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姐妹忧情②
作者:四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66

晚上10点多了,柯雅兰身心疲惫地回到家里。

近段时间城里乡下连着出了不少事,都是些小不小,大不大的刑事案件,立了案就得查。她是局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光听案情汇报就够呛,加上春季是会议高峰期,总忙不过来似的要加班加点地应酬,实在有些吃不消。回到家里,在楼下只看见二楼晓兰房里有亮,三楼和以往一样黑着,看来沈文韬还没进家门。

开门进屋,厅堂里若大的空间虽然摆设雅致,但是没有人气的宁静凭添了空泛的寂寥。她叹气摇头,扶拉着楼梯护栏一步一步往上踩踏,心里的落寞一点点深重。她真的不想是这样的家庭生活状态,可现实却又不得不是这样子维持着,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可奈何。

柯雅兰到了二楼梯口,听见里面有噼呖拍拉敲击键盘在声响。她轻轻敲了敲房门,晓兰回应她“姐,我睡了。”

她呆板地苦笑:嗨,当初真不该让妹妹去读中文系的,这都成“文痴”了。

她上三楼开了房门,沈文韬果然不在家,他每次回来总是无事不出门,有事就不着家。柯雅兰有些莫名的懊恼,顺手把手里的皮包往沙发上一扔,软软地坐倚靠在沙发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陷入了家庭、婚姻和夫妻关系的梳理思维中。听人说,婚姻质重是以夫妻性生活质量为评定标准的。而婚姻质量直接影响到家庭园质量。和沈文韬结婚后,他们好长时间都保持了良好的“性质量”。她记得在医学院学习时,一位教授说过:“男性的心理健康很大程度上依赖其生理的满足来维持。”那几年,沈文韬在外是市里神采飞扬的后备干部,回到家里是精神抖擞的好丈夫,好父亲,而且承担了照顾妹妹晓兰生活、学习的全部责任。

的确不简单,一个做姐夫的能让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失去了父母的情况下,生活优越地完成中学学业,顺利拿下高考进入大学生活,那是需要胸怀的。沈文韬做到了,而且做得非常自然流畅,父亲一样的付出着。那时的柯雅兰对丈夫只有无尽的爱,被爱滋润着的身心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唤起澎湃的*……只可惜那样的激情岁月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好景不在了。

?雅兰每每静下心来想到自已的婚姻时,难免太多的懊悔和无尽的愧疚,是她一手?掉了以往的幸福。为了这份自责,她把自己变成了工作狂,渐渐地发现自己对破案兴趣高昂,近乎病态的热衷。有次带领民警成功抓捕了一名拦路抢劫强奸妇女的罪犯,押上囚车的时候,那恶人冲她淫荡一笑,却不知那笑还挂眉眼间没消退,柯雅兰动作快捷地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对准头面部就是辟辟啪啪几耳光,跟着一阵连环拳,打得罪犯满脸是血,要不是身边民警位住她,还不定那小子要挨多少拳头。她拉下染血的工作手套后,白皙细嫩的手上几处破皮,血色殷殷……。夫妻聚少离多,一个是顾不上家,一个是不想回家,都拿家当旅店,纵然是在一起的日子也淡寡无味,礼遇客气的内容充斥了日常生活,连**都彬彬有礼。

柯雅兰千万次地在心里悔恨,甚至不止一交次地产生过自杀的想法……可惜岁月不悔,能够慰藉自己的借口只有一条:一切的过错都是命运作怪,而非我求。她好想终止自己的过错,回头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但是她踏上的是一条无法刹车岐路,不仅停不了还要一直向前走下去,直到碰撞悬岩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沈文韬是晚上1点回到家里的。?雅兰洗了澡坐在床边上看电视剧,看他也是把一身的疲惫写在脸上,就起身去帮他找换洗的衣服,帮他到头把浴盆里放满热水,等她从洗卫间出来,沈文韬已经靠在沙发个睡着了。她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扪心自问她是深爱着他的,她好想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对他的亏欠。她愿意他在外寻花问柳,希望他在外养个情人,愿意被他找个理由痛痛快快地揍一顿。可是,沈文韬是个家庭观念极强的男人,是个有骨气的文人,他不会抛弃婚姻去逢场作戏,更不会暴力动粗……她的泪水滴落他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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