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发迹说,行,只要不是去广州取票就行。
王姐老公翻了他一眼,说,你就扯吧,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说完,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了几秒钟,电话那头有了动静。
“喂,条哥吗,我老黑啊,呵呵问你点事,你那里十月份去广州的票还有么?废话,当然是假票嗯,好”
老黑在电话里把时间、车次等详细情况提供给条哥。很幸运,条哥手上就有现成的票,不用等,当时就能去取。最后,双方谈好价钱,人民币一百元整。假票当真的卖自然贵些,但知假买假的主,却是难得遇到。
全部谈妥以后,老黑又启动了汽车,带着朱发迹去条哥那里取票。
车站周围,不但人员复杂,地形也复杂,弯弯曲曲的小路与巷子纵横交错,织成一张奇异的“大网”,各式各样的小旅店、*以及狗食馆散落期间。
老黑带着朱发迹在巷子里左转右转,越开道路越窄,路灯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终于,车子开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周围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儿。老黑不知为何一直阴沉着个脸,让朱发迹不禁有些发毛,在心里打鼓道:想不到人口最为密集的车站附近,还有如此僻静的巷子,黑洞洞的半天也无人经过,到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所在。
“掏钱吧!”朱发迹正哆哆嗦嗦、自娱自乐地练胆儿,半晌没开口的老黑忽然瓮声瓮气地冒出一句。
朱发迹心头一慌,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钱,包括两张一百的,两枚一毛的,全都摊在了老黑面前。
“不是说好一百么?”老黑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朱发迹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以歹人之心,度了黄牛之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朱发迹结巴道:“主主要想让您挑张新点的票子。”
“Cao,又扯犊子,那钱再新也不能当一百五花啊。”老黑嘟囔着从朱发迹手上拿过一张百元钞票,在一扇大门紧闭的宅子面前踩停了汽车,熄了火,然后扭脸对朱发迹道,“你在车里等会儿,我去拿票。”
朱发迹看着他拍开木门闪身钻入宅子,大门马上又啪地合上,不由得暗自嘀咕:看来自己今儿算是摸到了制造假票的黑窝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