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入城
作者:讲故事的哥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66

等到段飞见到黄祖的时候,黄祖已经咽气了。孙策奇道:“咦,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能哼哼呢。”段飞没好气地说道:“他这是流血过多而死。你要是当时包扎他一下,本来可以救活的。”孙策道:“我得了一个亲卫,高兴得忘记了。”

段飞看着黄祖那死不瞑目的模样,吩咐亲兵道:“抬下去,好生装殓。他虽然烧我大批粮草,却也用命抵了。”郭嘉拦住,开口说道:“主公,守将弃城而逃,但是守备依然在守城。如此看来,黄祖是背着大家跑掉的。不如先将尸体抬到阵前,瓦解守备士气,然后好言抚慰,说不定会有奇效。”

黄忠道:“军师此言有理,主公,某请令,去劝降守备。”段飞拿出一枝令箭交给黄忠,说道:“汉升,此事拜托你了。”黄忠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几个大嗓门的军士用木板抬着黄祖走到吊桥前面,大声喊道:“里面的守军看好了,叛将黄祖违抗天子诏令,妖言惑众。如今抵挡不住,私自弃城而逃,已经伏诛。新任太守孙策有令,命尔等立即开城出迎,既往不咎!若是冥顽不灵,便踏平城池,以反贼论处。”

北门守备探着头向下看去,果然是黄祖。心中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黄忠站在阵前,看见带着头盔的守备,弯弓搭箭,只听“当”的一响,守备的头盔被射飞。黄忠手持落日弓大声喊道:“尔等死到临头,尤不自知耶!若非太守恩典,某即刻便踏平你零陵城。刚才那一箭只是小试牛刀,看我射你大旗!”说完,搭弓又是一箭,将城楼上迎风飘扬的“黄”字大旗射断。

北门守备立即喊道:“将军勿恼!我等立即开门!”说完,立即吩咐手下:“去告知其他三门守备。让他们速速来迎接太守!”“诺!”

零陵城北门大开,四门守备下马跪在地上,恭迎段飞大军入城。段飞特意命孙策手持诏书,率先进入。

进得太守府,孙策按照段飞的吩咐,好言安慰了四门守备。四人见得是位少年将军,又是乌程侯之子,都暗自窃喜。待四人退下,孙策舒展着筋骨道:“主公,这管教人的事情可真难做。以后啊,主公还是让我做个先锋来得容易。”周瑜道:“伯符,你可见着刚才那四个守备都不服你。”孙策撇撇嘴道:“不服就不服,像这样的没骨气的人,我还不稀罕。”刘晔道:“主公,这四人不可重用。若是留下伯符单独在这,恐怕四人会欺负伯符人生地不熟,处处刁难伯符。”

这时候,太史慈和甘宁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进来。一进门便听见太史慈的笑声:“主公,我们在发现了一个老熟人。”段飞盯着此人左看右看,问道:“我怎么没印象?”甘宁道:“主公,此人便是我们早上擒拿的王剑。”

“王剑?”段飞奇道:“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王剑拜倒答道:“自从大人放我回城,那黄祖便以扰乱军心之罪将我重责了二十军棍,押入大牢。”段飞问:“那你可知罪?”王剑答道:“罪将不该助纣为虐,对抗大人雄兵。”

段飞对着孙策一摆头,孙策愣愣地看着段飞,不知其意。旁边周瑜提醒道:“天子诏书。”孙策醒悟,从怀中掏出诏书和印鉴递给王剑,王剑双手接过。周瑜道:“此乃诏书和印鉴。伯符乃乌程侯孙坚之子。”王剑看了一眼,跪拜道:“大人,罪将心服口服,请大人赐罪。”

段飞微笑着道:“你是零陵人?”

“是。”

“你可知零陵郡周边有哪些人才?”

“人才?”王剑微微思索一下,答道:“湘乡县有个蒋姓大户,贤名远近闻名。长子

蒋琬风流之名与侄刘敏好学之名,都是乡间茶余饭后的谈资。零陵北门和东门守备据说都受蒋家恩惠,西门守备刘灵更是蒋公之侄刘敏之兄。”

“蒋琬!”段飞一拍脑袋:“我几乎将此人忘却。”郭嘉笑道:“如此大贤,主公定要亲往求之。”

段飞一蹦而起,拉着郭嘉就往外跑。王剑跪在地上,茫然地转头看着段飞离去。旁边的太史慈拉起王剑道:“起来吧,你给主公推荐了这样一个大贤,主公不会加罪的。”王剑反问道:“大贤?”太史慈笑而不答。甘宁拉着王剑道:“走,陪我们一起去检视下零陵的兵勇。”

还好之前众人已有商议,都知道夺下了零陵后要如何安排。黄忠刘晔等人按照既定的计划:传召各县县令长,清理道路,查验户籍,收编兵勇,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段飞则带着郭嘉、赵云等人连夜赶到了湘乡县。

敲开蒋家的大门,段飞直接将委任诏书和朝廷印鉴拿给老仆。不多时,蒋家灯火通明,府门大开,蒋家家主蒋正带领家人出门迎接。

一见段飞,蒋正就行礼道:“不知中郎将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段飞做足姿态,拉着蒋正说道:“听闻蒋家有杰出才俊,冒昧前来打搅。”蒋正一愣,不想这个大人如此直白。段飞也不扭捏,拉着蒋正直接进了蒋府。

坐定后,段飞开口问道:“不知蒋琬何在?”蒋正答道:“蒋琬?大人所求的人才便是他?”段飞奇道:“怎么?有什么问题?”蒋正道:“此子幼时聪敏好学,本是族中期盼之才。谁知冠礼后,却日渐疏懒。不愿做官,不愿求学,每日只是饮酒为乐。非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自报家丑,实乃不愿辜负大人的一片苦心。”说完,长吁短叹一番。

段飞心中疑惑,若是这个蒋琬如此不堪,如何能在历史中留下贤名。蒋正指着旁边一个文秀的青年道:“此乃吾侄刘敏,字文俊。聪明好学,言辞谨慎。”段飞看着身边的郭嘉,偷偷问道:“刘敏?你可听过?”郭嘉摇摇头,示意不知。

段飞心想,或许历史真有遗珠。于是笑着对青年说道:“你可愿意随我,治理一方百姓?”刘敏行礼道:“愿随主公。”段飞笑着拉起青年,不甘心地问道:“蒋公,不知谁是蒋琬?”

蒋正面色微红,羞愧道:“愚儿刚刚大醉,如今正在酣睡。”段飞执意要去看看,蒋正不愿扶其意,便带着段飞转入后院。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酒气。一个青年和衣横躺在榻上,旁边棉被被踢到一边。蒋正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蒋琬的脸颊,唤道:“儿啊!琬儿!醒醒!”唤了半天,蒋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道:“何事?”蒋正道:“儿啊,快起来。有贵客到了!”

蒋琬不耐烦地挥挥手:“是那刘贤吗?赶他走。”蒋正道:“不是!是中郎将段飞段大人!”蒋琬念道:“中郎将?段飞?哦?是那贤太守?”蒋琬单手支着身体,半坐着看着众人。

段飞看着蒋琬的确是醉眼朦胧,两眼通红。心中略有失望,对蒋正道:“蒋公,能否在此借住一晚,明日再来看贵公子。”蒋正连忙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安排。希望大人不要嫌弃小宅简陋便好。”段飞笑道:“我等行军打仗之时,有时还要露宿在荒山野岭,早就习惯了。”

待段飞走后,刚刚还醉眼惺忪的蒋琬突然坐起,微笑着看着门外,自言自语道:“贤太守,你终于来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段飞便起来,拉着郭嘉就要去找蒋琬。郭嘉不干了,说道:“主公,不必急在一时啊。等我做完这一套五禽戏再说。”段飞笑骂道:“自从你学到了这五禽戏,是逢人便夸。如今看你身体好多了,怎么样?一晚几次?”郭嘉道:“主公!要注意君臣之礼!不过,神医的这个技法的确有用,你看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主公不妨也一起练练。”段飞道:“我又不虚!你啊,就是身体虚了,以后不光要练,同样也要注意节制。恩,回去后我就和小诗去商量,是不是把你家樊娟也拉进绣楼,规定你们一个月只见两次。”郭嘉一把拉住段飞道:“主公,我随你东奔西跑,能安定的日子屈指可数,你就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吗?”

段飞拍开郭嘉的手,还嫌弃的吹了吹:“快点练,别打岔。早点去见蒋琬,免得他又喝酒。”

郭嘉笑道:“主公,放心吧。蒋琬必定是大贤之才。昨日他房中除了酒气还有掩盖不住的书香气。若非家有万卷藏书,是不可能有那么重的熏香之气的。”

段飞立即低着头寻找什么。郭嘉奇道:“主公,你在找什么?”段飞道:“我找找地上有没有大点的石头。”

“找石头?何用?”

段飞答道:“找块大石头砸死你!你个家伙不早说,害我担心一晚上,生怕这个蒋琬是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