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柔柔的,带着一股少见的磁音,传到老特务的耳中,舒服,很受听。
放眼望去,老特务活了这么多年,愣让眼前的女人给自己来个肝颤:淡淡的妆,唇是荧荧的紫红,宽厚富有性感,饱满立挺的胸脯,细腻如瓷的皮肤,身段曲线分明,大开叉的黄色旗袍,修长的**伸展着,船型高跟皮鞋立足,玲珑蜜色的秀脸,一双风情的丹凤眼往上飞挑着,艳丽夺人。
老特务瞬间恢复常态:“你谁呀?”
马六子不知什么时候漏出来:“大哥,这是雪影大姐,官称七姐。”
老特务大大咧咧还真不拿她当回事:“这儿母的里边,大拿,就是你呀?”
雪影顶了老特务一下:“老太婆了,大哥您是不会正眼夹妹妹的。”
老特务还在挖苦:“真成,统领着一帮狐狸精要男人的盒钱,这世道是变了。”
雪影坦然面对:“男人,愿意往外掏,女人,凭本事捞,愿打愿挨,自古笑贫不笑娼。”
她这么一叫劲,还真对老特务的口胃,对于她的放肆,自然放纵:“举着吧秃的摇钱树,没少摇钱吧?”
雪影继续抗衡着:“这口饭好不好吃,自有公论,各种的滋味,自己往肚子里咽,不怨天,不怨地,命贱。”
老特务根本不客气:“良家妇女有的是,要想荣华富贵、出人头地,女人,不下血本,难做人上人,男人吃这口,你就得够味。”
“大哥,您够狠的。”耐听的磁音带着矫情。
老特务哼了一声:“我狠?哼,女人是祸水,多少事坏在女人手里。”
雪影反正不管不顾:“这话说的没劲,女人依托男人天经地义,换句话说,男人是干嘛的?打天下的,扛肩膀的,而女人就是水,大哥,没有女人,你们男人一天也活不下去,好女人多的是。”
老特务有些赞同:“这倒是,吃软饭最***不是东西,男爷们儿玩儿的起玩儿,玩儿不起别玩儿,至于你说的好女人,可能我活得太短,也没赶上拨儿。”
雪影听着挺嘎:“您真逗,今儿得跟您掰扯(注:掰扯――北京话,理论、辩白的意思。)掰扯。”
老特务一向霸气,从未与女人打情骂俏,眼前让他心仪的女人,敢跟他叫劲,既新鲜又解气:“行,你白活儿。”
雪影开口就来:“您大哥在京城的名号,顶着尖,这尖从何而来?拼出来的,它得见血,得打倒成千上万的人,这里没道理可讲,打服了你算。”
她的话,还真对老特务的胃口:“姐们儿,看样子以前也折腾呀?”
雪影带着迷人的微笑:“虽然相差些年头,打小就钻小胡同,传小道消息是咱这儿人的专利,一场大碴奔儿,大小玩主、混混,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九龙一凤,那是我的偶像。”
老特务翻了个白眼:“成,把他(她)们丫当成神仙,有点小意思。”他这么一表白,傻子都能看出来,几位老炮儿在他面前的位置。
依旧是诱惑的甜美,雪影开始有些兴奋:“大哥,莫非九龙一凤跟您是磁器?”
老特务话回答得轻松又轻描淡写:“要说算磁器,也算,要说不是,互相给面儿吧。漂亮事儿干过,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就是心齐,甭管你是谁,敢磕。人,挺怪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再说的俗些:横人怎么出来的,人惯的。”
吧秃的俱乐部在京城数前三,佳丽多多,随便拉出一个,拿到南北城的歌厅就是头牌,论及财富,白领得望风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