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大厦单间里的赵芮不是不接代县长冷国萍的电话,而是他还在甜甜的睡梦里。梦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姐脱得光溜溜地偎在他的怀里,好像是上次杨升为他安排的那个小姐洋洋。
光滑的身躯在他的身上扭动、摩擦,淫荡地向他索要。赵芮有些累,是累极了。他满足不了她,他在躲。而洋洋是决不放过,一个饿虎扑食把他压在了身下,面目狰狞地在笑。
“嘿嘿,小哥哥长得真不错呀,小女子我今天要尝尝鲜了!”
赵芮誓死抗争,他怕,他怕自己让洋洋尝了鲜,钱荣荣是会不依不饶的找他算账的。他得对得起他的荣荣小姐姐。
洋洋见她不从,转而变得温柔起来。
“大爷,你就从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可是好想好想小哥了。已经好几年没开过荤了!再说了,你不是也花钱,让小女子从过你吗!”
赵芮理亏,于是他色胆包天,放任洋洋的蹂躏。他感觉到了,洋洋在蹂躏他的下身,那是判断真假男人的唯一标志。而他,真有损于男人的形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像太监,像亚州男足冲来冲去无济于事,它让人惭愧、让人羞涩、让人嘲笑,让人下结论他是假男人。
洋洋那张只对抄票亲切的脸在笑,是一张那么得意地狞笑,也是对他力不从心的嘲讽,就像嘲讽一只凶猛威武的老狼在牧羊人的羊圈里被人为地在嘴上戴上了嚼子,只许想而不可动地供人嘲讽。他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他想表白他行,他是真男人,雄风掀起时,把多少女人送上仙境,但那张嘲弄的脸不容他表白。
洋洋那张嘲讽的脸因为他的无能而无法索取在逐渐地变冷变型,变成了钱荣荣,她可是一张阴阴的脸,阴得要吃人。
赵芮怕,他怕这张阴阴的脸,这张阴阴的脸是对他与女人有染算总账的脸,他不仅与洋洋有染,而且还有被大家称之为冷老太婆的一个老太婆也有染,他好对不起他的荣荣小姐姐哟。他在找遮羞布,他虽然对洋洋因为他的无能没干成那事,可他的想法存在了,他得掩饰。他抓到了遮羞布但却被钱荣荣一把夺了去。
“是不是想毁灭证据?”
赵芮有些打颤。
“没有没有!你看,我的刀枪完整放在库里。”
钱荣荣嘿嘿地坏笑。
“让我摸摸。嗯,枪还没丢,不过我要检查一下子弹少没有!”
赵芮又怕上了,这子弹是说不清的。因为他与小姐洋洋的放纵鬼混就没有发出半粒子弹来。他那枪哑壳了。
“怎么回事?——子弹怎么没了!”
他的荣荣小姐姐像似在耍娇,又像似在与他算账。她的脸阴阴的、长长的,慢慢地变成了严肃而冷峻的一张脸,她的目光灼灼逼人,就像逼着犯了错误的孩子认错。——这哪是小姐姐荣荣的脸啊,这分明是县长冷国萍的脸。
他现在不只是怕了,而是全身打颤,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他在辩解。
“我没错,我是为了你,我没有付出半粒子弹!我委屈。”
可他辩解是徒劳的不,他要喊,可也喊不出来,于是他想哭,他哭他自己,他感到委屈:我为你服务得那么好了,你还这么严肃而冷漠在待我,我受不了。那双冷漠的眼睛还是不可谅解地死盯着他,然后是渐渐地离他远去。
在冷国萍离去的身影背后,又有一张笑得灿烂的面孔向他诱惑献媚,超短粉红色的内衣撩起了一半,露出了白白的、胖乎乎的肚皮,他很想去动,这似乎是想证明他很男人,它雄风挺起时可以送多少女人入仙境。
那张灿烂的脸在嘲讽,嘲讽他的性无能。他真的要证明他是男人,他很男人,于是他的手伸向那白白的,胖乎乎的肚皮,顺着那肚皮向下摸去。他的性意识在升温,那不争气的男人标志摆出了雄风,慢慢的由软变硬,坚挺起来。
那张灿烂的面孔像似钱荣荣,笑得更狂了,笑得像一首歌,正是他手机里的那首歌,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那首歌虽然进入了他的梦里,但却是现实中的真实歌曲,就在他的身边唱响,那是代县长冷国萍打入他手机里的电话酷铃。这首歌让他回到了现实中,他醒了。
钱荣荣枕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并没有透过钱荣荣那超短粉红色内衣伸进了她的怀里,因为他的荣荣小姐姐裸睡在他的怀里,他用不着去掀起她那超短粉红色的内衣就摸到了她那白白的、胖乎乎的肚皮。
赵芮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一感觉是吓了一跳。他急忙下意识地把他的两只手都抽了出来。然而,他也感到了,在他的下身,他那雄风*的那杆枪握在了他的小姐姐荣荣的手里。
“怎么?你想推脱责任?”
赵芮满身是汗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脱得光光的,他的荣荣小姐姐也是一丝不挂地与他合睡在一床被下。他有发蒙了。
“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呀?”
“什么不是不是的!赵芮,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开房,把我——强奸了。”
“什么?——我怎么会这样?”
赵芮带着哭丧调,他回味着他的梦,梦里似乎有过zuo爱的情节。——他傻了。
“你说怎么办吧?”
赵芮只是傻傻地张着口说不出话来了。这事闹大了,这事闹出去要是让县长冷国萍知道了,不是他的秘书干不成了,怕是他的工作也难保了。还有就是——强奸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法律可不管你出自于什么目的,什么情况下,它只认事实的。赵芮欲哭无泪。
“说呀?你说什么办吧!”
钱荣荣在紧逼。她的一只手还在他的两腿间,死抓着他的命根子。赵芮向后动了下光溜溜的身子,算是从她的手中把那个被吓得打了蔫的命根子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的好姐姐,你,你看在我们的友情上,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赵芮的虚汗越出越多了。
“饶了你可以,你得把我调进妇联,把我调进了妇联我什么都不说,否则——”
钱荣荣这话还没说完,赵芮便赶忙答应。
“行行行,我一定做到。我谢谢你了。”
钱荣荣知道他有这个能力,想当初她嫁给程磊前,程磊不是托关系花点儿钱就把她弄进自来水公司了吗。在小城,凭赵芮他是县长秘书的特殊职位,虽然不是官,可这特殊的职位就有着特殊的关系。这要比她丈夫程磊的活动能力大得多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
“算!一定算。”
赵芮知道,这事是有点儿难,但到这份上了,头拱地也得办了。
“告诉你,我不怕你赖账,我这儿,你强奸我的什么证据都有。”
“我不会赖账的。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里办好。”
“我的好老弟,芮老弟,我想信你。”
钱荣荣又换上了一副柔柔的面孔。一个柔情十足,缠mian不休的淫荡面孔。她的两手又伸了过来。
赵芮的恐惧心理还没有退去,他仍在担心着什么。他往后缩着身子。
“芮老弟,只在你能给我办成,我什么都给你,随你所欲,你什么时间想要我就什么时候给你。”
钱荣荣变得更加柔情,柔情得让赵芮心里痒痒,浑身麻麻的,但他仍的余悸,他往后缩着身子。他没有退路了,他的整个身子已经缩到了墙根儿。钱荣荣摸到了他那光光的身子,摸到了他两腿间那因为恐惧而打了蔫的软虫。
赵芮的把柄在人家的手里,他只能听任摆布了。
钱荣荣那柔软身子,同样是一丝不挂地贴了过来。她的身体热乎乎的,使赵芮的热血有些沸腾。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给你,随你所欲。钱荣荣的柔情话语鼓励着他,精力充沛的赵芮受不了了。他喘着粗气,一下子把她搂抱到怀里。
顺间,只是顺间,他们便缠mian起来。
喘息、呻吟、翻滚、——
赵芮的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是一个与两人喘息、呻吟、翻滚及不合拍的响声,就在钱荣荣的头顶响起。钱荣荣随手就摸到赵芮的手机,她要把它关掉,可在呻吟中的她,找不到关闭键,她索性把电池拨了。她不想有什么声音来打扰他们的喘息、呻吟、翻滚。反正那是他的电话,有事是找他赵芮的,她钱荣荣的电话昨天晚上就没电了。
整个房间里没了打扰。
钱荣荣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赵芮的喘气声也越来越粗。
——
累了,他们累了。两人四条腿大劈开地躺在床上。
“你折腾死我了。”
钱荣荣带着满足感。
赵芮突然想起了他的电话。他把电池安上。
“是政府办公室打来的。”
赵芮自己对自己说,再仔细一看,还有一个未接电话。
“不好,冷县长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