一方也因为损失惨重而并没有夺回诹访的意思。”

“这样啊,这么说的话,最近一段时间这边的百姓要开始过安生的日子了?”我问道。

“是的,战事停歇下来之后,因为战事而躲避的行商们也开始在各地跑商了,所以我这间宿屋的生意也好了不少,要是不打仗的话该多好呢,真不明白武士老爷们为什么要杀来杀去的。”幸助一边说着一边唉声叹气。

“我们武士们也像你们商人一样啊,想要攫取更多的利益呢,当自己掌握的田地的收成不足以满足我们的**的时候,就开始想要占有更多的土地,但是其他的土地并不属于自己,而对方显然是抱有同样的心思,双方各不相让,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用武力来解决。就像你这间宿屋,一开始房间都是够的,但是随着生意越来越好,渐渐的,房间开始不够了,于是你就想要扩建你的宿屋,可是你的宿屋两边都是店铺,你想要问他们索要一间店铺,人家不愿意给你,你却一定要这些店铺,于是争端就起来了,最后发展到了打架、械斗。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呢。”

“武士老爷们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打仗的?”

“是的。就是为了这样的原因呢。”

“小人明白了,不知三位老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从这里怎么去上野国呢?”

“从这里向东走,经过伊崎山就进入了上野国的地界了,大约再走两天就能到上野了。”

“去箕轮呢,还要在走几天?”

“箕轮的话由伊崎山继续向东,再走一天便可到箕轮,伊崎山向东地势比较平坦,路要好走一点。”

“哦,多谢了,幸助,你去再拿两壶酒来吧。”

“是。”说完,幸助拉开纸门退了出去。

“还有三天的样子就能够抵达箕轮城了呢。”我对这本多,长坂二人说道。

“没想到啊,武田大膳大夫会遭到如此的大败呢。”本多忠高对于武田的战败依然唏嘘不已。

“我想这是对他放逐自己的亲父的报应吧,下克上的行为虽然很常见,可是放逐自己的亲生父亲,恐怕还是会招来天谴的吧,不然,在此一战,当初协助武田大膳放逐武田左京(信虎)的两人,甘利备前和板垣骏河,为何会双双战死呢,板垣作为沙场老将,怎么贸然做出在阵前进行实首捡这种事情呢,武田大膳本人不也是被村上周防砍伤么,只怕一切皆是天意吧。”我喝了口酒,长叹道。“来吧,继续喝酒,我们在诹访先休息一天,后天再启程前往上州吧,赶了几天路,还是有些累啊。”

“好吧,那么今天少爷就好好休息,由我来做警卫。”长坂信政说道。

“不用了,信政,你和忠高也好好休息吧,只是不要去找歌妓就行。”

“是,少爷。”

“几位老爷,您的就来了。”幸助拉开门,走了进来。

“幸助啊,来吧,坐下一起吃吧。”我向他招呼道。

“不了,武士老爷,我还有生意要忙呢。”幸助显得非常惶恐。

“那好吧,你去忙吧。”

“是,小人告退。”

剩下的三人喝着酒,吃着菜,一边谈论着各自的见闻,最后也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三人起床之后,就开始在诹访町闲逛,突然看见有群人围在了一起。三人自然也挤进去想要看热闹。

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进行吞牛的表演。

男子穿的很破,除了腰间表示武士身份的大刀和胁差,看上去就如同叫花子一般,怕是什么地方的落魄武士吧。

只见男子念了一大段的开场,期间还念念有词的念了很多的咒文。

随后男子说道:“大家看着吧,我要吞下这头牛!”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看着男子。

男子又说道:“看着我的双眼!”

“嘶,下咒么?”心里想着,不过还是看向了男子的双眼,毕竟这“吞牛术”平时也很少见到。

看着看着,男子的眼睛越来越大,最后大的似乎要将人吞噬进去。男子拉着牛鼻,逐步的向后退去,人群逐渐散开,最后变成一列,聚精会神的看着男人与牛。

男子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开始表演吞牛术,首先把牛的后腿吞下去了,接着吞下了牛身,在下来就是前足,最后只剩下牛头还在外面了。

这时,突然从边上传来一声叫唤:“那个男人只是趴在牛背之上而已,更本不是什么吞牛。”

众人转头望去,看见一棵松树的枝桠上坐着一名行商打扮的人物,正在幸灾乐祸的看着男子。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刚刚的法术被破了,那么就看我这个种瓜术吧。”

说着男子从腰间掏出一粒种子,走到松树边上,用短刀在地上挖了个坑将种子种下,随后解下身后的斗篷,盖住了种子,说着:“看着吧,瓜开始发芽了。”

众人瞪大了双眼,在男子掀开斗篷之后,地上果真冒起了一颗嫩芽。随后男子又把斗篷盖上了,说道:“看着吧,开始长大了。”

在男子再一次掀开斗篷的时候,众人发现嫩芽已经长成长长的瓜藤了。

紧接着,男子又把斗篷盖上了,说道:“看吧,开始开花了。”

掀开斗篷,众人发现瓜藤上面已经开了一朵黄花。

“看着吧,开始结果了。”说着,男子又把斗篷盖上了。

掀开之后,黄花已经变成了一个香瓜了。

“好了,瓜熟了,该是摘下的时候了。”男子说完,就要抽刀砍下香瓜。

“且慢。”突然我出声阻止道。

“哦?这位小哥,有什么事吗?”男子看向我,眼神里并没有的带有善意。

“那位行商虽然道破了阁下的幻术,不过,阁下之前的表演大家都看了,相当的不错呢,所以还望阁下放过那位行商,不要妄造杀孽呢。”

这时,周围众人才清醒过来,发现树下更本没有什么香瓜,那名行商依然坐在树上。

“你要让我放过他也行,让他给我道个歉吧。”

行商看到这一幕,说道:“几位武士老爷,我道歉,我道歉。”说完从树上跳下,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好了,他也道过谦了,不如由在下做东,我们到酒馆喝两杯如何?”我对着那名男子说道。

“哦?请我喝酒吗?好啊。”男子欣然答应。

在酒桌上,酒过三巡之后,我问男子:“阁下有如此本事,为何不出仕一名主公呢?”

“在下就是为此才在街头表演幻术呢。”男子答道。

“不知可否愿意出仕在下,作为我的家臣,而不是忍者。”

“不知阁下是?”

“在下织田藤太郎信教,虽然是为织田家的一门众,不过尚未有封地,城池,因为在下还要前往越前学习兵法,此行只是为了前往常陆看望我的老师,冢原卜传。故暂未领有封地。”

“常陆的剑圣?在下与他乃是同乡呢。阁下是织田藤太郎信教?就是名震东海道的织田十三将的笔头?”

“在下何时成为了织田家的笔头啊,只怕是百姓误传了。”

“好!在下拜见主公。”

“不知你可有名字。”

“忍者没有名字,还请殿下赐名。”

“可有姓氏?”

“平时人们称我飞鸢加藤。”

“那好,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加藤段藏!”

“多谢殿下赐名!”

“请起吧,段藏,以后做事可不能过于招摇呢,就像今天这样,如果引起同僚或者主公的嫉恨的话,可能会导致丧命的呢。”

“谨听主公教诲。”

“好了,大家快吃吧,下午再去找地方逛逛,明天启程前往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