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交易,却被农业银行信贷科长周义成无意中发现了玄机:农行两千五百万元商业贷款为什么是按普通消费贷款计息?周义成当面向鲁明亮提出质疑,鲁明亮轻巧地说:“不会吧,等我从省里出差回来查查。{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
其实鲁明亮心里很慌,不过表情沉稳而已。他清楚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象一根连在炸药库的导火索,一旦周义成公开质疑,百万利息漏洞会引发严重的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而火车站工程是投资过亿的浩大建设项目,鑫天公司还有近千万资金缺口,象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能吞进去的资金是不可能吐出分文的。
有一天丰鸿昌打电话把胡志斌叫到市长办公室,态度生硬地指示他:你必须想方设法在一周之内为鑫天公司贷款2000万元,算作你们汉江集团入股竟陵火车站在建项目的股金。胡志斌本来想通过好朋友周义成落实这笔贷款的,两人见面几杯酒下肚,周义成交心交肺地跟他把鑫天公司在竟陵支行贷款,私吞利息的事交了底。最后分手时还叮嘱胡志斌:千万不要为火车站建设资金跟农行竟陵扯上关系,那是雷区。
胡志斌何等精明之人,以汉江集团收购的棉花销售回笼资金为抵押,拉上市财政局采取信用担保的方式,在建设银行为鑫天公司贷款2000万。既避开了风险,又完成了市长下达的任务。
程国华不断地向丰鸿昌开口要钱,丰鸿昌也无可奈何。正在为难之际,鲁明亮带着一名18岁在校高中女生到武汉开房被抓,从看守所打电话向丰鸿昌求救。丰鸿昌让柯雅兰到武汉去捞鲁明亮,并且叮嘱把鲁明亮从看守所捞出来的条件是,要他设法为竟陵火车站在建工程贷款千万。
柯雅兰本着为竟陵经济建设作贡献的心理,到武汉疏通关系,在看守所跟鲁明亮见面后,直言贷款事项,得到鲁明亮的承诺后,才将鲁明亮带回竟陵。鲁明亮既害怕周义成的质疑,又不敢得罪柯雅兰,以花埠镇浸出油厂项目的名义,最大限度地放贷五百万……
周义成抓住鲁明亮白贷款计息问题不放是有原因的。他们两家是门对门的邻居,鲁明亮曾经趁周义成出差之机,溜进他家抱着林玉冰就往床上推,林玉冰用批改作业的钢笔扎进了他的肩膀才脱身。周义成想告倒鲁明亮,又深知鲁明亮在上层的关系网是很难突破的,暗自发誓要在业务上、政治上光明正大地战胜鲁明亮,最好能一棒子打到底才解恨。
面对周义成的质疑,鲁明亮起初用“过两天查查看”来敷衍,没曾想周义成步步紧逼,到后来干脆来了个限时答复,否则要上报的最后通牒。这才有了柯雅兰请郑泰山喝药酒铸成的千古罪孽……不仅害死了郑泰山和周义成,还让自己掉进了永远也摆不脱的罪恶深渊里。
柯雅兰坐在周菊驾驶的警车里,眼望着前面装载潘?尸体的殡葬车,她感觉到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尤其是人这一生,为了生存的本能哭着叫着来世,总是不停地跟自己找麻烦,跟身边的人过不去,跟自己周边的环境打拼。伟人也好,乞丐也罢,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写完一个“欲”字在折腾不休吗?
在这个世界上,是所有的**促进了生命的成长与进步,同时也让生命承受长大的空虚和前进的苦难。只因欲壑难填,永无满足。人生在世短暂几十年光景,风光过的、苦难过的,轰轰烈烈的、平平淡淡的,在时光的隧道里也许只是瞬间流星,过眼烟云,微乎其微。
“你这一生都干了些什么啊?”
一个恐怖而清晰的呐喊从柯雅兰灵魂深处蹦出来的时候,她不由打个寒颤。她摇摇头想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可是清醒的结果是开始了清醒的反省:
我是不是过渡地张扬了自己的表现欲,把正常的生活当作体验人生来放任了自我的疯狂。每当我往前迈进一步,所享受到心理的征服或是情感的满足,实质上都是残酷无情的被征服、被玩弄、被利用,输到体无完肤了还感觉不到自我的沉沦。太可怕了,我是个魔鬼,是个妖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丑!不,我不能继续人性的沉沦,我要开始人性的复苏,开始灵魂的救赎!
这么想的时候,柯雅兰的思维又聚焦到了杀手马三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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