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班后的人们来来往往,车辆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交通道路拥挤、混杂。
容小古边开车边说:“真是干什么吆喝什么,瞧这大街上这乱劲,越乱越有机会,这帮小子会挑地。哎,您仔细看。”他观看路况,又指引目击证人两不误:“他们有特征,贼眉鼠眼,不像行人正常走路,您多注意。”
车辆正匀速行驶,刚刚超过几个骑自行车的人,目击证人低声叫着:“是他们。”
景连精神一振,相当沉稳:“车不要停,继续往前开,别着急,看清楚。”
“这个也是。”相隔不到100米,现场目击者又发现一个。
景连还是追问:“肯定吗?”
“错不了,那撮小黄毛,印象特深。”
景连用台子联系,布控人员迅速合围压缩,“不要惊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手,注意,一定要抓现行。”
行至麦钟桥附近,目标开始选择偷抢对象。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停在他们面前,目标拿出钢条锁,上去就拍车门,女特警横身出击,飞身猛扑上去,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将歹徒摔倒在地,反背压死,容小古不等车停稳,人已冲了出去,飞速加铐。
右侧的歹徒夺路而逃,慌忙之中跑向马路,拼命奔跑,女特警反应奇快,一看距离已在百米之外,果断处置,加大油门,直接用车将歹徒撞倒,蹲守的刑警相继而至,联手抓获。
突击审讯。
景连主审:“钢条锁2把、手机2部,这些证据足已定罪,说与不说都无关紧要。”
案犯始终不开口。
“你耗不起,而我干的就是这活儿。”景连看着手表:“送检结果需要时间,一旦鉴定落地,证据确凿,动用如此规模的警力,你应该知道自己所要面对的。这样的大案,你一个人也干不成,但是你非要自己扛所有的事,背所有的罪,一个人承担,够冤的。”
艾雨希将鉴定报告送到,锁定。
“你是重案的犯罪嫌疑人,放你走人,逃避惩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你给拿下,他们却在外边逍遥,很不公平。”
案犯扛不住了:“凭什么就说我是抢劫,你们在现场,我并没有实施。”
“还懂实施二字,不含糊,提醒提醒你:你携带的钢条锁上还留有被袭击的那位警察的血迹,DNA的血迹鉴定的科学性是绝对权威的;那部手机,对照IMEC码,核对无误。怎么样?准备自己背呀?”
案犯低头,琢磨了半天:“我说。”
“姓名?年龄?”口子终于打开。
“王长江,33岁。”
“你的同案?”
“郝小兵,32岁,我的同乡。”
“什么时间来的北京?”
“快5年了。”
“都干过什么?”
“干这行也就一年多。”
“为什么要行抢?”
“打工太累,还挣不着钱,郝小兵提出拍车门,当时我有些害怕,他跟我讲,没事,早就有人干这行,有钱的人多的是,他们不愿给自己找麻烦,抢了也就抢了,很少有人报案。”
“干了多少起?”
“五六起。”
“我告诉你王长江,避重就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不说,难道郝小兵不会说吗?别跟挤牙膏似地,一点一点往外挤,其他同案?痛快点。”
王长江供出了另外9名同伙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及其他基本情况。
“住址?”景连对于他的交待并不满意。
“我们虽然集中作案,但都分散居住,对彼此之间的住处并不知晓,也不愿意打听和告之,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只要有同伙落网,漏掉的百分之百要外逃跑路,这是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