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中第五十三回便是“关云长义释黄汉升,孙仲谋大战张文远”在段飞这一片观礼台上,有近半数的人是看过这一次的比试的。但是,如今两个真人站在面前,各自年轻了十多岁。对于关羽来说,少了经验。对于黄忠来说,多了力气。
“谁能获胜?”
没人知道答案。
曹操悄悄问道:“贤弟,你认为汉升将军有几成胜算?”段飞微微笑道:“十成!”
在双方大战两百回合后,黄忠将关羽打落马下。两人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双双负伤。这是比赛以来第一次见血,也是段飞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连忙问旁边的孙坚:“文台,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高手争斗,有分寸的吗?”孙坚道:“幸好两人都没失去理智。不然伤势不会这么轻。主公,作为一名将军,能遇见和自己匹敌的对手是最难得的,跟难得的是,能亲手将其打败。所以,这一战,两位将军都使出了全力。只擦破了点皮,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让了。”段飞默然,说到底,这是自己自作孽。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将所有勇将全部都召集过来比试,希望能看见自己的武将打败天下无敌手,却低估了武将的决心。关羽的右腿和后背被割了两刀,张仲景在为其敷药。黄忠的右手臂被割了一刀,鲜血染红了内衬。华佗在旁边帮其卸掉铠甲,包扎伤口。
关羽瞪大了虎眼,看着黄忠道:“真想看看你和吕布谁强。”黄忠笑而不答。张仲景插话道:“那定然是汉升将军更强。关将军,等晚上你看看汉升将军的神射,你就知道答案了。”关羽奇道:“想不到黄将军还是神射。那晚上我定要来观看。”
待包扎完毕,便有军士来搀扶二人。二人都是将手一甩,昂首离开。
藤吉郎宣布接下来进行的是赵云对马超,太史慈对甘宁,皆为骑战。
当四人四骑同时出场时,所有人均眼前一亮。这四人均是美男子,尤其是赵云和马超二人,长相十分俊美。太史慈和甘宁则多出了几分彪悍,男人味十足。百姓中爆发出一阵狂热的喊叫声:“常山赵子龙!常山赵子龙!”其中不乏女子的尖叫声,可见赵云魅力之高。
甘宁偷偷道:“子义,等会你让我一次。让我和子龙较量一下。”太史慈一撇嘴道:“我和子龙一样,都是用枪的。你一个用刀的搀和什么?不如你让我一下,我送你一坛美酒。”甘宁怒道:“去年要不是我让你,你能夺得那常胜将军的名号?你我二人知根知底,若是死命争斗,只会便宜了子龙。”太史慈悄悄道:“我就是要便宜子龙。你没看见汉升将军受伤了吗?那黑脸的张翼德有勇有谋,恐怕汉升将军今日不是对手。若是你再和子龙斗个天昏地暗,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甘宁一拍太史慈的肩膀,道:“被你小子说服了。就让给你,不过,我要两坛美酒!”太史慈笑道:“没问题!”
于是,最戏剧的一幕出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甘宁甘大人才开始冲锋,就一个马失前蹄,落下马来。引得百姓们一片惊讶。当然,最最重要的是,甘宁大人没有太史慈大人威风,这样的评价在百姓中根深蒂固,甚至后来帮甘宁说亲事,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这却是甘宁所料未及的事情了。
朱?朝段飞笑道:“看来,正明的手下十分团结啊。今次的第一名,恐怕非赵云不可了。”段飞笑道:“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张翼德这次用计,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曹操身后的典韦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在发泄对张飞的不满。
曹操笑道:“我家恶来似乎不服气呢。玄德,不如明年我们再来这里参加庆典。让张飞和典韦再比试一次,如何?”士燮也笑道:“不错。等我回去后,也在治下搜寻武勇之人,明年再来参加庆典。虽然不图名次,只愿与各位大人同乐。”
刘备行礼道:“既然曹大人有此雅兴,备不敢不从。”
众人谈笑间,场上赵云和马超的之争已经开始。马超的骑术配合大宛马,可谓是无双骑术。赵云虽然精通骑术,却还达不到马超的技艺。不过马超终究年纪小,力气还没养成。五十回合后,被赵云一把削断枪柄而落败。
朱?话里有话地感叹道:“我大汉有如此良将,如何不能再次兴盛!”段飞和曹操对视一眼,同时举杯道:“为了大汉!”众人同时举杯:“为了大汉!”
半决赛是张飞对黄忠,赵云对太史慈。
黄忠右臂受伤,不敢用力。弃血杀虎牙刀不用。使用一把左手剑。张飞在马上行礼,大喊道:“黄将军,得罪了!”一提马缰,便照着黄忠冲了过去。
按理说,黄忠的武器短,不应对冲。但是黄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右手提缰,对冲了上去。
张飞略加思索,便知道黄忠不愿与自己持久作战,便稍稍拉了拉马缰,将前进方向偏右了一点。
黄忠眼尖,看见张飞的动作,知道偷袭已经没有机会,便放慢了点骑速。张飞在两人要交手之前,突然暴喝一声。声若猛虎,居然压下了全场万余人的欢呼声。
黄忠心道:“不好!”胯下的马匹就开始歪斜,不跑直路。黄忠借力一跃,高高跳起。张飞一枪直刺,黄忠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伸右手抓住枪头,然后左手向下劈。张飞虎吼一声,抓住枪尾,用力向后一甩。同时身体左倾,全部躲在枪身后面。
黄忠在空中借力一旋,单腿直扫张飞前胸。只一脚,踢得张飞血气翻滚,疼痛不已。黄忠还欲踢第二下,右手突然无力,头朝下就那么栽了下去。
段飞急道:“汉升!”却见张飞弃枪,一把抓住黄忠的腰带,将其抓了上来。“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狂吼。段飞也重重了舒了一口气。
张飞径直骑到场边,将黄忠放下。张仲景和华佗上来一看,右臂的伤口又破了,大量的鲜血不断地冒出来。二人急忙脱下黄总的铠甲,为其止血。黄忠朝张飞一笑:“翼德将军,你赢了。”张飞摇摇头:“胜之不武。”黄忠笑道:“若是战场厮杀,除了你死我活,还有何道理可言?何况你还救我一命,此战,是你胜!”赶来查看的段飞听见黄忠还有力气说话,心头大慰,也附和道:“翼德,胜了便是胜了。快去准备下。半个时辰后就是争夺第一了!”张飞朝黄忠和段飞各自一拱手,提着枪便走了。
这边赵云和太史慈本来在场上你来我往地玩着花招,一见黄忠遇险,太史慈朝赵云眨眨眼,道:“子龙!下一场看你的了!”便跳下马来,径直朝场边的黄忠跑去。赵云也想去看,却被猴子飞快地拉住,宣布道:“太史慈将军双脚落地,本轮赵云将军胜!”百姓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和叫好声。赵云跑到黄忠旁边,看着黄忠躺在一个临时拼凑的榻上,问道:“汉升将军,如何?”黄忠微笑道:“不碍事。不是有张治中和华佗先生在嘛。”华佗道:“黄忠将军,此伤你再也不能小视。七七四十九日内,你右臂不可用力。否则会成为淤积旧伤,影响将军用力。”黄忠点头应诺,又对赵云道:“子龙。那张翼德的确非同小可。尤其他的声音,你等会和其交手时,最好将马耳堵上,免得失了前蹄。”赵云道:“多谢将军提点。云记下了。”黄忠闭上眼睛,说道:“子龙,他的武器既然叫丈八蛇矛。远比我们一般的枪要长。只要你能切入枪的长度内,他的招式就没有那么圆转。好好打,别让外人夺了我们这第一的名头。”赵云重重地点点头。
休息了半个时辰,藤吉郎宣布:“各位父老乡亲,大家期待的第一名争夺战,马上就开始了。让我们鼓掌欢迎张飞张翼德将军!”由于张飞打败了黄忠,百姓把他看成了敌人。所以掌声稀稀落落,十分冷场。藤吉郎又喊道:“下面,大家欢迎我们的无敌赵子龙将军!!!!”
“吼!”雷鸣般的掌声突然爆发,张飞郁闷地掏了掏耳朵,嘟囔道:“这差别也太大了。震得俺老张耳屎都掉了。”
关羽和黄忠都爬起来,坐着看着场地中间的两人。出乎众人意料的,张飞在赛前主动提出了步战。段飞以为张飞是因为打败了黄忠而内疚。只有关羽刘备才知道,张飞这是动了真格。希望能畅快淋漓地和赵云打一次。
两尊猛将,同时扎开马步,吸气沉腰,侧身面对敌人。鼓声停了,号角声停了,欢呼声停了,就连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停了。一万两千人的大寨鸦雀无声,只等这场无双之战。
只见赵云身形闪动,长枪如同蛟龙一般飞了出去。张飞一步不退,总是能将赵云的攻势化解。
“龙!蛇!”看台上的张绣突然失声喊道。众人都回头看着他。
张济奇道:“怎么了?”张绣道:“但凡用枪者,皆有枪魂。无论是师尊童渊,还是张翼德将军,他们的枪魂都是蛇蟒之态。但是刚才子龙那头一枪,居然脱离了常态,化身为龙了。”
众人皆哑然。孙坚接口道:“不错,刚才子龙那第一枪确实非比寻常,有股浩然正气。想必那张翼德虽然抵挡住了,却也有困难之处。”
“好!好一个赵子龙!”曹操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恨:“贤弟,想不到一个赵云在你手下,只有两年,便成为了傲视群英的大将。你福缘不浅啊!”
张绣道:“曹大人,只怕是因为段大人手下猛将太多。子龙能与他们日日练习的缘故。师尊的枪法最重实战和悟性。若是师弟是把好刀,若是没有好的磨刀石,也见不出锋芒。”
典韦接口道:“是啊,主公。自从许胖子过来,我感觉每天都有进步。以前和夏侯将军他们切磋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提高。”
张绣拜倒在段飞面前道:“张绣不才,还请段飞大人收留。”众人大讶,尤其是张绣的叔父张济,连忙说道:“绣儿休要任性!”张绣道:“叔父,自从我艺成下山,至今未有进步。难得有段飞大人如此明主,宽待手下,严以律己。请恕侄儿无礼,侄儿要追寻武艺的进步,只能投效在段飞大人手下。”
段飞大喜,没想到办个比武大会还有这样的好处,连忙扶起张绣道:“蒙张将军不弃,我段飞何德何能!只要张将军不嫌弃,我便收下将军了!”
张济哭笑不得,这个段飞也太心急了。如此明目张胆地抢了自己的好侄儿,连问都没问自己这个当叔父的一句。曹操的恨终于出来了,要知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张济为内应,日后反攻长安。这张绣也是自己看中,要招揽的武将。没想到段飞横着飞出来,流着口水就把他抢走了。自己又不能明说,怕破坏了解救献帝的计策。
曹操只得不甜不酸地祝贺道:“贤弟好福气,在家都收了一员猛将啊。”段飞擦了擦口水,指着场地中间道:“呵呵,运气,运气。看比赛,看比赛。”
场地中间一龙一蛇斗得火热。白色的赵云和黑色的张飞在场地中腾跃飞舞,十分好看。张飞也知道自己长兵器的弱点,始终没有让赵云切入内线。不过也因此退了三步。关羽心中着急,因为自己和张飞朝夕相处,从来没见到张飞后退过。今日一战,他不但后退,还退了三步。不由得大声喊道:“三弟!攻上去!”
张飞哇呀呀一声怪叫,以身体为陀螺,就这么旋转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弯了龙胆枪,赵云也后退了一步。张飞得势后,单手飞舞着丈八蛇矛,这几十斤重的长枪仿佛是条竹棍,被张飞轻而易举地来回抽打。幸亏赵云的龙胆枪是国有善兵卫亲自锻造,不光锋利还具有很好的韧性,不论如何敲打,始终能回复原状。
不过赵云手上虎口有伤,知道不能这样被动。一咬牙,用力顶开张飞的蛇矛,赵云的虎口又裂开了。
只见赵云脚踩七星步,每走一步就刺出一枪,越走越快,越刺越快。张飞到了后面根本抵挡地没有章法。赵云突然收势,如同蛟龙入水一样,向后跃开。一阵风吹来,张飞的衣服如同蝴蝶般片片飞走。“叮叮叮”张飞手上的丈八蛇矛也碎成一摊粉末。
压抑了半天的情绪终于爆发,百姓们不停地欢呼着:“常山赵子龙!常山赵子龙!”张飞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丈八蛇矛。细心的赵云并没有为自己的胜利欢呼,而是径直拉起张飞,道:“抱歉,我不用绝招没办法战胜你。至于你的武器,我会求主公再帮你打一件。”
张飞环眼一瞪,道:“那,你说的啊!我可懒着你了。要是没武器,我就不走了!”赵云笑着点点头,带着张飞向观众致敬。
藤吉郎跳出来,大声喊道:“恭喜赵云将军获得武艺比试第一!若是晚上能获得箭术第一,主公将奏请朝廷,请天子赐‘无双’称号。”
朱?道:“正明,为何不奏请‘第一’而是奏请‘无双’呢?”段飞笑道:“不是还有个人中吕布吗?什么时候打败了他,什么时候才是天下第一!”
晚上的箭术比试,黄忠不能参赛。赵云以技压四座的五连珠箭获得了第一。当然,太史慈和甘宁认为自己有功劳,因为放了水。在段飞宣布赵云获得“无双”称号后,两人笑嘻嘻地跟在赵云旁边,要赵云给赏。不过,接下来段飞宣布的消息,让二人后悔不已:“上次文台将九天玄铁交给了国有善兵卫。国有善兵卫已经将其铸造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这里一并赏给子龙。”
在众目睽睽之下,段飞捧出一把似乎流光溢彩的宝剑。段飞慢慢地拿起来,直立着一松手,只见宝剑就这样没入青石中,只留剑柄在外面。段飞毫不费力地拔出宝剑,递给赵云。又从孙瑜手中接过一个黝黑的剑鞘递给赵云道:“子龙,这是这把剑的剑鞘。因为宝剑太锋利,用牛皮的剑鞘抽一次剑便要损坏,只能用这精铁锻造的剑鞘了。”众人哑然。尤其是太史慈和甘宁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让了。这么好的宝剑,自己拼一把,也许能拿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